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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毛茸茸的大叔。”帕斯卡挑挑眉毛,快要吐了。
“其實我們要感謝的是你們所有……”盧梭忘情地說,燭光掩映著他盪漾的雙眸,“我還記得我來到這裡的第一天,我曾經說的一句話……‘我在這世上,不存在伏爾泰的日子只有33天……對於我,這之前是66年,這之後是永無止境……’我如今還想重複這句話,然而其中我的感情卻是大大不同了……這之後就是永無止境,從今天一直延伸到永遠……”
“好啦好啦,永無止境……”伏爾泰掃視了一眼滔滔不絕的盧梭,毫不猶豫地給他的小嘴塞進了一大塊蛋糕,“唉,想到還有永無止境的你的囉嗦……我真是充滿期待呢。”
我最為珍視的,就是你的微笑。
夜空劃過明亮的星,璀璨著整個銀河。
☆、'番外'Enlightenment電視臺中國之行01
序
冬季提前的黑夜,讓遊人們早早散去。管理人員默默拉上通往地下墓區的鐵門,甬道里昏黃的燈一盞一盞地熄滅,一切都歸於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這是先賢祠的黃昏。
長久的靜默讓一切昏昏欲睡。
甬道深處,烏東先生雕刻的伏爾泰立像還是和以往的幾個世紀一樣,靜立在那裡,毫無感情。身後的棺槨,長眠的人早已化作白骨,古老的靈魂也煙消雲散。冰冷的棺槨藝術的設計,那個暗色的全球如此靈動又如此穩定,定在棺蓋上。
突然細細的擾動,隱隱地傳來。
那沉默幾個世紀的棺蓋漸漸地被從裡面推開了,一隻蒼白細弱的手慢慢地從黑暗中探出。像一隻偷吃牛奶後鑽出牛奶箱的惶恐的小貓,一個少年從棺槨裡警惕地探出頭,他精緻的鵝蛋臉,烏黑深邃的眼睛,披落的灰黑色長卷發,狡黠的神情,都和墓室旁懸掛的墓主介紹毫無出入。
隱藏在自己暮年的塑像後的陰影裡,伏爾泰默默地看向對面的墓室。一個希臘神廟式設計的黑色棺槨深重地放置在那裡,好像就要消失在死的黑暗中。但是那神廟的門卻被雕刻為半開,裡面伸出一隻隱秘的手,舉著神秘的火炬,靜止的火焰,禁錮在石像與死亡之中。
伏爾泰出神了,卻在此時,他棺蓋上的圓球滑落了,重重地砸在他頭上,又彈到了地上。“咳!”伏爾泰幾乎是被砸回了自己的棺木之中,他掙扎地又重新探出頭,“為什麼要設計這樣一個圓球在我棺槨上!!我每次爬出來都會被砸到!!”他不滿地抱怨,就見到那個圓球默默地滾動,撞倒了近在咫尺的對面神廟式棺槨的門。
伏爾泰還在疼痛之中。但是豁然之間,那神廟的門突然被推開了,禁錮的火焰變得真實,一隻舉著火炬的手超越了死板的雕像,從棺木內部的黑暗中伸了出來。但是這隻引導的手很快就變得無力,砰地一聲垂到在地,勉強支援著手中的火炬。
一個小小的頭無力地從神廟的深處探了出來。但是隻能看到白色的蜷曲的頭髮,因為他已經無力抬起了。伏爾泰墓上的圓球滾到了他的手邊。
“伏爾泰… …”盧梭無力地說,“拜託把我手中的火炬拿到別的地方… …我已經從1794年就舉著它了,我的右手已經要石化了… …我已經沒有力氣爬出來了… …”
伏爾泰摸摸頭上疼痛的包,十分困難地從自己的棺木裡爬出來,但逃離不了摔一跤的命運。穿著白色的長睡衣,伏爾泰把盧梭手中的小火炬抽走,放到了墓道的燈上。但是盧梭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還是無力地趴在他神廟式棺木的門口。
又花了很多力氣,伏爾泰終於把可憐的盧梭從棺槨里拉了出來。兩個蒼白無力的少年跌坐在兩人棺木的中間,哀聲嘆氣,叫苦不迭:伏爾泰的頭痛得不得了,盧梭的手幾乎不能動。
正當兩個可憐人在惺惺相惜,互吐苦水的時候,突然一道強光,照亮了隱秘的地下墓區,打在兩張驚魂未定的小臉上。兩個白色的蕾絲長睡衣包裹的小小身體顫抖地縮到了一塊。
“啊!新的時代在召喚我們!各位啟蒙運動的思想家們!無論你們已經沉睡了多少年,無論沉淪在何處的黑暗中,請再次出現吧!”只見一個意氣風發的青年,放蕩不羈的短髮,俏皮的神情,出現在兩個可憐人的面前。身後的燈光神秘地找來,襯出他朦朧的身形。
突然他愣了一下。“孟德斯鳩,燈光再打得華麗一些~達朗貝爾,鏡頭的角度再調一些~”狄德羅回頭不滿地提議道,又轉向面前憤怒的伏爾泰和幽怨的盧梭,“快點開心一點~這是我們電視臺2014年度宣傳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