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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在一起,順著鬆軟的坑壁滑下去。做好了準備工作,江晚樵踩著木板輕手輕腳地向下探去。
“少爺小心啊!”身後是六子帶著些焦急的聲音。
江晚樵擺擺手,儘量低著身子保持平衡,一步步朝坑底的人摸索過去,此時周圍嘈雜的人群終於被六子的一聲呼喝吸引到這邊,頓時鴉雀無聲,屏著呼吸瞅著江大少的身形。
一步三停地走到青年人身邊,江晚樵一手拉著腰間的繩子,一手穿過男子的腋下將其攬住,正準備發力,懷中的人卻忽的掙扎起來,讓本來就不方便行事的江晚樵棘手不已。
“哎,別動!我是來救你的!”江晚樵心裡發急,暗罵不已,看到眼前人原本緊閉的雙目忽地睜了睜,又頓了片刻,終於不再掙扎,閉著眼睛乖乖攬住他的脖子,只是呼吸依然急促。
上方的人瞧見狀況連忙齊力將繩子往上拉,男子的腳在江晚樵的拖拽之下終於離了沙坑,又一步一步吃力地向上挪動。
被拉上岸的那一刻,江晚樵差點委身癱在地上,虧得六子眼明手快一把扶住,才免於江大少在眾人面前丟臉。英雄救美嘛,總該風度翩翩,這救的雖不是美,也不能壞了形象。
陸家少爺早被等在周圍的人一把接過,拿藥的拿藥,倒水的倒水,打扇的打扇,一時熱鬧非凡,倒將他這個救命恩人撂在一旁。
江晚樵不急不惱,悠悠地等在一旁搖著扇子緩氣,六子殷勤地在邊上給他扯著袖子扇風。
“少爺當真俠肝義膽,不輸武林豪客。只是這等危險活計,讓我等下人做就好了,少爺身子金貴,何必親力親為,倒叫我們提心吊膽。”
江晚樵但笑不語。沒人知道,方才來的路上,江晚樵的如意算盤就已經打好了。要知道這落難的可是陸家上下獨一份的男丁,他江晚樵拼了性命搭救,往後這陸家得欠江家多大的一份人情?做生意的誰能確保日後會沒個難處,但只要他陸家還在商界裡混,必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這陸其雙是他江大少親手相救,這“恩公”的招牌便是掛在自己身上,現在的陸晉則和以後的陸其雙在京城那都算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便有天大的事,也得賣他江晚樵一個臉面。
江大少爺一邊暗地裡麻溜地撥著算盤一邊瞧著那邊的情勢,只見下人們在陸其雙鼻下放了一個小瓷瓶來回晃動,陸少爺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穩下來,漲紅的臉色也逐漸恢復。又緩了一會兒,才接了身旁人手中的茶飲了兩口,在下人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正了正衣冠,朝江晚樵走來。
“在下陸其雙,承蒙公子仗義相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陸其雙拱著手彎腰深深拜下。
“陸兄快快請起,在下可當不起如此大禮。”扶住陸其雙的手臂,江晚樵一臉真誠。
陸少爺身後的下人也紛紛行禮,出言感激他江晚樵的大恩大德,江恩公頓時身心愉悅。
“出門在外,既然碰上了便是緣分,相互照應實屬應當,陸兄切莫放在心上,好生壓壓驚才是道理。”
陸其雙抬起身,神色謙恭,依舊拱手道:“還未請教恩公名諱。”
抬起的臉上還略顯蒼白,帶著幾分病態,卻不嬌柔,沒有遺傳陸老爺剛正不阿的容貌,倒顯出帶著疏離味道的俊秀。在江晚樵這個本身就相貌不凡且又見慣美男子的公子哥兒看來,陸少爺這等樣貌只能說是清秀,算不得絕色。然而一雙眸子卻生得極好,眼瞳如漆似墨,眼角微微上挑卻不顯女氣,但見俊逸,清瘦的身上著一襲月牙白袍子,全身上下沒什麼飾物,相比起陸家少爺的身份,眼前的男子更像是個乾淨書生。
“什麼恩公,陸兄快快收起這勞什子稱呼。”江晚樵收回手,繼續騷包地搖著扇,“說起來,你我可該是相識。”又吊人胃口似的頓了頓道,“在下織錦堂江晚樵,不知陸兄可知否?”
陸其雙頓時亮了雙眸,整個人顯出與之前不同的風采。
“原來是江公子!久聞大名!早聽家父數次提起,只遺憾一直尚未謀面,沒承想今日竟在此處相識,這可真是……真是……”
江晚樵笑吟吟地站著,一張俊臉如沐春風。
“可不是有緣怎的。”
似是想起之前的狼狽模樣,陸其雙臉色微赧,目光閃爍,只低頭不語。
“方才見陸兄可是發了舊疾?像是哮喘的症狀。”
“正是,我家少爺從小便有這惡疾,見不得風沙柳絮,方才事出突然,不及做防護,定是在坑底吸入沙塵才發了病。”陸其雙身旁一個模樣精幹的中年人答道。
陸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