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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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一出口,韓放和韓奎眼裡都彌散著濃郁的痛苦,韓奎別過身去,有些孤寂的朝門口走,聽見以前最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邊說:“慢走,放,自當找人……”“韓大人?韓大人!”沒聽見韓放的話說完,卻聽見徐平之和浮曉的失聲呼喊,韓奎回頭,疾步奔過去:“放兒!放兒!”
韓放像是聽到了一般,竟然在暈過去那一剎那間,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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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你在想什麼呢?”李適被人搖了身體,這時回頭神來,竟有一瞬間想不起自己本在幹什麼,回顏有些氣,“君琰都等了你好半天了!”李適朝兩人一笑:“朕是擔心自己快被將軍了。”回顏朝他撅嘴,“那我來!”“誒,還沒個規矩,在朕面前還你來我去的?”“哎呀,你們大利人就是麻煩!連個普通官家的禮都比我們王族禮還多了,在你面前,我當然沒規沒矩的!”
李適被她逗笑了,君琰也不好再在此時問些不和適宜的問題,可瞧李適那樣子,明顯是在擔心三日前突然病倒的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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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牧?子牧!”“國舅爺別喊了!要醒自然會醒!別吵了別人休息!”徐平之今日過來請脈,多天不曾閤眼的浮曉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他去拿了一條薄衣給她蓋上,將當風頭的幾扇窗戶關上,昨天卞涼遠灰頭土臉的跑了過來。聽浮曉說這些天來他一直沒有徹底清醒過,有時候迷迷糊糊醒來還沒送兩口藥進去就又昏睡了。在勸說下才回家清洗一番,就又跑來了。徐平之說他是身體底子本就比較差,短時間內又積鬱過多,所以就病了。
“怎麼不扎扎針,你不是說那個挺好麼?”徐平之聽了卞涼遠還在嘰歪,只是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指指浮曉,悄聲說:“剛暈過去那天我就試過了,實在冒險,他現在體虛,不經摺騰,你想他死麼?”“呸呸呸,徐大夫你這臭嘴的毛病什麼時候才改啊?”
徐平之冷笑一聲,拿了開給浮曉的方子出去找人煎藥了,卞涼遠突然看見韓放眼珠轉動了兩下,眼皮翕開一條縫,終於眨了兩下之後緩緩抬開。
韓放一睜眼就看見卞涼遠一張欣喜的臉湊到面前,“惟清?”他聲音顯得虛弱乾澀,卞涼遠點點頭,說:“躺著,想吃什麼?”而浮曉聽見韓放的聲音,猛然驚醒,快步走到跟前,韓放朝她抬起手,她便伸過去讓他輕輕握住,沒有絲毫力氣,卻顯得如同鎖上一般。
卞涼遠回頭,正好看見徐平之和自己同樣有些失落的眼,韓放有些費力地問:“爹呢?”浮曉說:“他,他在你第一次醒過來平之說無礙的時候,走了。”韓放點頭,像早就瞭然於胸一般,又問:“那,你一直守著?”“嗯,還有卞大人昨天一回來就來了,再沒離開過。”“除了你們,沒人,沒人……來過麼?”
浮曉愣住了不知道怎樣回答。卞涼遠將被子理了理說:“子牧你好生歇著,等有力氣再說話。”韓放卻如同得到了答案一般,有絲苦笑,不再說什麼,徐平之走了過來,冷著一張臉說:“韓大人,麻煩你快些好,不要老讓別人操心著,我還有更重要的病人!”說完捏起了浮曉的手腕,韓放這才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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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吧!”浮曉這麼說著就走上前去接過卞涼遠手中的藥碗,卞涼遠不放手又拖回來:“還是我來吧,你不是還要吃藥麼?”浮曉只得放了手,聽見卞涼遠說:“你們是病人照顧病人,我呢,是健壯如牛!”浮曉在他前面推開韓放的房門:“我哪是病人,是平之說要調理所以我就隨他去,不然不知道他又要長篇大論多久。”
折騰了這麼十日左右,韓放已經好了不少了,斜靠在床上捏了一本書看,身上搭了一件外披,見他們進來就對浮曉說:“讓我看看你的傷好了沒。”浮曉不讓他看,幫他把身上的衣服緊緊,又退到一邊,卞涼遠這才把藥遞給他,韓放說:“浮曉,怎麼讓惟清動手呢?”“是卞大人不讓我抬。”
卞涼遠心裡有些隱痛,這話語之間,顯然是已把浮曉當作了自家人,掩飾一笑:“不過一碗藥又能累我麼?”韓放微微皺眉:“你都說了只是一碗藥,難道又能累了她了?誒,對了,惟清,這些日子朝上,崔相有何異動?你回來了,那斂然怎麼辦?”
卞涼遠伸手抽了他的書,又把藥塞給他:“你問了我不下十次了!沒有沒有,皇上厲害著呢,處理得妥妥當當,我們本來就要回來了,這不聽說你無端病了我趕回來的?”見韓放眼神有絲絲愧疚,又說:“不過話說回來了,怎麼我們剛走,就聽到你們大通書院的事情?”浮曉站在旁邊覺得自己不好再留,就悄然退下關了房門。他們談了很久,浮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