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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隻猴子,其他官員還真不方便說什麼,何況是一個小小的衛士呢!但……“這傢伙怎麼看都是個人啊!”
“哪裡像人了?你說說看。”段玉觿白了衛士一眼。
“他有穿衣服……”衛士搔搔頭,表情尷尬。
“有人規定猴子不能穿衣服的嗎?我叫人幫他把衣服脫掉就是。”
沈燕飛不禁變了臉色,要他在這麼多人面前裸體遊街,這玩笑可開大了!
衛士也慌忙地搖手錶示萬萬不可。“這……世子言重了!可是,這傢伙會說話……”
“金絲猴嘛!”段玉觿聳聳肩。
“他有表情。”
“那是模仿。”
“世子,他在瞪你了。”
段玉觿反手來回,扇了沈燕飛兩個耳光,打得他立刻低下頭去。“這樣就不瞪了吧!”
衛士無話可應,只好假咳一聲,“咳,世子請進。皇上體弱,請世子約束好這隻猴子,驚擾了皇上就不好了!”
四周傳來一陣稀稀落落的低笑聲。
“我知道。走!”段玉觿扯著鐵鍊,連拖帶拉地把沈燕飛帶進宮門。
文武百官分列兩側,氣勢萬千。
老皇帝慕容規端坐在正位上。
他的年紀很大了,鬚髮皆白,滿是皺紋的兩手放在椅把上,背脊仍然挺得直直的。再狼子野心的逆臣也看得出來,他仍有很長的年歲好活。
然而,那年邁的老臉卻為眼前的情境所鼓動。
玉階下站著一個男人,一個可能是他多年前失去的太子的男人;男人身旁的少年,則是他一向視為親生兒子的段玉觿。
慕容規的眼中映出男人的臉龐,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分。那俊俏的五官,眉宇之間自然流露的沉穩和冷傲,不正是他去逝已久的御妻嗎?
這男人若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難道是皇后轉生為男人,回到他身邊?
朝上已經傳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老臣們大多心裡有數,年輕一代的朝臣也暗暗驚歎,歎服這男人和皇上如此截然不同而神似。
段玉觿概略解釋了來龍去脈──其實事件的經過他已經用密信通知皇上,只除了兩人胡天胡地的部份──大半還是解釋給其他朝臣聽的。
慕容規點了點頭,差人送來一盆清水和銀簪,往自己手上一刺,從指間滴下鮮血。
侍者轉向另一邊,把水盆送到沈燕飛面前;沈燕飛露出拒斥的表情,卻被段玉觿抓著手指頭一咬,用力擠出鮮血,過程狼狽不堪,朝臣無不用力地忍著笑。捧盆的侍者最可憐,連笑也不能笑,要不然水盆就會翻覆。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兩滴來自兩個人的血液,在盆底聚合為一。
慕容規仰天長嘆;朝臣盡皆下跪,口頌萬歲。
這是上天給一個老人晚年最好的禮物。
由於身份確認無誤,沈燕飛立即被冊封為太子,恢復本姓慕容,給予攝政王的權位,典禮另擇吉日舉行;段玉觿則加封為陽信公。
封賞已畢,下了朝,段玉觿解開鐵鍊,讓侍者把慕容燕飛帶去偏殿休息;自己則奉慕容規御令,到御書房謁見。
慕容規見了段玉觿,非常高興,拉著他坐下。
“好孩子,這些日子多虧你了!”慕容規和藹地說,“你受了不少委屈吧?”他一向把少年視為自己的兒子,兩人一向親膩無隙,言談語氣也不拘束。
段玉觿低下頭來,回想起這段離京的日子,像夢境一般地不真實,好像有很多話想說,但一見了老人,卻反而說不出口,“還好。”
慕容規捋了捋垂到胸前的長鬚,目光幽遠,“人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他嘆了口長氣,“可惜,人啊!始終跳脫不出這三戒,不論出身,不論學養,你我亦然。那孩子長得很俊俏、很漂亮,和他去世的母親一個樣。”
段玉觿的心臟突地抽動一下。他是個少年,燕飛也是;皇上又頻頻稱讚燕飛漂亮,難道這個老人已經知道什麼了嗎?
慕容規細眯的老眼裡精光四射,“我老了,僅僅一個貪字就能把朕困死。沒有兒子的時候,什麼慾望也沒有;現在兒子回到身邊了,貪念也隨之大起。兒子還沒抱暖呢!就想要孫子,好孩子,你說,我會不會太貪心了?”
“這是人之常情。”段玉觿搖了搖頭。
“我也不瞞哄你。這些年來,你和我的親生兒子也差不了多少,現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