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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字,因笑道:“往日倒也曾做些淘氣的勾當,只是此番娘卻錯怪了孩兒,只因今兒太爺家中有白事,我們先生原是他衙門裡的刑名師爺,須得過去幫襯幫襯,因此提早散了學的,孩兒已經將白羽送回他家中去了。”
姒飛天聞言蹙眉道:“太爺家中有什麼白事,莫不是久聞他家大房奶奶身子不好,到底治不得命麼?”志新聽聞此言,心中暗道奇怪,母親今日言語之間多有不同往日之處,平日裡絕少打聽這些市井新聞,不知怎的今日卻好奇起來,只是聽聞母親有此一問,自己卻又不好質問的,只得笑道:“並不是他家大房奶奶,這事說來蹊蹺,我學裡有個小學生,原是一個門子家的親戚,因在課間閒話之時悄悄說與我們知道,原是他家中的二房三房奶奶,竟在同一天吊死了。”
姒飛天聽聞此言,渾身打個寒顫,半晌也不言語,只默默向桌旁坐了,將息了一陣方才嘆道:“罪過……”志新聞言不解,因笑道:“娘今日這是怎麼了?咱們又不與他家相識的,倒沒得杞人憂天起來。”因望了望桌子上,卻見今日飯菜倒是十分豐盛,竟有些牛肉肥雞,碗內盛著白米飯,志新見狀,雖然母親管教嚴厲,怎奈他是孩童心性,約束不得,早已垂涎欲滴,因試探往桌邊坐了笑道:“娘今日如何得了這些好吃的?”
姒飛天兀自出神之際,聽見孩兒有此一問,因勉強笑道:“今日水氏娘子幫我攬來一些生意,因要做幾雙繡鞋,又先給了定錢,我想著這幾日你總沒有葷腥可吃,便煩她替我將定錢換了飯菜給你吃的。咱們只顧著說話,怕是飯菜都冷了,讓我再去給你熱一熱。”志新聞言笑道:“不用勞動母親,如今雖不是暑熱天氣,卻也閏月初秋,並不十分寒冷,孩兒原不耐煩吃滾滾的菜,此番將就些也使得。”
姒飛天見志新見了這些葷菜有些隱忍不得,因憐惜一笑道:“這也罷了,你且多吃一些,等我把內間的活計拿來此處做。”說罷打起簾子進了內間,未幾手捧著一隻尚未完工的繡鞋,就著桌上昏黃的燭火繡了起來,志新見母親只管做活,並不用飯,因不敢先動筷子,疑惑問道:“娘怎麼不與孩兒一起用些?”姒飛天聞言笑道:“我吃過了,這是留給你的。”
志新何等聰明,早已猜出母親是因為這些東西得來不易,便捨不得自己吃,因謊稱吃過了,倒要將好飯好菜的偏了自己。因放下碗筷跪在飛天膝邊,伸手抱住她的膝頭道:“娘如何哄我?若是娘不肯吃,孩兒就不起來。”
姒飛天見自家孩兒這般孝順,又頗會撒嬌的,十歲上正是頑皮可愛的年紀,卻略略解了自家惆悵心懷,因將志新扶起來抱在懷中笑道:“就數你機靈,這也罷了,咱們吃飯吧。”因將手中活計丟在一旁,母子兩個用飯不提。
卻說金喬覺出離了東村口,因翻身上馬,徐徐打馬往鎮上而去,沿路之上心思有些鬱結,自己原當那姒家娘子是個知己,還道是往日自家一片心事,她多少有些明白,只是今日見她冷言冷語倒有些生份起來,卻也是自己貪杯誤事,明知心上人性子端莊,還要直喚她閨名,倒教她反以為自己竟有輕薄之心,日後卻難提起求親之事。金喬覺想到此處,心中頗為埋怨自己唐突了佳人,復又想到戰大哥的妻房水氏娘子,因是大戶人家女兒出身,往日裡倒與姒家娘子有些交情,左右他夫婦二人早已明白自家心事,不如竟請那水氏娘子前去勸和勸和,順便探聽姒飛天的口風,若是她端起架子只為母子兩個的名聲體面倒也無妨,雖是再嫁,自己定然三媒六證明媒正娶她過門,若是當真將自己一片心意錯理會成了登徒浪子,也好煩那水家娘子為自己多分辯分辯。
金喬覺想到此處,因打定主意,方快馬加鞭回在自家寓所之處,來在門口,卻見衙門中平日裡服侍自己的一個小門子正等在那裡,因見他回來,連忙上前拉了馬韁繩,服侍他下了馬,一面作揖打躬請了安,金喬覺見狀疑惑道:“如今衙門裡有白事,這幾日並不公幹,你如何來在此處?”那門子點頭道:“並不是衙門裡的公幹,此番來找金頭兒,卻是老爺私下煩您一件事,究竟底裡如何,小人並不知曉,還請金頭兒隨我往太爺內宅敘話。”
金喬覺聽聞此言心中頗為疑惑,只是又不知這太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得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便隨你前去。”因依舊翻身上馬,隨著那門子往縣太爺家中而去。
金喬覺來在縣太爺府上,因遞了名刺進去,不出片刻,早有一人迎了出來笑道:“你如何在此?”金喬覺抬眼一瞧,原是酆玉材酆大先生,心中便知他身為太爺刑名師爺,此番他家中出了白事,自然前來幫忙料理,因點頭道:“此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