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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行人圍觀,把那輛馬車和餘舒及那小搶匪圍的嚴嚴實實的,指指點點看熱鬧。
餘舒罵的正痛快,車上的人卻不幹了,一掀窗簾,露出一張年輕的男子臉孔,皺著眉朝外道:
“這是怎麼回事?因何衝到路上來。”
餘舒嘴巴一停,抬頭看著車上露臉的人,看到坐馬車的就知道不好得罪,便撐著地站了起來,剛才拽人的左手腕微微刺痛,她便換了一隻手,提溜著地上那個同餘小修差不多大點的小搶匪,衝車上人道:
“不好意思啊這位,這小壞蛋搶了我東西,追到路上來,無意衝撞了你們的馬車。”
那年輕男子看了餘舒一眼,冷哼了一聲,便將車窗拉上去,顯是不願同這些市井小民爭執。
“放開,別抓著我!”
就在這時,餘舒手裡的小子不老實了,扭著身子企圖掙脫她,被餘舒繞了個彎,一臂膀夾到了腋下,卡著他脖子,陰森森道:
“憑什麼放了你,你當我的東西是白搶的,跟我走,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頓。”
話一說完,誰料這小搶匪竟是“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往外噴淚,一邊哭哭啼啼道:
“我、我不是故意要搶你的包裹,我阿姐病了好些天,沒錢抓藥,就要死了,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餘舒自己不喜歡哭,也就討厭人哭,聽他嚎啊嚎的,腦門生疼,哪裡有心情聽他哭個什麼內容,正要讓他閉嘴,先有人出了聲:
“小弟,你家裡有人生病了嗎?”
這聲音是從馬車裡傳出來的,字正腔圓的女聲,字尾帶一點南方女子獨有的柔婉,莫名讓人感到一絲親切,餘舒伸直脖子朝車裡看了,只是那個年輕男人擋了光,車廂內昏暗,只隱約見到一抹人影,聽聲音,應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姐。
然後,她就發現邊上的嚎聲停了,接著就是小搶匪可憐兮兮的回答:
“我、我阿姐病了,病的很重,快要死了。”
“小弟,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小槐。”
“小槐,你抬起頭,讓姐姐看看。”車中的小姐溫聲哄道。
小搶匪掙脫了兩下,餘舒順勢放開他,讓他抹抹淚抬起頭,心裡好奇那小姐想要幹嘛。
路邊上的圍觀者還在竊竊私語,車裡的小姐似是盯著那小搶匪看了一會兒,才出聲道:
“放心吧,你阿姐不會死,她的病會好起來的。”
這溫軟的語調彷彿能鎮定人心,小搶匪擦擦鼻涕,“真的嗎?”
“是真的,姐姐會看面相,不會騙你的,姐姐不光看出來你阿姐的病會好,還知道,你其實是個好孩子,不是故意做壞事的對嗎?”
小搶匪怯弱地點點頭,餘舒抖了抖眉毛,看面相,這車裡的小姐也是學易的?
不光是餘舒有這樣的疑惑,周圍的路上也都議論起來。
“冬雲,取五兩銀子給這孩子,”車裡的小姐發了話,車伕扯著韁繩,一手從懷裡抹了一錠銀出來,遞給小搶匪。
小搶匪看見那白花花五兩銀就傻了眼,半天不知道伸手,還是車伕硬塞給了他。
“小槐,搶人東西是不對的,能答應姐姐以後不再這麼做了嗎?”
小搶匪緊摟著手裡的錢,使勁兒點了點頭,乖得就像是個小狗,哪有方才搶包瘋跑時的樣子,餘舒嘴裡輕“嘖”,不想那車裡的小姐下一個就點了她的名。
“這位公子,你剛才也聽到了,這孩子不是故意搶你的包裹,只是迫不得已為之,得饒人處且饒人,還望你原諒他這一回,不要苛責,好嗎?”
什麼都處理完了才來問她這個“受害者”的意見,她能說不好嗎,餘舒嗤笑一聲,耳朵裡聽著周圍人的竊論,淡淡地望了一眼車內模糊的人影,彎腰撿起來地上的包裹,對那抱著銀子傻笑的小搶匪冷聲道:
“這回算你好運,下次再搶人東西,當心看著點兒路,別錢沒搶到,把命搭上,哼。”
說罷,就扭頭擠出了人群,滿不在乎因她最後那兩句“恐嚇”,小搶匪嚇的臉白,路人見了,不滿地對著她的背影指指點點。
車裡的小姐看了一眼餘舒離開的方向,眼神一疑,正要側頭去問身邊人,卻看見了車窗欄縫裡夾著一個明黃閃閃的東西,伸手過去:
“哥你別動。”
“怎麼啦?”
她把那小東西撥出來,拿在手裡,才發現是一塊圓滾滾的石頭,玉珠似的漂亮,捏了捏,隨手收進了袖子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