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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自己雖有武功傍身,那彌琉璃原是個年才及笄的小丫頭,一旦落入琚付之掌握之中又要如何自保?因正欲開口求情,卻見那彌琉璃聞言笑道:“這也使得,原先我在家時就是服侍我們姑娘的,如今跟著大娘子過來,就去那邊上房之中做些活計也使得,左右一日三餐依舊回到此處伺候倒也罷了。”
因說著,竟不肯理會飛天勸阻,兀自跟那琚付之往上房屋中去了,飛天見了十分焦慮憂心,只是自己如今給人困在侯門公府之中,又不好丟下愛子前去搭救,只得進了內間將志新抱了出來,母子兩個在外間坐了等待那彌琉璃的訊息。
那彌琉璃因跟著琚付之來在上房屋中,但見窗外廊下卻有幾個虎視眈眈的衙役把守著,因噗嗤一笑道:“相公老爺如何在臥房之外安排這些奴才,莫不是竟有人混進府中行此大人不成?”
那琚付之如今見飛天不在身旁,因也不甚遮掩道:“你這蹄子前日膽敢犯了本縣的官威,如今自然先開發了你,再與你主子分辯去。”因說著正欲發作,但見那彌琉璃莞莞一笑道:“大人暫息雷霆之怒,如今婢子欲以一物換得生機,只是不知相公老爺可否饒恕婢子賤命一條呢?”
那琚付之素日見慣了彌琉璃面上十分輕蔑神情,如今見他口出求饒之言,倒也有些驕然之意,因裝腔作勢點點頭道:“你且說來,卻是何物?”
作者有話要說:這麼可愛一定是男孩子~
☆、第一百二回
彌琉璃表明身份;朿雙雙再闖香閨
那彌琉璃聽聞此言噗嗤一笑,自腰間香囊之中取出一物;在琚付之面前一晃;擲在他的手中。琚付之低頭定睛觀瞧之際,但見手中是一面純金打造的鳳頭令牌;上面刻著兩行小字:“萬歲階前刑紫綬,三朝頂上摘烏紗”;因一時迴轉不過來;唬得魂飛天外;半晌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彌琉璃見狀嘻嘻一笑道:“早就聽說你選出來,如今出息了;我那不長進的小犬常在我跟前兒提起你來;說等你選了京官再來給我磕頭的,總沒尋見個機會見見,如今倒也不晚,只是連日裡那不長進的畜生來給我請安,可巧我都不在府內,你如今與家裡通不通書信,你父親好?”
書中暗表,那琚付之兩榜進士出身放了外任之時,幾年不曾往京中原籍探親的,早就聽說自己的高堂因為新帝登基,在朝中不似往日恁般得臉的,因走了聖母皇太后一路的門子,認了她座下的羽衣衛統領做乾爹,方才在前朝站穩了腳跟的,聽聞那統領年紀輕輕,卻比自己還小上十幾歲的,因他到底是念書人,受了聖賢教化,便不肯十分巴結,況且這是父親認下的乾親,原不甚與自己相干的,誰知如今姒家娘子帶進門來的這個丫頭竟是如此貴重的身份,這樣算起來,姒飛天又是何人,莫不是什麼金枝玉葉隱居此地麼……
那琚付之遭此情形鉅變,卻是一時之間反應不過,只是怔怔看著手上的金牌不知答話,彌琉璃見了,因心中很是瞧他不起的,又怕西廂房內自己的當家主母等急了,因咳嗽一聲道:“怎麼,打量著這東西也有假?”
琚付之聞言方才回過神兒來,因連忙整頓衣冠,推金山倒玉柱擺在彌琉璃跟前俯首道:“祖父大人在上,不孝子孫琚烽火不識尊顏,衝撞了老大人,還請看在我父親面上,別與……別與晚輩計較了……”因說著,臉上登時紫漲起來。
那彌琉璃原本意欲好好作踐他一回,誰知這個書呆子卻不甚懂得趨炎附勢的,倒比他老子有些臉面,因心中也覺得逗他無趣,只得噗嗤一笑道:“好孩子,你且起來,如今我公幹在外,不曾帶得表禮在身上,明兒見了你父親再賞罷,只是有一節要緊的,我那主子,姒家大娘子可是你衝撞不得的人,若再有什麼失禮之處,可就別怪我不講親戚情份,你打量著我們羽衣衛中沒有尚方寶劍,可就錯了主意,不信時只問你父親為什麼倒認下我這一門親戚便知端的了。”
那琚付之聽聞如今自己的乾親祖父竟尊稱那姒飛天為主子,不由唬得魂飛天外,想來這姒家娘子的來歷深沉,只怕就是失落在外的金枝玉葉也未可知,如今自己險險唐突了皇親,若不是彌琉璃屢次干預,如今自己卻是焉有命在,因俯首磕頭如雞奔碎米一般道:“祖父大人教訓得是,我這就命人將金捕頭尋訪回來,一面恭送老大人與姒家娘子回府可使得麼?”
彌琉璃聞言含笑點頭道:“好孩子,受教得很,你這就與我出去,在主子面前暫且不可露出一點兒風聲,依舊做那倨傲之態才好。”琚付之聞言,方知彌琉璃此番公幹乃是保留身份,許是意欲暗中保護姒家娘子的,因唯唯諾諾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