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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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閣的人早有不耐煩的卻被陳小硯瞪了,趕忙低頭下去奮筆疾書不再抬頭。
韓放攔了陳小硯,意思是叫陳小硯不要太激動,自己含著那副笑,眉眼間不知為何有些悔恨的意思,終於史官是說了什麼,大概意思就是韓放和他家夫人都是一路貨色,賣身求富。冬苓看見李適的眉倒豎了起來,猛力推開了門,斷喝一聲:“好大的膽子!”
一干人這下跪了下去,史官持了理,有些憤憤然,李適拍了桌,吼著:“敢在背後議論起朕了?”韓放一件李適來了,立刻一改剛才的面目,搶了他的話頭,有些囂張地說:“你不過一個小小史官,本官做人處事不用你來教導,再者,你要諫言又何不當著皇上的面?現在皇上就在這裡,說啊!”李適看他的跋扈和比人來得也不同,仿若帶著天生高傲,就是看不起現下被他罵的那人。
史官嘴拙:“你……你!你……”“我怎麼?詞窮?回去多讀兩年書再回來吧!”李適這才穩了自己的情緒:“韓放,不要以為你就了不得了!怎麼?你有才,你多說兩個詞啊!”韓放有些顫抖的咬了自己的嘴唇,李適威嚴地吐出一個字:“說!”
韓放眼裡含了一些些微光,就是不開口,李適冷哼一聲:“你也滾回去好生讀兩年書吧!”然後掉頭往外,小官們抬頭看見陳小硯揪起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李適見後面沒人跟上來提了提語調:“哦?韓大人連自己兩個學生都看不起了?不想去教了!?”他怔了一下,今日好像沒課啊?緩慢拾步跟了去。
等史官也出了門,小官們開始議論著些什麼,大抵說些韓放今天的樣子有些奇怪,陳小硯哄散了那些雜音:“你們懂個什麼?還不快做?要等人來罰麼!?”
李適捏了韓放的手,韓放輕輕扯了一絲嘴角,抬眼對上李適星目,長久不言語。李適又是嘆了一口氣,耳鬢廝磨。
心裡早已亂成一團麻,總是被他牽引情緒,每每失態,恨得想殺了他一了百了,卻又在他每次把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攬過肩後心痛得快要窒息。韓放別過臉不理他眼裡那一瞬而過的精光,出了聲:“哈,看來這一年日子過得有些平靜,我皮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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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墨遞上訊息,李適看了,然後如同往常一樣撕成了一些碎片丟到香爐裡,看著那些火在紙片身上瘋狂蔓延,迅速只剩灰黑色的碎屑,盯著火星忽明忽暗,李適沉聲問:“怎麼!?”
白子墨叩了叩桌面:“大概賀蘭君琰也差不多該知道了。”李適點點頭:“禪國主現在還不立儲,就是因為賀蘭君琰太優秀,可是他這二哥也是個人物,玩權弄術他哪裡比得上他二哥呢?”“所以皇上才叫我帶他回來的?”李適在椅上稍挪了一下位置:“現在二王子逼急了,開始有異動,要是有個什麼意外的話……只好藉藉你的刺羽了。”白子墨俯下身:“是!”
李適緩慢的眨了眼鏡,抬起手示意白子墨出去:“冬苓!送侯爺回府!”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李適目送白子墨出門,開始在心裡謀記著,他這麼千辛萬苦非要討一個最得寵的最有潛力的人過來做人質,一則是因為賀蘭君琰作為質子的牽制作用。不殺他,可以留著慢慢從禪國摳協議,摳物資,摳兵力,一點點也能挖出一個大洞來,殺他,無疑是除了一個帶兵好手,為白子墨興兵平南掃去一個大礙,至於藉口這類事,還不是隨手一捏一個?
二則便是,他不熟悉朝堂,領軍打仗排兵佈陣是好手,卻不擅長於勾心鬥角陰謀算計。留他在禪國,死於兄弟之爭與他一點用也沒有!賀蘭君琰是個君子,有大氣節大情操,那去當就是,他願意出兵相助,不管是從情感還是從家國大事考慮,君琰都會非常順從感激,何況他並沒有想到,賀蘭君琰連自己都賠上了。
他不是李適,江山在他眼中就是江山,而李適眼中,不只是李家的天下,更是責任,是自己挑起來的擔子,是夢想,亦是愛人。李適駕馭著這裡,然後成為了這個皇朝的奴隸。賀蘭君琰會是安樂世的好皇帝,而李適則是真正的一代帝王。
……
“皇上?”李適聽到冬苓的聲音抬起眼問:“怎麼?”“該用膳了。”李適點點頭:“嗯……”“傳到這裡!?”李適想了想:“傳到顏妃那兒去,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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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放走在廊上,抬頭往了迴廊外又開始飄雪的天,從文學閣走到未明宮的這段路,一向鮮有人走,又低下頭來一個人默默的往前行,有風吹過飄了一些雪花貼上面頰,反倒生出一絲暖意來,抬手擦了擦被溶了的雪水,再整理了那些被風吹散的額前鬢腳碎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