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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人說以前景坑是一塊美地,沒有後山,從村口一直通到後山後面的冬瓜山,一馬平川,出了不少人才,沒想到後來呂洞賓經過這裡,看到水這麼清就想洗把臉,卻不料水流得太急,伸手下去捧不起多少來,一氣之下就造了這個石壩,挖出來的那些土隨手一甩,堆在冬瓜山前面,也就有了後山,不過也就破壞了冬瓜山與點燈山南北對應的風水,從此人才便少了(好像就沒聽過出什麼牛人了)。石壩對於村子風水的問題張非不明白,因為他沒研究這個,但對於小孩子來說,那又是一個聖地,石壩高出下流七八米的樣子,上面是攔出一個湖區,湖不大,左右也就是一百來米的樣子,長卻有幾百米,反正一直到雙溪匯聚的地方還算是它的地盤。
石壩裡面水很清——或者說這村子裡沒除了放門塘就沒有不清的水——它附近百十米的泛圍攻內水深都超過五米,於是這裡便成了村裡男人的天堂了——一個天然的游泳池,不管老少,夏天沒事便常有人來這裡游泳。石壩裡衝出來的水也成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瀑布,它叫上水吼,下面那個落差差不多十米的瀑布叫下水吼。
所有有人說這裡是景坑十八景的首景,張非是相信的,因為但凡是孩子,對它總有太多回憶。就現在他坐的這個地方,每年春節時都有很多拍照的人來這裡謀生,這年頭一個照相機可是高科技的貨,村裡壓根就沒幾個人有,有的人家也都收起來,平時都捨不得用,大年三十到初二三幾天便都湧到這裡來拍照,一張兩塊錢,說貴也不貴,但耐不住人多,所以那些照相的都住著樓房——想到這裡張非心裡就不爽了:丫的,重生的時候沒把手機也帶過來呢,好歹那傢伙也有500W畫素,不敢說是手機中的戰鬥機,好歹也算得上小強了吧——不過就算拿來了,拍了照也沒地方洗就是了。
張非靠在大樹上閉了一會兒,竟然想抽菸了。不行,這是一個罪惡的想法,得忍住,而且現在尼古丁在他體內是不存在的,忍一下沒什麼大不了。
水嘩啦啦地響著,涼風陣陣,就想睡了。躺在石條上,側身向著水吼潭,穿過密密的大樹,遠處有些人在那裡玩耍,孩子的叫聲是天真的,張非還能看到一個個光著的屁股在陽光下閃著光。呵呵,這景象太美了,要是能一輩子這樣也不為過了。
等等——老天讓自己重生不是來過平凡的日子的,就算現在求著安逸,那以後長大了呢?長大了我怎麼辦?張非心裡又糾結起來。
張非想著這個問題,那邊卻聽到那孩子的歡叫聲中怎麼會夾著女人的謾罵。水聲太響,聽著不是很真切,但女人的聲音張非是不會聽錯的。
他一下子坐起來,仔細地看,終於,在枝葉間看到了水潭西岸那邊的確站著七八個女人,是少女吧,大多數穿著白衣服……
好奇心讓張非跳下了石頭,穿過巨石間的大樹,來到潭邊,沒錯,是一群女人,隔著二三十米他看得再真切不過,這群女人大多十七八歲的樣子,老的也就二十歲頭吧。圍在那邊石壁裡流出來的泉眼,她們身邊是臉盆毛巾什麼的。一個穿淡藍色襯衣年長一點的女人正對著潭裡面朝她們拍水的野孩子罵著。
她罵的是普通話!靠!我們這種小地方居然還有人用國罵,怪了去了。
那群水裡撲騰的孩子嘴裡一個勁地叫著一個字:“雞!”
雞?
這就對了吧,她們應該是路那邊醃製廠裡面的小姐了,那裡沒有通自來水,日常用水都得到這眼泉水來取,那邊草地上就搭了一個簡陋的小棚子讓她們換衣服用。那個院子原先是一個醃製廠,後來村裡面經濟發展起來(其實也就是那幾年作物價格一路狂升,大家有點閒錢),它的主人就把它改成了妓院。這麼說一點也不為過,裡面大大小小至少容納著三四十個小姐。後來村裡經濟不行了(作物價格下降得厲害),她們就都散了。張非還跟夥伴們還去過那個舊基地參觀過,裡面佔地極大,屋裡分成一小閣一小閣的,小閣裡沒有床,只有長寬差不多一米的一塊小矮桌,地上衛生巾什麼的到處都有,可以說是“髒亂差”的一個典型代表。張非他們幾個人那時在裡面一個個都血脈噴張的,腦子裡面都是奇怪的想法,還在那裡進行了一場衛生巾銷燬活動……
小孩子還在那裡叫著,把水拍到那些人身上,有些身上已經都溼了。出來洗把臉這些人哪裡還規矩地穿衣服,裡面都是真空的,一碰水,衣服貼著身體,什麼都清清楚楚,跟透明沒啥區別。
這群孩子,真不學好,這才幾歲就學會調戲婦女了,長大了還得了?這麼小的體格發育都沒發育,再來點消耗那不是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