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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頷首,面色已恢復如常。
江晚樵沉吟片刻,親切地拍拍身前男子的肩膀。
“無妨,無妨,你我此去一路同行,人多也有個照應,陸兄看可好?”
“極好,”陸其雙微笑地拱手,“勞煩江兄。”
茫茫大漠上,江晚樵陸其雙各騎著駿馬走在商隊的最前頭,二人一身白袍一襲紫衣均是風流倜儻的翩翩佳公子模樣,在這荒蕪的沙漠上行走倒另有一番韻味。
落日的餘輝映紅了半邊天,原本金黃的沙子也折射出微微的橘色,陸其雙用條紗巾掩住了半邊臉,只留下一雙漆黑的眼眸在外。潔白的絲綢和披散在肩旁的黑髮迎著風高高揚起,倒添了幾分不羈和灑脫。
“陸兄身體不好,怎會來這大漠冒險?陸老爺可真放得下心。”江晚樵扭頭詢問。
“不瞞江兄,此事說來慚愧,其實此事……家父並不知情。”
“這麼說你是偷跑出來的?”江晚樵面露詫異。
“正是。家父前幾日南下視察莊園,我得知家裡商隊要來西域做買賣,便央了齊叔捎上我。”說罷指指跟在身後不遠處的男子,正是方才答話的中年人,“他才是負責這條商隊的人,我求了他幾日,他拗不過我,便把我帶上了。”說罷似是有些羞愧般的低了低頭。
江晚樵笑著打趣:“不知大漠有何種風光能如此吸引陸公子?莫非是西域妖嬈風情的胡娘?”
陸其雙橫了他一眼,自顧自道:“也沒什麼,只是從小習書,被書裡的塞外風光吸引,總想來親自看看是個什麼模樣。”又轉頭看了看江晚樵,正對上他的目光,“人麼,總有那麼一兩件可望而不可即的事物。”
“哈哈哈,”江晚樵被這書生的“塞外情懷”給逗樂了,“那不知江兄對大漠策馬可有興趣?不如讓我們來賽一賽?”
陸其雙眼角含笑,揚聲道,“有何不敢?”
話音未落,便已率先扯了韁繩,策馬飛馳,轉眼就到了數米開外。
江晚樵大笑著在後面喊道:“我還沒說開始呢,你倒耍賴!”
“我管你這道理!”前方帶著笑意的聲音。
江晚樵揚起韁繩,策馬直追,只見沙漠上兩道身影快如閃電,時而你追我趕,時而並駕齊驅,身後兩家的商隊倒不慌不忙,悠悠地跟著。
江晚樵率先一拉韁繩,馬嘶聲起,終於停下腳步。
“好久沒這麼盡興地騎過馬了,當真爽快!”
停在一旁的陸其雙微有些喘,眼神卻是極亮,神色豪放。
“陸兄可還好?”江晚樵忌諱他的病,問道。
陸其雙瞥了他一眼,嗔道:“不過是哮喘,倒真把我當作女子了。”
“哈哈,不敢不敢。不是江某自吹,京城能與江某賽馬的公子可是屈指可數,哪位女子能有陸兄這般好的騎術,江某可當真要會會。”
陸其雙不理會他,只望著天邊火紅的落日漸漸沉入地平線,映得天地一片燎原。
江晚樵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也不再言語,同他並肩欣賞這壯闊的落日奇景。
陸其雙喃喃道:“古人說‘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當真不假,能看到此景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江晚樵在旁笑道:“陸兄可真容易滿足,世間奇景千千萬,這實在算不得什麼。得空我帶你四處轉轉,江南秋雨,塞上冰川,都是京城看不著的好景色。”
陸其雙轉頭愣愣地瞧著江晚樵,江晚樵也扭頭看他,一雙星子似的眼眸裡滿是和煦的笑意,被風高高揚起的面紗下臉色緋紅,不知是不是落日的餘輝染上了臉。
“多謝江兄。”
答謝
從西域回來,江大公子又一頭扎進自家生意裡,前幾日的西域之行收穫頗豐,隨之而來如山高的賬務也讓人焦頭爛額。父親年紀大了,越來越多的生意開始壓在江晚樵身上,有時望著府裡進進出出的下人和拖家帶口投奔而來的親戚,他愈發感到身上的擔子之沉重,壓力之巨大,也漸漸體會到父親創業之初的艱辛與不易。從何時起,江晚樵已不是那個打馬遊街,恣意放縱的富家少爺了,從前常去的春風得意樓也是許久不曾踏入,一方面是沒時間,另一方面,以往的狐朋狗友們,成家的成家,立業的立業,寧懷瑾徐客秋等人也都遠離京城,幾個月裡才通得一封書信。從前的日子啊……當真像上輩子的事了。
入秋以後,晌午的日頭也總是幌幌的,不刺眼,不悶熱,暖和的恰到好處。省去了誘人的午睡,江晚樵用過飯後便獨自一人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