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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如夏率先放下杯子,冷淡的目光掃過丁齊與塗榮丹一眼,拿起桌上另一隻酒杯,移至蘇若白麵前。「來,拿著吧。」
蘇若白詫異地看著他一會,伸手接過酒杯,臉上不解的神情更加明顯。
這是要他敬酒?在說了那句充滿敵意的話後?
「他便是與我合作的蘇若白,他的名聲,我想你們都該聽過才對。」任如夏語氣平淡道,簡短地介紹帶來的人。
剎那間,丁齊面色倏地一變,望著蘇若白卻沒有絲毫喜悅的情緒。
雖說是因為他才想籤成這筆生意,但自己可不想真見到他本人,要是他來對自己討公道那還得了,他可不負任何責任的。
蘇若白什麼也沒察覺到地繼續回望著丁齊,半刻後,執起酒杯將他鮮少碰的酒喝入腹中。
這舉動讓丁齊愣了下,似是打量地不停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確定沒再有其他異樣的情緒,才鬆了口氣,朗聲笑道:「能見到聞名已久的蘇公子可真是難得呢,看來這次的會面得多謝任公子了。」
任如夏與蘇若白兩人互看了眼,後者抿嘴不語,前者則輕笑聲後,冷聲道:「也就只有這麼一次了。蘇公子主內,不負責對外的事項。」
隱約之中,蘇若白聽出了些端倪,拉近他附耳道:「丁老爺沒指名要我來?」
任如夏一怔,低聲道:「沒,是我的決定,除了會面之外,順道讓你知道丁齊是丁逸的親手足。」
聞言,緊抓住他衣袖的手驀地一顫,臉色慘白地瞪向丁齊。
親……親手足?他是那傢伙的親人?
他剋制不住激動情緒地就要站起身,任如夏早一步拉住他,止住他所有的動作。「別擔心,雖是親兄弟,但他們倆不同道,他甚至不願再與軒香書坊有任何交易。」就算用了卑劣的手段搶走書坊,但人已不同,也就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
親兄弟……不同道……
任如夏的話不停在他腦中盤旋,他用了極大的剋制力才壓抑住內心憤怒又複雜的情緒,努力在腦中分清與眼前人無關,才能故作無事地繼續靜坐在原位。
他還以為他能不在意了,以為只要現在的日子過得好,就能不再被這些事給影響,可事實上,他仍非常怨恨丁逸,氣他搶走自己的一切,搶所爹親辛苦一輩子的書坊,也氣她。
湧起的憤怒與回憶讓他的心又一次狠狠抽痛著,他垂眸看向面前的空酒杯,拿起酒壺倒滿杯子,執起後對丁齊道:「承蒙丁老爺看得起,還讓蘇某再敬丁老爺這杯酒吧。」語畢,再次將杯內的酒全喝下,絲毫不給自己喘息的時間。
任如夏在一旁看著,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他是打算把自己灌醉嗎?
他知道丁逸在半年前用脅迫他妻兒的方式搶走軒香書坊,但在這段時間的相處裡,他一直沒表現出怨恨的情緒,單純地求著能與兒子平靜的相處下去,看起來就像是走出了陰霾,可事實上,所有不滿與恨意都在他壓抑的情緒下被徹底地掩蓋住,他並未真正走出,只是習慣性地不表現出來。
這麼悶著,會悶出病來吧?
喝下一杯酒,蘇若白又替自己倒了五杯,且都只對丁齊敬酒,同時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喝開的丁齊也不再有所顧慮,一邊回敬著酒,另一邊則對身旁的姑娘們又親又抱,好不開懷。
任如夏就這麼一直看著他,神色越見凝重,在發現他開始有些醉意後,伸手止住他欲在喝下的酒,道:「別喝了,再喝你都醉了。」
「任公子真愛說笑,來到這當然是要不醉不歸了。」丁齊插話道,拿著酒對兩人再比了比。「來、來,喝個盡興徹底吧。」
「好。」蘇若白推開任如夏的手,再飲下杯內的酒,些微的醉意已在他清俊的面容上佈滿紅潮。
見狀,任如夏搶下他手上的酒杯,冷聲道:「夠了。」話一頓,拉著人站起身,背對著丁齊與塗榮丹再到:「我們先離開了,改日再派人拿合同來吧。」說完,帶著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在一步步走出迎月樓時,任如夏發現他早已醉了,且醉得幾乎快走不動。
「我還可以再喝的……」蘇若白有氣無力地說著,全然不知自己還能走是因為靠著他的攙扶。
「都醉了哪能在喝?」手臂緊扣住他的腰,帶著他慢慢往蘇家的方向走,並對他自我虐待的方式有著說不出的心疼。
子夜時刻,路上僅剩少數人在行走,透過明亮月光的照映下,任如夏將他微醺的面容看得一清二楚,冷峻的神情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