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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窩,心神盪漾,魂飛九天,直到盧青天問了他八遍,他才回過神來,咳嗽兩聲,甩開盧青天纏上來的手,踱到剛才的圈椅旁,一屁股坐下,翹起二郎腿,頗為無賴地說:
“我都走了那麼遠的路,錢袋還被賊人偷了,進了門,水都還未及喝一口呢。”
言下之意,就是叫盧青天給他倒茶。
這有點欺負人的意思。常祿從小服侍盧青天,自己是僕,盧青天是主。
就算現在常祿做了刑部侍郎,從四品,是朝廷命官。那也是靠著盧青天昔日的面子,給他謀來的差事。
想這戰爭年代,有份按月拿俸祿的職位是多不容易的事。常祿理應感恩戴德。再加上,這會兒盧府都沒了下人,常祿這句話的意思,擺明了就是叫盧青天親自伺候他。
分明就是佔便宜。
常祿舔著臉皮把這句話說完,也不管盧青天是怎麼想的,自個兒先偷著樂得合不攏嘴。
哪知盧青天根本不在乎這些虛禮,一門心思就想知道哪有財路。
常祿叫他倒茶,他立即放下朝板,二話不說就去倒茶,邊倒還不忘自我檢討,“你看我這臭記性,光顧著講話了。一會兒下了朝,我親自下廚,給你煮碗麵條,就當賠罪了。”
常祿低著頭坐在圈椅裡,嘴角美滋滋的咧著。
盧青天穿著朝服,戴著官帽,做這些粗活根本不方便,一不小心,滾燙的茶水就灑了出來。
盧青天被開水燙到手背,忍不住叫了一聲,常祿立馬從圈椅裡彈了起來,衝過去一看。
茶杯滾在桌子上,桌布溼了一片,徐徐冒著熱氣。
盧青天的手背已經紅了,另一隻未被燙傷的手,還緊緊抓著那個盛滿滾水的水壺,顯然是個不常做事的人,現下一副手忙腳亂的模樣。
常祿一把奪過水壺,大聲嚷嚷起來,“別摔咯!家裡不剩幾個值錢東西了!”說著,重重將茶壺按在桌面上,斜眼去瞟盧青天受傷的手背。
“瞧你這笨手笨腳的模樣,連杯茶都倒不好,真要拉出去賣,連雜役都做不了。也就是我,看在以往主僕的情分上,可憐可憐你,打發你一文錢,將你領回家去。”
盧青天沒了水壺,空了手,於是捂住受傷的手背,表情頗有些失落。
常祿最見不得他這樣,極不耐煩道,“手呢?怎麼樣了?讓我瞧瞧。”說完,將手遞過去等著,眼睛卻瞧向另一邊。
等了好半天,手掌也沒接到東西,只好又扭回頭去,來硬的。
等他抓過盧青天的手,仔細看過,上了藥,抹勻了,他在谷花村的所見所聞,也被盧青天套話套得八九不離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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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盧青天的手,白,細嫩。
名門望族的公子哥,從小除了握筆,十指不沾陽春水。
骨節修長,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沒有一絲汙垢,看上去美,摸上去更美。
常祿撫著揉著,就只剩下傻笑的份了。直到盧青天摸清了財路,一把抽回柔荑,重新拿回朝板,嚴肅道:
“此事還需進一步調查,勿要張揚。常侍郎?”
“啊?臣在!”
“先上朝。”
盧青天整整冒翎,揣著朝板,推開房門,率先走了出去。
“是。”常祿萬般不情願地從溫柔夢鄉里清醒過來,撓撓頭,尾隨他,也出了府。
谷花村。
早些時候,驛站茶館內,除了常祿,還坐著好些其他人。
其中有一個頭發蓬亂,臉上髒兮兮的半大少年,腳蹬一雙破草鞋,蹲在靠近門口的長凳子上,嘴裡叼著根草。
一雙烏溜賊亮的眸子,轉得極靈活。偏偏老斜起眼睛看人,很叫人不爽。
常祿還未走遠,他嘴角已露出譏諷的笑。瘦瘦的手臂,從衣衫襤褸的背後伸出來,‘啪’地一下,朝桌面響亮地拍了一把銅板,好似作秀般,學著常祿剛才的口氣,大聲道:
“店家,給我來一碗豆腐腦!”
他這一叫,引來茶館裡頭坐著的好些人,側目。
其中交腿坐在他隔壁桌,端著姿態,嗑瓜子的娘娘腔,就被他拍桌子的聲音嚇了好大一跳。
手中的瓜子隨之撒落了好些,於是大怒,也一拍桌面站起來。
“哎!要死啦!桌子拍這麼大聲,待會兒把這破爛茶館的屋頂震下來,到處是灰,我瓜子還要不要吃啦?!你這個有娘生沒爹教的小雜種,有沒有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