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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舉起一隻手,霧化不清的手心裡,託著一枚綠瑩瑩的水滴狀“翡翠”。
她對我笑笑:“他說,麒麟無凡人的情感,不喜笑也不喜怒,若是落淚,這淚便是天地怨恨所集,是劇毒之物,誰若是不小心服用,即刻魂飛魄散。”
我聽她這樣說,心裡突然預感到了什麼,正想開口。
小甜甜突然笑道:“小師妹,見到怪老頭,替我罵他兩句,內容就你幫我想吧。”
她說完這句話,已經一仰頭,將那枚翡翠眼淚吞入了口中。
我大喊:“甜師姐!”
那邊的田紙菸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有些奇怪地看了我們這邊一眼。
然而下一秒,她突然將手裡的刀一扔,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她對著小甜甜尖聲叫:“你這個沒出息的傢伙,你幹了什麼?”
小甜甜躺在地上,仰朝著天。
她的嘴角,掛著一個甜甜的微笑,一如她的名字。
此時,小相公也已經從山岩攀爬著下來了。
一同到來的,還有符大師兄。
小相公大喊:“甜甜!甜甜你怎麼了?”
他衝過來,正要抱起甜甜,甜甜卻極其輕聲道:“別碰我……我要去找傻狐狸了……”
小相公的眼淚頃刻就落了下來,他哽咽道:“甜甜,你怎麼……你怎麼連一個別都不道,你……你走了……我以後火車票也不好搶了……”
一個兩米高的壯漢,一瞬間就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符大師兄看了看燕少的傷勢,他給他含了不知道什麼藥,然後又過來看我。
他的眉眼,果然和之前那個與田紙菸一體的中年男子有些相似。
他只問我:“她出來了麼?”
我微弱搖頭。
小甜甜已經開始虛化了,她的身子,連同她的魂,隨著風不斷飄散著。
而那一頭,田紙菸正滿地打滾,尖聲大叫。
我之前沒猜錯。
小甜甜是她的共生體,如果田紙菸死了,那小甜甜也不可能活。
反之亦然。
我猜想小甜甜或許也是在等磅空的。
她在等磅空到來,化解她另一半體的戾氣與怨恨,然後重新融合,作為一個完整的田紙菸所存在。
可是,另一半體不斷的惡化和強大,使得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記起她收走我那對麒麟眼淚的時候,神情有多嚴肅。
那時候,她就已經悄悄做過這樣的打算了麼?
符大師兄走到田紙菸的身邊,他神情是很凝重的,他問田紙菸:“我的父親,他在哪裡?”
田紙菸在地上滾了滾,突然露出一張中年男人的臉。
她用符大師兄父親的面容對他說道:“他在我這兒,我已經吃了他,你想怎樣!”
符大師兄原本就有些黝黑的臉色,顯得更加黑了。
他低聲嘟噥了一聲泰語,然後從懷裡拿出一隻缽體,就是當初小相公討飯的那個碗。
大師兄不知朝那碗裡扔了什麼東西,用手指研磨了一下,忽地澆在了田紙菸的身上。
田紙菸立刻叫得更加淒厲。
小相公見我一臉驚恐,邊哭邊對我解釋:“大師兄是要把他父親的部分分離出來安葬了。”
我嘆息。
聽聞符大師兄的父親,是磅空真正的入室弟子,本是奉命去找田紙菸回來,沒想到這一走……
所以,磅空才一直把大師兄帶在身邊,養育他,並把一身本領都傳授給他吧。
燕少的桃木印章,集團大樓和燕家的陣法,都是出自符大師兄之手。
他在東南亞一帶,也是極其有名的大師。
可是,就在符大師兄第二次把碗裡的東西淋在田紙菸的身上時,田紙菸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
她同時拿起了地上的那把刀。
我們都以為她要對大師兄行兇,頓時都捏了一把汗。
符大師兄倒是神情自若。
看得出來,他根本就沒把田紙菸這等妖精看在眼裡。
哪知道,田紙菸,卻一揮手,剁掉了自己的一隻手臂。
血一下子就從她的身體裡噴出來。
幾乎噴了大師兄一身。
她這般瘋狂的舉動,令我們所有人都一怔。
然而田紙菸口中唸唸有詞,好似說的是梵語。
符大師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