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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不比裡面暖和,皇上穿上去能去點寒氣。”
狐氅是白色,夕漸最喜青衣兼之又常用素色,白氅披在外面定是風華絕代。
年少時的夕漸鋒芒畢露全不似現在隱忍,那時候常和他一起出宮遊玩,他每次定要牽著自己的手囑咐,“小瞑你千萬不要亂跑,若是把你弄丟了,叔叔可賠不起你母妃。”
那時候,明明他只比自己大五歲,儼然像個小大人,愛穿街溜巷,常穿的是一身紫衣。
可自從他娶了霓紫裳,十四年來,再沒穿過紫衣。
在他十五歲時,才名遠揚,愛逛青樓,本來該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卻得了急病,在宮裡休整了兩年,自那之後,性情大變。
之後娶了霓紫裳,新婚當晚一紙聖詔讓他去邊關戍守,戰亂中熬了四個年頭,先帝病重垂危才把他叫回來。
先帝溫言問他,“邊關苦否?”
他說,“不苦。”
先帝語氣更溫,“爾乃朕親弟,實言之。”
他還是說,“不苦。”
先帝臨終擬遺詔,“瑾王輔政,遇瑾王無論官階大小均跪拜相迎。”
皇室殊榮,不外如是。
轉眼十個年頭,夕漸風華意氣不再,委屈求全,戰戰兢兢地求夕瞑放他辭官,費盡了的討好就求他松個小口。
這樣小心地送上白裘,還是為了一個辭官的名目。
若說他怕死,剛剛在殿裡已經是可了勁的往死裡逼他,他都沒說一個字,平日裡百般虐待,他寧願準備後事也不肯實言告之,可說他不怕死,這樣費盡心機的辭官不是怕死又是什麼?
夕瞑回頭看著靜心小院,對宮女說,“告訴王太醫,今晚朕安排瑾王住到議政偏殿,讓他跟著去。”
“是。”
夕瞑處理完政務,夕漸已經睡的死沉,他滅了殿裡的安神香,十足十的分量,不睡死才怪。
夕瞑看他良久終於俯下身來,握著他的脖頸,心想只要用上三分力氣就能讓他喘不上氣,不消半柱香就能讓他氣絕身亡。
夕漸的母妃夕瞑沒有見過,但據一些老臣說,那是個十足傾城的美人,誕下的夕漸自然也十分好看,可堪國色。
這樣的人,死了不免可惜,可是夕漸還是得死,他在朝中舊部不少,不除了他早晚會成大患。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 章
於是夕漸手上力氣又重了幾分,那人痛苦的蹙眉,手胡亂搭在夕瞑手上,口中嘶啞痛苦的嚷著,“不要殺我,我…還……還不能死……咳!”
夕瞑猛地撒了手,怔了一會兒,猛搖著他,“你為什麼不能死?這麼苦熬在世上做什麼?!”
安神香菸氣漸消,一番折騰,夕漸眼睫輕顫,側在白玉般瓷白的臉上猶若殘蝶羽翼,夕瞑理了理衣服問他,“醒了?”
夕漸撐著身子對上了夕瞑,“臣夢見了有人要殺臣。”
夕瞑嘲弄著他,“是要掐死你?”
“……”
“瑾王命大的很,一時半會兒恐怕還死不了。”
“承陛下吉言。”
夕瞑折騰的累了,直接寬衣解帶掀開被子和夕漸睡進同一個被窩,夕漸全身瞬時僵硬,夕瞑察覺到他的變化,冷笑更甚,擰著他的下巴說,“夕家多美人,但依朕看來,皇叔才堪絕色。”
夕漸慌了,直接從被裡滾跌到了床下,夕漸冷著臉說,“皇叔原來喜歡睡到地上,那朕就成全你,今夜在地上好好宿一夜。”
天寒地更冷,夕漸搓著手看見床上捂被的夕瞑正假寐著,只好四處看看可有容身之處,走了兩步才發現腰上傷口疼得厲害,方才跌下來時不小心碰到傷處,走走停停才繞到門前,便實在走不動,就蹲下身擠到牆角將身體縮成小團禦寒。
夕瞑睜眼看夕漸不在四周,心想寒冬臘月他又不是傻子怎會真在地上過夜估計去了別的宮室睡覺,便安心睡下。
實際上,第二天天還沒亮,夕漸是被踢醒的,小公公擋在夕漸身前,夕瞑一邊狠踢一便喊著,“蠢貨!朕今天就成全了你!”
夕漸不曉得哪裡惹得他生氣,跪到地上卻發現身上麻的很,抖的更厲害,發出的聲也是鼻音濃重,只好閉口不言,公公攔不住的拳腳招呼到身上可幸身上麻的很所以覺不出有多痛,可是他看見夕瞑身上就穿了一件單衣腳上更是一件沒有,他就抱住了夕瞑的腿,也不管傷口撕裂濃重著鼻音說,“皇上,臣有罪請皇上責罰,但不要傷了皇上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