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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細若蚊蠅的聲音,在全場觀眾如潮的吶喊聲中迅速不留痕跡的被湮沒。連她身旁緊張的看著場上比賽的桑原都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少女曾在此時此刻發出了一聲與現場氣氛毫不相干的感喟。
監督席上,那被提名的少年卻微微側過臉,不動聲色的朝小野的方向瞥了一眼,小野幾乎以為幸村看見她了,但那並未聚焦的目光似乎只是隨意的一瞥,繼而投回球場。
她嘟著嘴,悻悻的從側面注視著那雙紫色的眼眸,長長的睫毛掩映下,那雙清澈的眸子淡然平和,似乎即不希望些什麼,也不曾期待著什麼,只是單純的注視著球場而已。
【他沒有擔心過真田君的想法。】
瞬間,這樣的想法貫穿了小野的腦海。
【他知道真田君會有意見,但他也確實的清楚,真田君會如何去做。
那與其說是對真田君的信任,倒不如說是因為清楚的把握著真田君的心理。
那是對於自己的信任。】
她敏感的將注意力轉回到賽場上,那名自尊心強烈的固執少年,真的放棄了吃力不討好的正面對決,轉而運用更為靈活的策略進攻。
小野不知道真田當初究竟同幸村約定過什麼,又或是承諾過什麼,但能將那固執的自我原則主義的少年壓制到放棄那幾乎無可摧折的自尊心,一定是不同尋常的戒律。
“一切都是為了立海三連霸。”
也許就是為了這常勝之名吧。
隨著比賽的進行,真田順利的,在堅持用那種對手臂負擔極大的“手冢魅影”技能的對手手中,一球一球的拿下了一局。然而隨著在全場雷動的“皇帝”呼喊越來越高,那緊緊扣著帽簷的少年側臉線條也繃的越來越緊。
應該很是痛苦吧。
無法貫徹自身原則,對真田君這樣的人來說,是一種簡直難以忍受的痛苦折磨吧。
【然而,那種痛苦也確實是在這個人的計算之中。】
她注視著藍紫色髮絲下少年平和的側臉,努力的扯了扯嘴角,不知為何,她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深切的同情之心,並非因賽場上的兩人而起,卻是為了場邊的這名少年。
突然就覺得,現在的幸村君真的好寂寞。
最終的最終,真田終於還是打出了幾乎超越身體極限的絕技“雷”來決出勝負。黃色的小球微妙的在球網上盤桓了一會,終於還是在無法動彈的兩人的關注中,落到了手冢的半場上。
“7:5”
勝利者是真田。然而從那張線條緊繃的臉上卻找不出太多勝利的喜悅。
同手冢握過手之後,走下場邊的真田像是跟幸村賭氣一般,一言不發的接過毛巾擦著汗。
幸村卻只是微笑著囑咐候補隊員拿冰敷來,並不去介意真田的彆扭態度。或許,他是懂得的,真田真正想怪罪的是無法貫徹自身原則的自己。
真田獨自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突然站起身來徑直向外走去。
小野看了眼似乎並未注意到真田舉動的幸村,咬著嘴唇稍作猶豫,便調轉腳步跟著真田走了出去。
或許是太過失魂落魄,真田竟未注意到身後尾隨的少女,自顧自的一路前行,走進了一間小門。小野正要跟上去,卻在一隻腳跨進去的那一霎那,對上了一雙驚異的眼睛。
“咦?”
她斜回上身瞥了眼門外的標牌,那個黑色的火柴棍小人似乎是……男廁所的標誌。
“啊!”她恐慌的跳起來,像是被侮辱被損害了一般淒厲的尖叫著。被這尖利叫聲強烈的震動著耳膜,那莫名在廁所門口撞見女生的橘發少年一時間驚惶起來,大約以為是自己走錯了廁所,一邊拼命點著頭連聲說著對不起,一邊倉皇的跑掉了。
小野囧囧有神的望著少年消失的背影,左顧右看確定四下無人,默默的從門內退出來,若無其事的趴在附近的欄杆上裝作看風景的樣子。
她在等待著真田,無論如何也想要和他談一談。
小野對網球隊並沒有太多深厚的感情,她所關心的只是幸村,所以連帶著支援他所關心的網球隊,擔心著他所在意的夥伴真田。
一陣低沉而壓抑的詭異聲音漸漸隨風傳來,令人毛骨悚然。
小野望了望頭頂炙熱的太陽,摸著自己胳膊上根根豎起的汗毛,腦袋裡迅速搜尋著各種志怪小說中遇見鬼的逃生方法。
【總之,要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的模樣,淡定的緩緩轉身,而後邁著堅實有力的步伐,從容的離開,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