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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分顏面,我不過是個下九流的人,確實不敢高攀韓家書香門第,可是浮曉,絕對不退半步。”韓奎嘆:“畢竟事關姑娘終生幸福,對麼?”浮曉點頭,韓奎說:“可是我兒聲譽,姑娘可曾考慮?我本是懷疑你的目的,可現今看來,你竟然是如此單純,韓某看輕了你,想來竟是有些愧疚的。可是浮曉姑娘,婚姻本不是兩個人的事,事關重大,牽涉到兩個家庭,牽涉到父母,子女,先輩,後代,種種,家曾有為娼者女尚且不能娶來敗壞門楣,何況姑娘你就身為青樓女子呢?”
聽畢,有些被人當面接了短的難堪,卻想不出一句話來,只是說:“老爺好口才,韓放果然是要有您這樣的父親教導,才有如今才學滿腹。可是浮曉仍舊是不明白,我自己想嫁,其他人,又何苦來管?”韓奎聽罷,雖然仍舊強硬,也有了些惋惜:“浮曉姑娘,你難道還不懂這世道如何麼?一個人的家門,自己,包括先祖,父母,都是被打了籤子的,名聲看似虛無,卻極其重要,就如同信用無形,卻無一好商家不看中,這都是自己商鋪能延續下去並且擴大的根本。若是毀了一人名譽,無疑是毀了他的一生,你是歡喜他,可是你卻是在一點點把他推向懸崖,姑娘,韓某說句實話,哪怕你是青樓女子,可是你不曾出名也就罷了,你真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韓某也十分欣賞,可是你偏偏是因為難尋,所以成為花魁,那你若是進我韓家,不等於當這天下人的面,說我韓家娶了一個青樓名妓麼?那時還是風流趣事倒也還好,只怕到時候,就只剩下韓家色慾燻心的叫罵了。”
“原來太過出眾,也是錯的。不是麼?老爺?”浮曉抬頭衝他笑了,說:“可是我真是不甘心啊,不甘心!”韓奎說:“韓某話已至此,姑娘自己斟酌吧,我先走了。”浮曉見他走的樣子,心裡就悲嘆起來:一個韓放,一個他父親,兩人說話都這麼不留一絲餘地,情理兼備,說服一個人,重要的不是告訴他思想讓他理智上的贊同,而是他的心也贊同,不管贊同究竟是欣喜,還是痛苦萬分。是,你話說得明白就走了,卻明明是知道我不能毀了他一生。
呵,真傻,以為自己,能當上韓放的髮妻,不是最愛,也是最親,卻連這也是奢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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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五歲起被撿來就呆在我身邊!我把你撿來,供你吃穿,教你琴棋書畫,請了最好的舞者來教導你舞藝,教你如何吸引男人,教你如何成為真正的花魁,你倒好,找了個男人當靠山,就想把我這樓給踢了?告訴你,沒這麼容易!!”鴇母坐在椅上指著跪在地上的浮曉罵,浮曉說:“媽媽,媽媽算我求您,這些年我也為您賺了不少錢,您就不能看在這些份兒上放過我麼?”鴇母搖頭:“每個想出我這樓的人都給我說同樣的話,可是真正能出去的,沒有一個,若是這就想感動我,怕是你睡糊塗了吧?”
浮曉把全身所有首飾的拆了下來,“我淨身出門,決不帶走一文!”說完又推上這兩三年積攢下來的錢財,“這裡不下萬兩黃金,我都不要,只要媽媽您讓我走。”鴇母臉上一閃而過的心痛,卻仍絕情開口:“不可能,一萬兩?你現在身價是多少?一夜至少一千兩黃金,出手大方的還不多給幾千?少說沒有五萬兩,你是走不出這個門。而且還得看你自己身價漲的情況,越高嘛,自然也就越難,若是真想出去,那等你年老色衰以後,愛去哪兒我都不管你!”
“媽媽,媽媽你讓我走吧!”“出去有什麼好?出去了的,最終不還都是又回來?我們終究是下賤貨色,被男人們玩耍!你怎麼還沒看破了?”“他不一樣的,真的不一樣,媽媽,若是你實在強留,那浮曉,自是不願活在世上,你就明日綁我的屍體出去吧!”“屍體也不能出去!我就把你生生世世困在這裡!”“媽媽!”
“浮曉,你最聰明,你怎麼也學別人毀容自殺?對我?還有用麼?”浮曉聽完,狠戾地說:“若媽媽實在無情,別怪我不念您養育之恩!”“你想幹嘛?”正說著還沒回神,見她已經站起來笑了:“不幹嘛,浮曉就圖一樂,如今戲唱完了,各自回去歇著吧!”一改剛才堅定的面目,換上一副若有似無的勾引姿態。緩緩出了房間,鴇母壓低眉眼說:“這兩天給我看著她。”
浮曉開始接客,一連三日,決不任性,笑容滿面。韓放衝過來的時候有幾分興師問罪的表情,浮曉卻兩三句堵了回去,“你不是爹來了麼?大家都是聰明人就別纏了,對了,韓大人最近不討皇上歡心呢吧?我見您最近挺閒啊。”
韓放回家,韓奎像是早以明瞭一般,父子兩人的談話再是不歡而散。
再過七日,浮曉在後樓門口妖嬈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