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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江晚樵又趕到陸府,卻在陸其雙的別院門口被人攔下。
“請問江公子有何貴幹?”管事的丫頭低身福了一福。
“自然是來看其雙的,他可還好?”江晚樵不好硬闖,只好虛與委蛇一番。
“有勞公子關心,我家少爺昨夜便醒了,只是少爺吩咐了,這幾日他身子不好,不便見客,江公子還是請回吧。”
江晚樵一聽便急了:“我只見他一面便好,實在,實在是有要緊的事與他說。”
丫鬟又低頭施禮,卻語氣堅決:“請江公子見諒,少爺的吩咐奴婢不敢不從,還望公子莫要為難奴婢。”
“我,我來和他告個別都不成麼?”
“公子有話奴婢會代為傳到,請公子放心。”
江晚樵面色黯然,六子在旁小聲道:“少爺,實在見不到咱就走吧,府裡還有一大堆事兒呢,從寧州回來再見也是一樣的。”
江晚樵看了看院內層層疊疊的樓閣,卻看不見哪個是其雙的臥房。
嘆息一聲,江晚樵拱手道:“那便勞煩姑娘告知你家少爺一聲,我過些時日再來看他。”
死亡
此去寧州,來去路程尚需半月有餘,又值春夏之際,南方各處陰雨連綿,行走在城鎮市集之中尚可,碰到山間小路,淤泥阻塞,著實難行,如此便又耽擱了些時日。
江晚樵是頂著織錦堂半個當家人的名頭回去的,這在寧州可算是不小的殊榮,抵達之後,親戚同鄉往來之眾,著實將他吃了一大驚。恰好太公福澤深厚,九十大壽,五世同堂,細數過去,足足有百來口人,除了族裡公共宴席上的迎來送往,私下裡家家戶戶還要拜訪結交一通,這個表叔,那個堂侄,於他來說實在是過眼即忘,但應酬來往莫過於酒場營生,於是餐餐頓頓這麼喝下來,精神如江晚樵也著實抵抗不住了,捱到後來幾乎都要稱病謝客。
一一謝絕了眾親戚們的熱情挽留,江晚樵終於在盛夏之際踏上歸程的返途,然而,尚在驛道上揚鞭馳騁的他並不知道,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裡,正有一場出乎意料的變故,等待著他。
遠遠的已能瞧見城門口,江晚樵一行終於放慢了速度,任憑馬兒在官道上顛顛地踱步。
“終於到家了。”江晚樵一手在額上搭了個涼棚,看著遠處巍峨肅殺的城門,不由感慨。
身旁的侍從們也一掃旅途的疲憊,歡快道:“可不是,想想還是第一次離京這麼久,當真想得慌。”
另一人打趣道:“範三,我看你不是想京城,是想你家小娥了吧!”
範三和廚娘小娥之間的情愫算是下人間公開的秘密,平日裡你送我盒胭脂,我還你個荷包,郎有情妾有意,暗渡陳倉已久,大家雖然心裡清楚,平日裡倒也不怎麼多嘴。然而此刻眾人心裡高興,也顧不上當家的在此,紛紛拿起此事湊趣,引得一樂。
“少,少胡說了,我什麼時候想她了!”事主面紅耳赤地爭辯。
“哈哈,還說沒想,動不動就把你那帕子拿出來看,生怕全天下人不知道似的,哎喲範三,不是我說,帕子就是帕子,你再看它也變不成塊金磚吶!”
“怕是在人家心裡,那手帕比金磚都值錢!”
“我說範三,你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人家姑娘願意跟你可不容易,不如這次回去就去跟老爺求個恩典,成全你們一樁沒事?”
“是啊是啊!兄弟們都等著喝你喜酒呢!”
“哈哈,到時候兄弟們隨份子,你可別嫌少!”
範三終於被說得禁不住了,所幸扯開面皮大聲道:“是就是了!我範三敢做還不敢當嗎?我,我,只要少爺同意,我就敢娶!”
說著又怯生生地敲了眼走在前面的當家人。
江晚樵一直含笑聽著後面人的胡鬧,卻不發一語,照理說下人們是不該暗通款曲的,碰到死板的,棒打鴛鴦也是常事,然而他卻不是個不懂變通的主子,知道此時若不順應民意只會徒增埋怨,適時開恩更能收買人心,便也笑道:“那我回去可要備份大禮了。”
眾人一聽頓時鬨鬧起來,紛紛恭賀大喜,更有想得遠的都開始謀策該怎麼鬧洞房了。
範三紅著臉連連向江晚樵道謝:“謝少爺,謝少爺!”
江晚樵不參與後頭的熱鬧,只孤身一人靜靜前行,一到出神的時候,他便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間懸掛著的玉佩,觸手溫潤,恰如一直以來的,他。
不知,他病可大好了。
不知,他氣消了沒有。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