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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髒兮兮的半大少年明顯也不是什麼善類,斜起眼睛瞅他,“呸!”地一聲,吐掉嘴裡的銜草,懶洋洋道:
“我是孤兒,爹孃是誰都不知道呢。哪像你,明明是男人,卻學人家娼妓賣屁股,真、有、教、養、啊!剛才賈老爺路過,你那媚眼都快飛出眼珠子的騷樣,我想學都學不來喲。”說著,吐出舌頭,做了一個極醜的鬼臉。
那搞怪的模樣,惹得周遭的人鬨堂大笑。
娘娘腔被他踩住痛腳,當真急了,一把丟掉手中的瓜子,一腳踏在長凳上,胳膊袖子撈起,張口就罵,說的全是操爹罵孃的粗口,一副潑皮罵街,輸人不輸架勢的無賴樣。每罵一句,還拍一下桌子,震得桌面的紅瓜子歡快地跳了又跳。
那少年全無所謂,嬉皮笑臉地站在長凳上扭屁股,到後來,還尖著嗓音,模仿妓|女招客的語氣,朝娘娘腔打趣。
“客官,你來呀,奴家陪你一夜,白|屌(diao)不要錢。”
惹得對方追著他滿茶館圍著桌子板凳跑圈圈,嘴裡罵街的詞彙層出不窮,並不歇著。
店家和小二都在看熱鬧看得高興,並不出面阻止他們打鬧。
稍遠處,坐在茶館角落裡的,除了一個面若凝霜的男子,還有一個光頭和尚。
和尚遠遠看著他們鬧騰,眼神超脫,表情無奈,只是搖頭嘆息,並不出手勸架。手中的念珠,轉了一圈又一圈,卻不見唸經。
面若凝霜的男子,穿著一件白色的布衣,外面裹了一層黑紗。
獨自坐了一桌。
桌面沒有任何武器。只有一壺清酒,和一碟花生米。
他烏黑的齊腰長髮並未束起,而是隨意披著,遮擋住大半個臉,讓人看不清他的相貌。
一副高深莫測,不好惹,別招惹的模樣。
於是,也沒人去理他。
話說回這娘娘腔,其實名叫:紅豔。
原本是洛陽城裡首屈一指的男妓。當年紅的時候,真是豔冠京城。
可惜好景不長,花無百日紅,人也一樣。
這過了氣的優伶,那都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
何況紅豔就是雞。
還是個公雞,連只蛋都孵不出。
遇上光景好的時候,收進大戶人家的宅邸,做個玩物,倒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偏偏紅豔生不逢時,遇上戰亂年月。
這不,才鬧饑荒沒多久,主人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