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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上下,定不少微詞。臣只願清清靜靜,便是死了,也……”
景赫喝道,“胡謅!”不知為何,只是聽那人口中一個死字,竟讓他亂了方寸,頓了頓,景赫接道,“朕說過,若朕不允,閻王老子亦不敢造次。”
南宮逸輕輕喘息著,無力的靠在景赫的身上。南宮逸,你究竟做了什麼,你究竟,該做什麼!南國,父親,是自己無法跨越的鴻溝。但愛呢,景騂的情,景赫的意,若是能夠,他寧願不去擁有這些。數不清的愛恨糾纏,彷彿一張收緊的網,令他窒息,沈淪。這炙熱如火的情於他是一種難言的煎熬,忘不了別人一點兒好,也忘不了……
“等你病好了,朕便送你回雲清閣,如何?”景赫感受著懷中人的輕微的顫抖,只得認命道。
南宮逸這才回過神,笑著點點頭。
內侍奉了清粥入殿,置於床榻邊的矮几上。待人退下,景赫便端起粥碗,試了試溫度,道,“不燙了。”
南宮逸撐起身子,正欲接過,卻被景赫攔下,輕聲道,“朕來。”南宮逸便不再多言,由了景赫將一勺粥輕輕送入口中。
“稟報皇上,邊關八百里急報!”外間兒響起宮人有些倉促的聲音。
景赫手下一滯,對著南宮逸一笑,沈聲道,“進來罷。”
一個兵士模樣的人入了殿,三跪九叩之後,顫聲道,“皇……皇上,潼關……潼關……失守了。”
景赫心下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具體情形如何?”
兵士一邊叩頭,一邊道,“五日前守將墨遜大人巡視完畢,小的們便同往常一樣歇下了。誰知,到了晚上,拼殺之聲四起,待小的們出了營帳,只見火光沖天,四周一片呼喊聲。小的拼死突破重圍,但墨大人他,去向不明。”
景赫微微皺眉,正欲說話,卻聽外間道邊關八百里急報。景赫一驚,忙道,“進來!”
又一兵士上了殿,跪道,“稟皇上,陰山關遭外敵入侵,宇大人不敵,已經……”
景赫揮手打斷,沈聲道,“潼關,陰山關,莫非……”正說著,外間兒又響起奏報,景赫宣了進來,那人道,“皇上,臨山關,臨山關失守……”景赫暗自握緊雙手,沈聲道,“你們且退下罷。”待得幾人退下,景赫踱步道,“潼關,陰山關,臨山關互為犄角,易守難攻。誰竟能在一夜之間盡數拿下?”
景赫望了望倚在榻上的南宮逸,咬牙道,“逸兒且歇息著,朕去去就來。”說罷,便舉步往外殿去了。南宮逸緊緊拽住身側的床褥,輕聲道,“終於,開始了麼?”
三十七
入夜,景赫方才回了昭和殿,眼角眉梢隱隱有些疲態。連日來,因著南宮逸的病,景赫本就有些疲累,只仗著平日不動聲色,總也能稍作掩飾。現今突然逢著外敵入侵,邊關三郡一日之內盡皆落了他人囊中,而豫國那些訓練有素的將士竟連對方是什麼來頭都未可知便幾乎全軍覆沒。景赫隱隱覺著此事並不簡單,若無內應,斷不至如此霹靂手段。只景赫自認識人用人謹慎,豈有平白被人出賣的道理。
景赫這般思忖著,便入了內殿,抬眼便看見南宮逸皺眉望著自己,如墨的眸子裡流動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景赫微微斂了神色,行至榻前坐了,輕聲道,“時辰不早了,逸兒怎的不歇著?”
自景赫進來,南宮逸便注意到那人不太尋常的神色,這神情並不陌生。還記得豫國初入侵時,父親便是這般神色,憂慮,又有些困惑的。只待得那抹困惑盡去了,已是無力迴天之際。南宮逸避開景赫的眼睛,淡淡道,“睡不著。”
景赫只是一笑,輕輕擁了南宮逸入懷,道,“早些歇著罷,朕也乏了。”說罷,便解了外袍,鑽入被中睡下。伺候的宮人們見狀,便落了帷帳,熄了宮燈,退至外殿去了。
南宮逸感受著身後傳來的淡淡體溫,將臉埋入枕中,輕聲道,“很棘手麼?”
景赫緊了緊環住南宮逸的手臂,苦笑道,“逸兒,你盼著這一天,多久了?”感受到懷中人輕輕的顫抖,景赫接道,“許是朕欠了南王一場光明正大的較量罷。”
南宮逸一愣,哼笑道,“皇上既然知道了,該如何處置罪臣?”
景赫嘆道,“既然已經舉事,朕便殺了你,又能如何?這些年,為了做這枚棋子,你吞了多少苦。”輕輕摩挲著南宮逸的肩,景赫道,“過去,朕只知帝王心術,行霹靂手腕。知道騂兒為什麼叫朕皇上,而不是父皇麼?因為他恨朕,更懼怕朕,十三歲的孩子,親眼看著朕一碗斷腸草,賜死了他的二哥。”聲音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