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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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墨的女兒就在盛夏的時候滿了週歲,安國侯郡主週歲,必然引來了很多人道賀,卻被李瑤以身體不適趕出了門,實則宴請好友。陳小硯依舊是那副不願意但仍考官的樣子,張瑾瀾磨蹭了過去,陳小硯突然發了火:“少遊!你們一個個的,夠了啊!”李瑤聞聲出來,只推了一把李延煜喊道:“七哥!”李延煜這才從棋局裡回了神,抬頭看見白子墨不見了,原是跑去陳小硯那兒看熱鬧,趕緊把人拎了回來,魏嚴落下一子,說:“怎麼搞的還吵起來了?”李適在邊上觀望,“長卿你去湊什麼熱鬧,曹嶽都被陳小硯罵了。是吧?”他捅了捅在一旁抱著一卷史料看的人,韓放抬了頭,胡亂嗯嗯了兩聲,看是抬腳朝那兩人那邊走去。
李適把兩人棋局喊了個停:“快看,有人過去了!”幾人都盯著事態發展,哪知張瑾瀾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甩了甩袖子折了過來,陳小硯偏是不惱韓放,兩人對著卷宗像在討論什麼,李適一拍掌:“奇了,朕他是不敢惱,偏得你們都被罵過了,怎麼就放兒一人呢?”張瑾瀾拈起一子攪亂了棋局,魏嚴無奈讓開來說:“那是因為子牧根本就不知道我們說的是什麼!”
“這考官一事會什麼呢?他怎麼就是不願呢?”白子墨也推開李延煜,局換了人對弈,韓放也慢慢走了過來,陳小硯和曹嶽開始交談,不似剛剛劍拔弩張。魏嚴想了想:“嗯,可能還是因為怕學生之間結黨引發爭端吧。”“想這麼遠,朕都不擔心,他擔心個什麼!?”
白子墨望了望李延煜,眼裡像是在說:就是因為您不擔心,他才擔心。李延煜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假意罵道:“到你了,怎麼還舉棋不定的?”
“咦?你是說了什麼!?”等韓放走到近前,李適有些奇怪的問他:“你說了什麼就把人勸好了?”“哦,我說你明知等皇令一下,反正都是要接的,又鬧什麼脾氣。”李適奪了他手裡的東西:“好了,你這連著這麼久日日都在看這些史料,怎麼,又和史官吵起來了?”韓放淡淡一笑並不答話。聽張瑾瀾咕噥一句:“和那些個史官吵,簡直太稀鬆平常了。”
正說著門又開了,來人著了一身青衣,微微低著頭,李延煜喚了:“平之,怎麼才來啊?”韓放見他像是有些乏了樣子,便對李適說:“估計是御醫館那些個老匹夫又陰陽怪氣了。”徐平之抬頭瞥了一眼韓放,皺著眉轉開,李適扶了額:“這可真是,自己沒本事還要壓著年輕有才的人了?”
徐平之淡然笑了:“皇上多慮了。”“平之總是這麼拘謹啊?”白子墨勝了張瑾瀾,高興的抬頭感嘆著徐平之的禮節。韓放微微嘆了口氣:“這些年,如斂然君義者也圓滑處事,如長卿者亦退去稜角,唯不變有二,一者廣德,剛正如初,一則平之,終如山風爽洌。”徐平之心下一熱,韓放總會在他對他聚集了快要噴薄而出的鄙夷不滿的時候,一句句戳到他心裡,然後又對他有徹底的改觀。李瑤聽他話說得有意思,便問:“那七哥呢?”
“愈發沉穩老練。”“我呢?”張瑾瀾慢慢講棋子撿淨,韓放難得嚴肅:“如我如惟清一般,始終不是清淨的人。”李適哈哈笑了:“朕呢?”
韓放微微牽了一絲唇角,輕輕搖了搖頭。李適卻好像聽懂他的意思一般,氣氛正是尷尬,徐平之吱了聲:“侯爺,微臣很餓,能吃飯了麼?”
韓放和李適一前一後隨著人往廳裡走,突然李適袖口被他捏住了,抬起眼來正對上韓放那雙眸子:“阿九!我……”李適反手抓了他的腕,摩挲著因為長年寫字結起的繭:“放兒,我懂。”韓放長久沒了言語,李適拉了他:“走啊,愣著!去看看白子墨那女兒有沒有我的女兒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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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夏季似乎被延了日子,秋天拖拖沓沓而來的時候,韓放那懶散松適的教法竟然讓兩個五歲大的孩童識得大部分字。
又是秋闈,三天考試。韓放被李適抓了去觀殿試,之後又是慣例的大宴群臣,魏嚴和李延煜分李適最近的兩旁,韓放坐好,下意識抬頭往武官那邊看去,只見了白子墨身旁坐了一個新近的武將,他亦是一臉不適應的感覺,這才淺嘆,惟清已去快一年了,李適明明接到過往商船帶回的訊息,卻硬是不透給任何人。什麼時候回呢?許是要耽誤個兩三年了。
韓放掐了日子,秋試總是臨著中秋啊,可惜李適一向宴請重臣近臣,不知今年新進進士又有哪個能被榮列在冊?倒是中秋真的到了那日,李適卻並沒強留他,他也就早早回了家。
沐浴過後和韓熹微一起在院裡擺放東西,下人也遣了回去過節,酉時剛過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