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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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還未進家門,就有下人說有人從驛館給他送來一封家書,韓放欣喜,父親少有來信,他不是喜歡叨唸兒女的人,家裡的時候說話亦不多,唯他這小兒子最似母親,才多對了幾次話,其餘兄長姐妹,也無非是過問功課而已,這四年來,這竟然是第一封家書。便當街就拆了,下人看見自家一向性格無甚起伏的老爺現在也有些激動,扳過他的身子推了一把說:“快!快備轎,去驛館!”說完自己先拔腿走了。
等他趕到,韓放已經跟在一壯年男人出來,面部有蓄鬚,面目和韓放又幾分相似,最妙的是氣質極為神似,只是多了一種年齡上的閱歷的威嚴。韓放打了簾說:“爹,小心。”原來是老老爺,韓奎。
韓奎接到家中之後先過問了四年生活,再翻看了韓放看的書籍和筆記,適才坐下。再不說一句話,韓放卻是高興的,端來他最喜歡的鐵觀音,又詢問自己文章疏漏進步,自顧講了趣事。韓奎時而和他一起笑,時而認真聽著,眉中卻始終有股陰氣。
終於是吃飯的時候,以前是韓放一個人,也就和下人隨便一起吃了,席間也多了份言語的快樂,現在卻是兩個人對面坐著,韓放還想說什麼,韓奎停下碗筷,抬頭看著他:“我是怎麼教你的?全忘了?”韓放低下頭:“食不言,寢不語。”韓奎點頭繼續,一頓飯吃得總有些詭異,韓放隱隱覺得,或許自己最擔心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住了一日,韓放晚了些回來,韓奎問:“去哪裡了?”韓放答:“皇上有事相商。”韓奎點點頭:“只要不是去花街柳巷就好。”韓放心下一震:“爹,您來,想必也就是為了這事吧?”韓奎痛心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最喜歡的就是他,不只因為他的面目像他母親,更多則是這種性格,他是早產,出生時就已在鬼門關走過幾回,所以也更為疼愛。現如今卻氣極:“你這算是承認了?”
韓放有些遲緩的點點頭,韓奎震怒:“你倒是大方承認了!你叫我韓家的臉往哪兒擱?三千兩黃金,那是為父怕你出事給你備著救急用的!你這就用了一千兩去買了個女人!?若是大家閨秀我就當你是提親!你偏偏是花在青樓女子身上!紅顏禍水!不知廉恥!”
“爹!”韓放一聲叫得真切,韓奎感嘆,韓放看起來溫軟,做人接事總有股清風淡漠的情懷,實際上他上心的事卻沒有一件他動搖過,看起來大度無謂,實際卻極容易鬱結自身。韓放自己都有些不明白,只是一夜而已,為何對浮曉竟然執著至此,不惜忤逆父親?難道僅僅是因為浮曉的完璧之身?他說:“爹,那姑娘,並不是你想象的一般,她,自有一番風度。”“哼,風度?青樓女子都有種風度,那是風塵!你還當是什麼超然脫俗!?你不該糊塗至此啊!”
“不是,爹,不是。”韓放下意識反駁,不是,浮曉的眼裡,有種異常的執著,也許那一夜只是一個必然結果,自己對她,早在她喃喃輕道桃花二字的時候早已情根深重。那是如同在鏡中見到自己影子一般,註定是在一起,不可能分得開。韓奎對上他那雙堅定的眼,聽他說:“爹,我要幫她贖身。我要娶她,我要她,做我韓家的人。”“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來,“我教出來的好兒子!”
韓放跪在地上,韓奎抄起一旁的掃帚就開始往他背上呼去,“你從小聽話,身體不好,我一向不捨得打你,今日就把我少管教你的,一併打回來!!你傷風敗俗,你不知禮義何物!”下手並不輕,真是被氣得不行,下人過來勸,不想韓放說:“都下去,自己做自己的事!”韓奎更是火大:“好啊,現在又到我面前擺起主人架勢來了!叫你狎妓!狎妓!最好打斷你的腿!”
韓放聽著他的話,到最後已經有了一絲哽聲,韓奎丟了掃帚,罵:“你可知外面傳言你一千兩黃金從何而來!?”韓放搖頭,韓奎顫聲道:“你色誘天子,甘心當皇帝臠童,你!你叫我韓奎怎麼有臉存世?”說完腳步一晃,激動得有些頭暈,韓放趕忙站起來扶了,韓奎伸手拉著他的手:“放兒,你一向懂事,怎麼這事兒就這麼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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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放執拗不聽,第二日,韓奎就找上了浮曉,浮曉自然不見客,韓奎便對小童說:“你告訴姑娘,是不是想進韓家的門?”浮曉便命人將他領了來,不親自接待,不殷勤,也不卑微。沏了一壺茶候著,等他一進門就說:“老爺來,我看是來勸我放棄的。”韓奎見了這女子,果然貌美非常,又聰敏直接,若是男子,不知是怎樣的厲害人物。
“姑娘如此直接,韓某也就不文酸,顯得我們小氣,不錯,我是勸你不要纏著犬子。”“您不必用詞謹慎處處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