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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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送過一次午飯和茶,就去後院幫忙洗了被褥衣服,浮曉長得美,性格也隨和。不過短短半個月時間,韓府僅有兩三個下人就已經把她當成了女主人,雖然那次見了韓放為一個青樓女子和自己父親鬧翻,可是她似乎什麼都懂,教他們如何燒飯,如何洗衣,吃什麼好,不吃什麼好,將自家老爺照顧得十分妥帖。他們都是受韓放恩惠的人,這下怎麼能不喜歡這姑娘呢?
“姑娘怎麼又洗啊?”聽了那小丫頭問,浮曉就說:“這不大人病好了,就全洗了,去去晦氣。”“我來幫你!”“好啊!”兩個年輕女子自然也就有說有笑,“姑娘,要是你和大人成親,能不能讓我們給你做新衣啊?我陪您坐花轎好不好啊?”浮曉手一滯,臉色變得慘白,“姑娘你怎麼了?是小璐說錯話了麼?”浮曉看見那張小自己兩三歲卻不知天真單純多少的疑惑的臉,有些痛苦的笑了,眼裡還含著一些淚:“不,沒有,傻小璐,以後我一定給你找個好婆家,讓你坐花轎好不好?”“咦?姑娘你可……哎呀……”女孩兒臉色微紅,浮曉招呼她趕快擰,她也就遺忘了剛才的話。可是浮曉心裡卻難受,婚禮?她是娼婦,自古為娼從良,是不能見光的。
“姑娘姑娘,有人來了,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老爺?”看門的小廝衝過來問浮曉,浮曉反問:“是誰?”小廝答:“皇上!”浮曉心裡不能說沒有牴觸,卻更多的是寬慰,終於,他盼了這麼久,終於來了。“快去通知大人!”浮曉這麼說著,朝前院走去。
“民女參見皇上。”浮曉行了禮,李適只是在龍袍外罩了一個灰色斗篷就進來了,這下正熱得煩躁的拉扯著,見了浮曉大手一揮:“起來!嘖,冬苓!冬苓你還不給朕解開!?”“是是,陛下。”冬苓心想我這不是湊不近前兒麼?這下等他不在胡亂撕拉著斗篷就走過去三兩下輕巧解開,李適嘴巴還不停對浮曉說:“行嘛你,那天一出朕再皇宮都聽說了,你們兩個,尤其是你,你是真想韓放天地不容怎麼?”
浮曉被他說得有些臉紅:“其實,那天我只是想自己贖身離開京城的。”李適又想罵,話到嘴邊卻突然成了:“留下來吧,你看著,朕才放心。”浮曉不再多言,只領了冬苓李適往房間走。只到一半就看見一臉擔心的卞涼遠跟在快步走出來的韓放身後,見了李適行禮,韓放卻被他拖住,一手扶了就往回走。
“你是生怕朕遺漏了你,三天兩頭鬧病吧?”李適其實知道,這次韓放的病起碼一半責任在自己,卻不想提,便開起了玩笑,又說:“國舅爺回來得挺快,怎麼不再快些啊?朕就送你一個大美人了!”卞涼遠早就聽說李適新封的昭媛顏嬪,心裡也和韓放的病掛上了一些勾,這下聽得李適語氣五分戲謔兩分威脅兩分譴責,竟然還有一分,是自覺有幸的得意。韓放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正擔心著卻瞧他將浮曉招了過來,說:“記得皇上曾經答應過為我們做一件事?”李適冷下臉,生硬回答:“嗯,不錯。”
韓放先看向卞涼遠,又和浮曉對望一眼,最後衝著李適,一字一句地說:“等少游回來,我們就舉行一個簡單的婚禮,既然俗約是不能見光,那我們就在晚上成親拜堂。只需請幾位好友,還望,皇上您能做個鑑證。”
氣氛似乎瞬間就掉進了十二月的冰窖,李適惡狠狠的盯著韓放好久,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一字:“好!”冬苓有些擔心的看著兩人,這又是何苦?你傷我一分,我就傷你十分,連帶著旁人,一併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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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日韓放便返工了,看著李適和回顏之間也只是微笑,回顏越發覺得李適心裡有個人始終橫在那兒,她猜想了許多人,都不太對,一早知道他是生性風流喜好美色的人,卻也早知整個後宮中只有自己,才是李適真正愛戀的。可是仍舊有一個人,比自己更能佔據他的心,卻始終不得頭緒。
等到韓放好全,最後一朵荷花也快謝了,白子墨和李延煜和好又再鬧翻,再和好,又再鬧,李延煜從卞雅雲口中隱隱約約知道了王妃的哭訴,卻也不追究。卞涼遠和韓放站在湖邊看著已經開始衰敗的大片荷田,本在談論著魏嚴好容易又穩住了中書大人,而崔相的黨羽又開始擴大。一陣涼風襲來,韓放卻轉了話頭說:“惟清你看,那朵荷花,看見沒。”卞涼遠點頭:“嗯,只剩它一朵了。”“幾日前就只有它了,我以為早就該敗了,今日一見竟然又開了幾分,今年的天氣,似乎很奇怪啊。”卞涼遠嘆氣:“是啊,明明該是一敗塗地了,卻仍見了它站著,還站得不低。”韓放悠悠吟道:“記起少遊一首詩來:冬雪銀樓冷山屏,黃花悽悽濺滿地。空留綠葉掛上頭,獨抱枝椏獨自青。”卞涼遠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