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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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參見了李適,李適也不管他,徑自往裡走。卞涼遠端了空的藥碗出來,抬頭看見他,躬身卻沒有說話,端著空碗走開了。
李適推門進去,韓放臉朝裡側躺在床上,被子輕輕搭著,肩膀露在外面,李適將外披取了下來放在一旁的椅上,走過去牽起被子幫他蓋上,韓放卻在這時扶上了他的手,冰得令李適不禁打了個寒顫。韓放朝他虛弱的笑了笑:“你終究還是來了,臣這口氣撐得也值……咳咳咳咳咳……”李適心裡被他劇烈的咳嗽似是撕了一道口子,“瞎說什麼,不就是感染了風寒麼……會好的會好的。”韓放放開了他的手,“興許吧……”李適坐在床邊:“你別忘了,你這命都是朕的!是朕一個人的!朕沒說放,就算是閻王爺也不給!”“嗯……”
李適給他掖好了被子:“休息一下,朕陪著你。”韓放慢慢閉上了那雙勾人奪魄的眼眸。
卞涼遠進了門,問:“睡了?”李適點頭,卞涼遠又拿了披風交給在外候著的冬苓,“我走了。”李適喚了他站住,又說:“去趟張瑾瀾府上,他似乎在找你。”
李適無聊地靠在床上迷糊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見冬苓的聲音在耳邊遠遠的響:“皇上?皇上?皇上!”見李適勉強睜開了眼,冬苓把手裡端的飯菜放在几上:“皇上,用膳了。可能有些清淡,不如奴才叫人重新給您做一份?”李適擺手說不用,又去輕輕搖了韓放:“子牧,子牧?”韓放卻怎麼都不醒過來,李適驚了,伸手拍他的臉:“韓子牧!!韓放!?韓放!”冬苓看見這個自八歲起就甚少驚慌失措的男人突然亂得沒了陣腳,聲音有些發抖:“冬……冬苓!快!快把太醫院那些個老東西給我找過來!要快!”“哦,哦!”冬苓手忙腳亂的跑出門去,李適拿被子裹了韓放收進懷裡,有些不易覺察的哭腔:“子牧子牧,你別嚇我,別騙我,你是我的,是我的!”
“混賬!什麼天下神醫?什麼什麼……什麼世代行醫!這麼一個小小的病都治不好!滾滾滾!”李適顧不得御醫們都是一把年紀,起腳就踹倒一個人身上:“一天一夜了,啊?都一天一夜了!為什麼他還是沒醒過來?為什麼氣還是這麼弱!?”他煩躁的在房裡走來走去:“啊?朕問你們,一幫庸醫!回答朕!”
李適發完脾氣,他才不管吵不吵,最好是把床上現在要死不活的人吵醒,被攔在門外罰跪的御醫、吏目都在嘆氣不已,現在哪管得了這麼多,整個醫館的人都被邀了過來,三十幾人站在門外,場面還是相當壯觀的。李適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床前診脈的年輕人,看來和自己差不多大,“你們這幫老東西!是要叫朕為韓放準
備後事麼!?叫個什麼經驗都沒有的醫士來敷衍……”李適的怒吼還沒結束,卻被床前那同樣面容俊俏的男人回頭睨了一眼:“診脈的時候,要安靜。”
李適被他一句話撫了心,不再找門外人的麻煩,冬苓上前扶住李適有些微微不穩的身形:“皇上,休息一下吧,兩天沒睡了。宮裡正問著您呢……”“朕出個宮就不行了?到底誰是主子誰是奴才啊!?”又搶過了那名醫士的方子:“不還是這些烏七八糟的麼!?”“是這些,只是劑量不同……”他並不多言,又不顧君臣禮節奪下了李適手裡的方子,交給外面的小太監處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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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放覺得有人在叫他,想真開眼卻覺得一絲力氣都沒有,嘴裡不時有些溫熱泛著藥的特殊的香苦的液體流過,不自覺的嚥了下去,終於是緩緩拉開了眼簾。面前是個滿面胡茬形容憔悴的人,韓放認得,就算他再落魄,韓放都認得。他張了口:“皇……上……”李適見他張了嘴卻聲音嘶啞,慌忙拿了水給他。
李適身後突然出現一個沒見過的男人,從空隙間捏起他的手腕,然後說:“這位韓大人,您可算醒了,不然御醫館一干人等的腦袋可都保不住了。”李適長舒了一口氣,說:“醒了?要不要坐起來?”他把韓放扶起來的時候卻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韓放看向冬苓,冬苓說:“韓大人您睡了三天了,皇上一直守著,沒合過眼……”韓放抬眼看了看李適:“那皇上不是多日不曾上過朝?”李適摒退了眾人:“現在你還想著這事!?
”韓放垂首:“皇上,您用了兩年才動了崔丞相一絲皮毛,這一下,又要用多少個兩年呢?”李適看著他:“我管不了這麼多!他要就讓他做,世人都只道是做皇帝好,千人萬人的遷就照顧著,可是我想要什麼都不能得到,這千萬人仔細著,不就是為了我能仔細著百萬人千萬人萬萬人麼?”韓放撐了身子:“誰叫您是皇上?”“可是這皇上,卻想做什麼都做不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