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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金水去做和事佬的可能不太大,金水在道上是有點面子,但做和事佬絕對不可能做到被滅門。其他的版本張非不能判斷它們的真實性,只是知道他肯定惹了軍方或者跟軍方有關係的人了。
從合作社到水吼也就是一里地,才走了一半的路就看到上水吼潭邊上的草地上擠滿了人,三個人剛到那裡張非就看到大小榮兩兄弟,人太多了,都想往裡面擠,整條路都堵了,大小榮根本就沒擠進去。這裡熱鬧得可以跟鎮上趕集相比了,而且是農曆臘月二十七那場一年中最後的集市。聲音之在讓在場的人相交流的話只能提高音量,這想惡性迴圈著。
小云問:“你們不是早來了嗎?看到沒?”
大榮說:“別說了,丫的人太多,擠都擠不進去,沒辦法,就聽說死了九個人,連他兒子都死了。”
張非知道金水的兒子死了意味著什麼,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都可以下手,看到對方是下狠心要逼金水出來就範了。
小榮還擠在外圍跟那些人打聽訊息,然後把訊息轉給張非他們。不過傳過來的無非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訊息,諸如“穿什麼衣服,男或女”,連身份都沒打聽到。
張非覺得這樣下去也沒辦法打聽到什麼,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那些人是怎麼死的,用什麼武器什麼手段殺的,是否用過刑這樣的訊息。他看看周圍地勢,人太多了,路邊所以高的地方都被佔了,大家都在看,都在傳著沒人知道可信性的訊息。終於他發現了路那邊的一塊高地,那是為了開路削出來的五六米高的石壁,站在上面正好可以看到三十來米開外路這邊的場景。
“你們兩個帶她們去那裡,我擠進去。”張非交待了大小榮,然後對雪玲和小云說:“跟著他們,別亂跑。”
雪玲點點頭。事實上這裡上千號人大多數都只是來看熱鬧,包括大小榮和小云、雪玲,所以這些人的表情和過大節時站在戲臺下面看戲的表情沒有任何區別。
“哥,你怎麼沒把相機帶過來拍幾張照片?”小云說的很輕鬆。
雪玲顯然沒那個膽子:“拍死人啊,太噁心了,晚上都會睡不著覺……”
“我只是看看,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想拍的話幹嘛自己不把相機帶過來?”張非對著小云說。
小云吐了下舌頭跟上大榮往外面走。雪玲說:“那你小心點,擠不進去的話就出來找我們好嗎?”張非點點頭:“你們在那等我,一會兒我就來找你們。”
雪玲笑笑,轉身跟上小云。
看他們走到大路上張非就轉身往裡面擠。剛擠進去一點點張非後腦就被拍了一下,而後是小玲歡快的叫聲:“小非,你也來了?”
張非回頭,看小玲滿臉愉悅,看來她真把自己當成是一個看大戲的人了。他說:“你怎麼也來了?”
“你都來了我怎麼不能來?你要擠進去嗎?我跟你進去。”小玲拉住張非。
054水吼第二次慘案(二)
張非哪有心情帶著她往裡面擠,搖頭說:“你在外面等吧,我先進去了。”說著就削尖了頭往裡面擠。小玲卻一把拉住她:“你等一下,有跟你說件事。”張非只好退回來:“什麼事?”
“前天我們商量的事,這兩天沒看到人,可能得等幾天。”小玲說,她也知道隔牆在耳更何況這裡這麼多人就在邊上,說話自然要留著分寸。
“行,沒事,再說吧,反正這事你看著辦。”張非現在滿腦子就想著這金水會不會跟楊河扯上關係,萬一那樣的話自己不就準備著逃亡了?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有可能連累到自己的家人,想到這個心裡就堵得慌,哪還有心思去想如何敲權生那一點錢。他說完話也不等小玲回答,已用力擠進人堆裡去。好在他力氣大,身子好,做這種鑽縫的事情倒也還得心應手,奮戰了一會兒他就站在人群最前面了——應該是最裡面才對。
眼前是一群警察,維持現場的秩序,有誰往布界線裡面擠的話就會捱上一兩下警棍。張非險些就捱了一下,還好他身邊的警察人不錯,看張非不嫩棍子只是輕落在他身上,無關痛癢。
除了一圈警察之外,中間是三個法醫各自對著自己面前躺在地上的屍體檢查。三個人各自只守著一具屍體,其他的屍體就堆在人圈的正中間,像一堆道具,卻鮮血淋淋。張非看到這些人的死狀其實都很簡單——被抹了脖子血流光而死,金水的兒子海泉倒在死人堆頂上,頭髮和雙手都在咕咕地冒著血泡,血已經差不多流光了,偶爾滴下一滴便馬上與地上幹掉的血痂粘合在一起。張非只認出了海泉,因為他是村裡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