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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卿笑道:「你太抬舉我了。」然後坐等下文,李燕歌卻半晌沒說話,皇甫卿不禁道:「既然有第一,那第二呢?」
李燕歌眨眨眼,笑道:「秘密。『該知道的事要清楚,不該知道的事知道了也不知道。』 、『太好奇的人都不會長命』哦。」
皇甫卿大笑起來,不再追問。
李燕歌可以確定的第二條便是:皇上口中那位聲音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故人的來龍去脈,雖然大家或是不知曉或是不願提及,卻並不是什麼知道了便會招來殺身之禍的秘密。因為最有可能知曉並且非常清楚的人──皇甫卿僅僅是吃驚,並沒露出任何惡意。
這個只要他自己有數就好了,不需要告訴別人。至於為什麼會失口說出什麼「第一」,李燕歌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的錯誤本是不應該犯的。
也許是因為──皇甫卿是個可以信任的人吧……忽然想起了那天與皇甫卿同來的賀宇風,眼角眉梢沒有一絲暗色的晴朗少年,他是不是也一樣值得信任呢?
皇甫卿把王富貴從三春暉帶回了自己家,因此馬車在皇甫卿的長安侯府正門前停下。下了馬車,李燕歌有些猶豫。
「我這樣身份的人走正門不太好吧。」
皇甫卿道:「你是客人,是正大光明來做客的。」說著扶住他,「來,大大方方地走。」
李燕歌跟皇甫卿走著,下人們或疑惑或好奇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跟著他,一直到兩人拐進了別院。
皇甫卿終於在大白天同時見到了兄弟二人。四目交接,兩張一模一樣的容顏默默相對。
「哥──」
「我餓了。」王富貴剛出口喚了一聲,就被李燕歌打斷。
啊?王富貴和皇甫卿一頭霧水。
李燕歌又道:「我說我餓了,什麼時候開飯?」
皇甫卿道:「我馬上吩咐廚房準備──」
「我不要別人做的飯菜。」李燕歌道,然後一指王富貴,「你來做。」
「我?」王富貴很驚訝。
「對。做弟弟的為哥哥做一頓飯也是應該的吧?這可是一個『悌』字。」
「可是……我從來都沒做過飯。」王富貴說的是實話,以前養父母只要他好好讀書,其餘一律都不要他操心。
李燕歌哼了一聲:「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百無一用是書生。做不做隨便你。」
雙方僵持了會,王富貴往廚房步去,李燕歌和皇甫卿跟了過去。廚房所有的下人都被支走,諾大的廚房只剩下三人。
「我也不奢望你能弄出桌酒席來,我只想吃你親手做的什錦炒飯和鮮魚湯。做法我會告訴你,可是淘米洗菜切肉宰魚砍柴燒火你都要自己動手。」
在李燕歌的命令下,王富貴笨手笨腳地開始動。每一個動作都看得皇甫卿心驚膽顫,王富貴沒有弄傷自己還真是神明保佑。
其它完成的都還算大致差強人意,挺順利的。可當一條活蹦亂跳的活魚擺在王富貴面前時,王富貴遲遲沒有動手。魚鰭不停地扇動,彷彿還在游水;腮蓋開合,努力地呼吸;魚嘴不住地開合,似乎在求救。
王富貴看看手裡的菜刀,又看看魚。最後,王富貴可憐巴巴地問:「哥,今天就不要喝鮮魚湯了,好不好?」
沒有得到回答。王富貴回頭,就見李燕歌和皇甫卿只顧著說話,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說了什麼。
王富貴正想把那條魚放回水缸裡,忽然感到右腳踝被人抓住了。李燕歌抓住他的腳踝,把他腿扯直了猛力往上抬!
王富貴疼地慘叫,立時就失去了平衡,打著趔趄往後倒。幸好李燕歌馬上就鬆了手。
「不行,骨頭已經硬了。」李燕歌轉頭對皇甫卿道,「習武之人講究的是前一抬腿齊眉、後一抬腿比肩。你看他這樣還有希望嗎?」
皇甫卿微笑:「不用著急。慢慢拉上幾天筋,就會軟了。況且,張良諸葛亮也都沒有一點武藝。」
「別太抬舉他了。他哪能跟那兩人比。」
說完,李燕歌就徑自離開了廚房。因為剛才突然失去平衡,王富貴看見自己手中握著的菜刀不偏不倚地落在砧板上,深深地嵌進那條魚身。魚的血原來和人的一樣,也是紅色的……
面前是一碗什錦炒飯,李燕歌呼嚕嚕地喝著熱騰騰的魚湯。
「還成。如果你沒有忘記放鹽的話。」
「哥,對不起。」
「下次記得就好了。」
「對不起,其實,我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