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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頓,餘舒一轉頭,看向紀家二人,蓬頭垢面下藏著得逞的笑:
“就是紀家易館的那一張。”
衙門問題又響起了嗡嗡聲,把短命改成富貴命,還是為人改嫁用,這這也太荒唐了!
餘舒做這事,本身其實很不合理,哪有特意上人家易館去收買人給自己做假鑑貼的,做了就做了,還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但在這種場合下,不合理就成了合理的,不能說的,就成了能說的。
本來一腳踹了竇虹,紀家是差不多把自己從九年前的案子裡摘乾淨了,現在又鬧上這一出,無異於端一盆屎正大光明地往他們頭上扣!
見事態不妙,死死盯著餘舒,紀孝春怒火中又有一點驚慌,紀孝谷陰著臉,眼神一閃,似覺得這乞丐有些眼熟。
餘舒此刻卻不怕被他認出,將手一指他二人,憤然斥道:
“九年前,有人利誘,你們紀家易館有人有膽助人作惡,做假鑑貼,誣陷他人是喪門星,九年後,有人利誘,你們紀家易館還是有人膽敢做假鑑貼,給人胡亂改命,以次充好,究竟是一人所為,還是一家所為?你們當人都是傻子?別人家易館都不做,只你家敢做,誣人喪門星,修人富貴命,這等無恥缺德事——你紀家九年前敢做,九年後敢做,我看再過九年,你們還敢做!”
話音落,衙門裡外同時一靜,“紀家”二字,在眾人心頭,瞬間就黑了一半。
“胡言亂語!胡言亂語!”紀孝春氣的臉色鐵青,瞪著餘舒,簡直想要伸手打她,這易館是他在打理,幾代聲名,豈能壞在他這裡。
紀孝谷拉住紀孝春,他亦是憤怒,卻知不能在這裡對餘舒如何。
“啪!”
馬縣令怒聲道:“公堂之上,不得放肆!”
餘舒哪裡理他,看到紀孝谷這張臉,她就想起來餘小修是如何被抽的背上血爛,哭著跟她說不想待在紀家,他們又是如何逼自己去給那寶貝四小姐抵命做小妾,趙慧如何落得當年悲慘下場,還有那天她被打得半死,狗一樣被丟出紀家。
她臉色漲紅,眼光冷冽,逼上前一步,咬牙切齒道:
“這義陽城裡易學三大家,劉家孔家都名副其實,只你紀家欺世盜名,裝的都是包藏禍心,妄稱世家!有辱易風!什麼狗屁易學世家,我呸!”
一口苦痰,噹噹正正吐在了紀孝谷胸口上。
衙門外頭的看客們傻了眼,這般**的羞辱,怕會成了日後義陽城最大的笑柄。
紀孝谷低頭看著身上那口痰,臉色一點點發綠了,這下不光是紀孝春想打人,他簡直是想要殺人了!
“你!”
忘記此刻是在公堂上,紀孝谷伸出了手,高高揚起來,就要狠狠甩下時,對面的人卻突然眼皮一翻,身體下墜,軟倒在地上
“大人,他暈倒了。”有衙役上前,翻了翻餘舒眼皮,對早就呆掉的馬縣令道。
看著不早不晚在這時暈倒在地上的人,紀孝谷僵著尚未落下的巴掌,一口怒血卡在喉嚨裡,直想捶自己兩下吐出來。
馬縣令此刻腦門抽的生疼,他任官這些年,辦過的案子也算不少了,大大小小,卻從沒有遇上過這樣的,一個告狀的,差點把在堂上所有的人都氣死。
偏他還不知該拿這無賴怎麼樣。
衙門外,大家交頭接耳,指指點點,所屬議論的都是極佳,說出來的話,自然不是很好聽。
“這小兒年歲不大,腦子也轉的夠快,只不過這樣得理不饒人,過顯狠辣,反倒失了善性。”聽到正評價聲,正在望著一處出神的薛睿側過頭,看著不知何時站到他身後的徐力,嘴角噙起了嘲笑,不以為然道:“既是為尋仇,又善給誰看?”徐力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道:“少爺上車吧,我們該走了。”“不急,不是還沒看完嗎?”薛睿話聲一落,就聽到人群裡響起了一聲哭喊,一個清瘦可憐的婦人擠出人群,跌跌撞撞跑進公堂,後頭還追著一個壯實的僕婦。“小余、小余!”馬縣令正愁著該怎麼處置餘舒,就見到公堂上多了個病歪歪的女人,正趴在餘舒邊上哭喊。“啪!”“堂下是何人?”“民、民婦是趙慧。”眾人皆張了嘴巴,原來這就是今天這場擊鼓冤案的正主啊,瞧那模樣,瘦的確實可憐。馬縣令在心裡頭轉了幾個彎,瞧瞧紀家二人,清了嗓子,道:“你既是來了,且親自聽判吧,那竇虹本官已經將她處罪,你若是還要高紀家,就先拿出些證據吧。”趙慧眼下是一顆心全系在餘舒身上,看著她被打慘的樣子,哪有心想什麼證據不證據的,就哽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