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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中午是不是在三殿下那裡吃了?都這麼晚了。”
華言不想多說,似是而非地答了句。紅袖見他心不在焉,以為是在外面走得累了就沒在意。
“公子可要休息一下?”
“不了,你先下去吧。”華言答了句,等紅袖闔上門出去了。他才走到床邊從枕下拿出一方龍形的玉來,白色的橢圓形狀還是一如既往安詳的模樣。華言將它攥在手裡,坐在案前,愣愣地發呆。
一股哀傷隨著記憶中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眼浮了上來。
他所初見了8歲的睿溯和分別時13歲的睿溯。
哪一個都不屬於他。
來儀殿。
朱皇后正和睿溯對坐著用膳,他這個兒子自小不親,經過了之前那陣,母子兩個倒是見了真情親近了許多。
“那時讓你去挑書童,去了兩次都不肯滿意,後來沒了法本想你無論滿不滿意都挑白家的那個孩子給你。卻沒想到你第三次竟然選了月華言。”朱皇后臉上笑起來,“那月華言當時粉雕玉琢的,好看的緊,竟和月華姬——”話出了口,皇后才知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名字,怕傷了兒子的心,一時間場面竟冷了下來。
“母后不必擔心,兒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睿溯雖未笑,眼神卻柔和了許多。朱皇后見他這樣竟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這是怎麼了,近日倒是會哭了。”笑了句,朱皇后將眼淚忍了回去,只是拉著自己兒子的手,感慨萬千,“母后卻是怕你傷心,如今月華言也還在,那孩子不會說話卻乖巧的很,小時候便是你待他如何嚴厲都沒半句埋怨的話。你父王也是極滿意的,只是這孩子卻不是做官的料,入不了朝廷。”
“是嗎。”睿溯接了話,看似無意,卻又接著問了句,“孩兒小時候如何對華言了?”聽自己的母后講起來,睿溯竟不記得。朱皇后笑了笑:“就知道你不記得了,你第一天見了華言便把他的手捏出了紅印子來,那時還是紅羅照顧你,你
總不說話,愛站哪兒就站哪兒。你身子倒好,華言那孩子陪著你吹風,常常病了讓太醫來看,紅羅疼他,可是急壞了又不好和你說。”
“月華言那時候總生病?”睿溯有些吃驚,他小時候的事雖說記的不那麼清,卻還是知道的。只是月華言的事,卻似乎總是模模糊糊。他還以為,只有徐天得說的那一次。
“你如何知道。你若是知道紅羅也不會過來向我求情了。”朱皇后嗔怪了一句,見他不似從前的不聞不問,心裡有些歡喜,這孩子也許比以前懂得關心人了,“華言這個孩子自己不會說,母后也只好多讓徐太醫照顧著點。”說著說著忍不住嘆了口氣:“母后那時以為,你只是為了華姬才肯留下他,可是母后後來說要幫你換了伴讀,你卻如何都不肯。”
為何不肯,如何不肯?
睿溯心中沉默,他記得的,母后曾跟自己提過要換掉華言的事。自己當時如何回答了,還是根本什麼都沒有回答,都不記得了。甚至已經,早不記得華言幼時的容顏了。又或者,自己根本沒有去記過。
“對了,你走之後那孩子還生了場大病,還是紅羅告訴我的,母后這才讓徐太醫趕緊去的月家。後來母后聽說,那孩子拖了半年才好起來,也是不容易。”
睿溯面上不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罪惡感。
他從過去到現在從未用心對待過月華言,睿溯心裡明白,華言只是他想要的和姬兒之間的交點。他利用了月華言。
他卻從來沒有在意過,甚至傷害了無辜的他。
“母后,恕兒臣告辭,兒臣他日再來向母后賠罪。”
“這是怎麼了?”朱皇后惑惑問了句,睿溯沒有回答。
“罷了罷了,你高興便好了。有什麼要緊的事便去吧。”朱皇后嘆了口氣,兒子大了管不住了。他只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朱皇后便也不準備多問。
“兒臣告退。”
睿溯一路走回太子殿,想起那日在殿內見到的瘦弱的身影。他也過得並不好,可是自己卻還是以這種近似漠視一般的方式在殘忍地折磨他。
如今再去,會不會太遲了。
☆、落淚的謊言
“把這個給姬兒。”年僅十三歲的睿溯遞給華言一封信,再過半個月,他就要去盛京,月華言比他早出宮,他要見姬兒的話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月華言伸出白嫩的小手來,將信封抱在胸前,低著目光點了點頭。睿溯見他似乎不打算抬頭,便也站著盯著他看。這個人,為什麼會是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