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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來的人正是當朝相國趙熙,他微微點頭,順著店小二的殷勤走進樓裡。
「相爺,照樣還是三樓雅座?」店小二哈腰問道。
「不了,今天在二樓坐。」趙熙說道。
店小二的眼睛亮了,壓低聲音道:「今天相爺可是來體察士子情況?」一般而言,天月樓一樓是表演的場地,二樓是任士子高談闊論的寺方,三樓則是隻有特別尊貴的客人才能上去。「相爺真是來對了,今天來了一大幫書生,都是趕考的才子,個個才華橫溢,滿腹經綸,懷有大志。」店小二絮絮叨叨地說道。
直熙掃過他一眼。
店小二機靈地不再過問,相爺最恨別人多嘴,今個兒怎麼給忘了?他恨不得抽息己的嘴巴。
逕自上了二樓,臨窗前十幾個書生正在評論天下局勢,個個白衣素巾,氣派卻比朝官還要大,說的口沫橫飛,憤慨地議論那些尸位素餐者,恨不得取而代之。
一群愚蠢可笑的空談者。自以為能改變這個天下,到頭來他們會發現被改變的只能是自己。趙熙嘲諷地扯動嘴角,剛要進入包廂,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眼尖地衝了過來。
「喲,這不是相爺嗎?」然後自以為是地降低聲調,「我省得我省得,相爺您是微服探查,自然不好張揚。」
眯眼想了一會兒,趙熙記起了這個男人是誰,「張大人,別來無恙啊?」帶了淡淡的諷刺。
「託相爺的福,下官安好!」張大人一點兒沒有意識到他的嘲諷,樂不可支地應道。忘了前幾個月才因為受賄被罰了兩年俸祿。
看來朝中真的需要換新血了,如此蠢笨的人都能當官。他淡漠地想道。他不是一個抱著德比才高的可笑信條的迂腐之人,有些人只要能幹,即使有些小毛病,只要不妨礙做事,他依然會提拔。這種蠢笨如豬的人是他厭惡的,當然,更令他厭惡的是那些無能又抱著所謂的倫理道德不放的老古董。不願意眼這種人多談,趙熙進入包廂。
張大人自來熟地也要跟進去,秦覺擋住了他的去路,「相爺沒有邀請,請張大人不要擅闖。」
張大人陪著笑臉稱是,相爺身邊的人,每一個都不是他惹得起的。
包廂內已有人在等候了,「下官溫清鶴見過相爺。」一名年輕俊秀的男子作了個長揖。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有禮了?」趙熙坐下捧起茶盞,用茶蓋拂去茶渣,輕啜一口。
「相爺教訓的是。」年輕男子溫清鶴咧嘴一笑,也跟著坐下也跟著喝茶,不過他是牛飲,「咕嚕」一口將蓋中熱茶喝盡。
趙熙放下茶盞,淡淡說道:「回到京中就別把車中的風氣帶回來,我可不願意被別人說我的門下盡是粗俗之人。」
溫清鶴嘿嘿笑著,「讓下官過了今日再假正經吧。」他無謂地用衣袖擦去嘴角的溼痕。這原本是極為粗俗的動作,他做來卻只見率真。
趙熙視若無睹,他展開摺扇,慢慢搖晃問道:「北疆的情況如何?」
溫清鶴收斂了笑容,將自己在北疆所聞所見一一如實道來。
趙熙邊聽邊思考,待他講完後,針對他反映的情況吩咐了一些事務,聽得溫清鶴頻頻點頭。
說完正事後,趙熙笑道:「好了,此次召你回京,至少是明年初春你才會回北疆,這個冬天裡就盡情享受京城的繁華吧。」
溫清鶴的眼睛亮起來,笑道:「好極,京中的美酒美食好久沒吃到了!」他一臉饞相。
「別忙。」趙熙合扇,「我還有件事情派你去做。」
「相爺的事就是我的事,請相你儘管吩咐,下官萬死不辭。」他拍拍胸膛保證道。
「明知我不會派你去送死,這話就不要說了。」趙熙慢條斯理地說道。
溫清鶴乾笑。
「這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你從趕考的舉子找出一個書生,今年五月曾投宿於寒山寺。」他吩咐道。
溫清鶴點頭,見他不再說,使問,「然後呢?」
「沒有然後。」他想起了什麼,「對了,還有他寫的一闋詞,明天我叫秦覺拿給你。」
他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相爺,就這麼一點線索?太難了吧?」
「不難我找你做什麼?」趙熙悠哉地說道。
溫清鶴的五官往中間擠,看來討價還價是不可能了,「下官遵命。」他苦哈哈地應道。
「不要哭喪著一張臉,給我說說北疆的趣事吧。」
說到這個話題,溫清鶴神采飛揚地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