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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慢慢撫上他的肩頸;段玉觿本能地縮了一下,隨即靜止,讓沈燕飛任意愛撫挑逗。
沈燕飛又由後方含住了他左邊的耳珠,溫溫軟軟的,透著淡淡的血氣。至此,段玉觿已經迷亂,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深長,光潔美麗的身軀在沈燕飛懷裡絞扭著、滑動著,卻又掙脫不出沈燕飛兩臂環繞的狹小空間,長髮凌亂交纏。
他不斷地喘氣、呻吟,感覺臀腿上抵著一樣灼熱堅硬的物體,卻又一觸即退,不肯深陷。
“燕飛……”恍惚中,他輕聲呼喚沈燕飛的名字。
幾乎是同時,沈燕飛在他頰上落下一吻,鼓脹欲裂的性器深深地插入段玉觿柔軟的身體裡,開始律動。
當段玉觿醒來的時候,沈燕飛已經恢復平日的溫雅,臉上帶著深情而歉意的微笑,以熱毛巾輕輕擦拭他的身體。
段玉觿感到一陣痠痛,低頭一看,自己的下身紅白交錯,黏液在大腿內側乾涸了一大片。
他微微怔愣,兩頰慢慢透出紅暈。
“小捕快,我一定會對你負起責任。”沈燕飛像對剛出生的嬰兒說話般謹慎愛憐,“回到京城,我們就先去拜見你的雙親,請求成全。他們不答應也沒關係,我們私奔離京……”
段玉觿不覺冒火了,“負責,你對我除了負責之外就沒別的了嗎?”他索性側過身子,不去看沈燕飛那張誠懇得近乎愚蠢的臉,感覺在深處的黏液又滲出了些,“別忘了,一切由我說了算。我們要先去見皇上。”
沈燕飛沒有回嘴,擦拭的動作卻緩了下來,嘴角帶著一抹難以查覺的憂傷。
對小捕快而言,最重要的,果然還是那個老人啊……甚至不惜把他用鐵鍊鎖起,綁架回京。
那麼,他的心意呢?小捕快在乎過嗎?曾經瞭解嗎?
抑或,相對於那個老人而言,這一切都微不足道?
小捕快,小捕快……你回過頭來看看我,看看你忠心耿耿的隨從啊!
他在心底無聲喟嘆。
段玉觿仍然動也不動,也沒有翻過身來;只是在沈燕飛視線所不及的地方,靜靜沉默著,淚流滿面。
正當轎內的兩人各有心思的時候,誰都沒注意到,在平坦寬敞的轎頂,有著一雙明亮、充滿好奇的眼睛,興致勃勃地往轎裡窺探。
自此之後,段玉觿氣鼓鼓的,不許沈燕飛再碰他一下。
不但如此,他還隨時找到機會就要整他絆他,沒有機會也努力製造機會。
比如說,下轎沐浴的時候故意把腳伸得長長的,好讓沈燕飛摔倒──他看到這個顯而易見的陷阱了,卻還是踏了上去,因為小捕快似乎以他的窘態為樂,他也就不介意在段玉觿面前出醜。
沈燕飛並不瞭解問題出在哪裡;或者該說,他雖能瞭解卻無法改變。
瘋病是與生俱來的。
他努力想對小捕快負責,但是他越努力,段玉觿就越生氣,折騰人的方式也越多,花樣百出,伸出腳絆子已經是其中最客氣的一樣,其他諸如把藉口轎子巔了,把滾燙的熱水往他身上潑──天知道這轎子根本不可能巔;或是用手撩撥得他情難自禁又不准他真正快樂,不一而足。
段玉觿越折騰他,他越疑心段玉觿生氣,就越堅定地表示一定負責到底,而結果……
狼隱29
還能有什麼結果呢!他開始暗自禱告距離京城不會太遙遠。
這頂富麗堂皇的四方暖轎直接透過嚴密的崗哨,經過朝殿大道,停在朝殿之外。
段玉觿下了轎子,手裡牽著一條鐵鍊,鍊子的另一頭則鎖在沈燕飛的腳踝上。
沈燕飛自然不樂意,正要說話,但當他看到段玉觿那冷厲的眼神,便自動閉嘴了。
反正丟臉也不只這一次;越丟臉越好,最好把臉丟到即使是親生父子、皇帝老兒也打死不認的地步。
沈燕飛自暴自棄地想著;其實他心底並不是不願意在世上還有個親人。他望望段玉觿,總覺得這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殿外的衛軍上前盤查。
“世子,這位是……”
“是隻猴子。”段玉觿淡淡回道。
“啊?”衛士不禁拉長了語尾。
怎麼看都是個丰神俊朗的男子啊!
“我不是猴子。”沈燕飛也抗議。
段玉觿扯了扯手中的鐵鍊,“這是從帝國南疆深山裡捕獲,要進貢給皇上的金絲猴。”
“可是……”衛士面露為難之色。段玉觿位高權重,若他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