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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
曹子辛只是愣了片刻,便飛快將錯愕收斂起來,皺著眉思索了片刻,才肅聲對餘舒道:
“命理之說,只能信個五六,這世上真能斷生死,判福禍的易師,不過一手之數,我說句不中聽的,就這義陽城裡,還沒有。你若真是全然信了它,自暴自棄,才是傻瓜,阿舒,曹大哥認識你這麼些日子,覺得你是個聰明上進,又有主見的姑娘,你該不會因為這三言兩語,就妄自菲薄,對嗎?”
曹子辛生的一副標準的雅人長相,濃眉,長眼,鼻挺,若不說他是個做生意的,任誰看都像是個做學問的文人,還是很有才學的那種,這種長相,說起道理來,很能叫人信服,要是他再板起臉,不笑,嚴肅一些,那在信服之個,還能讓人有些額外的踏實感。
餘舒心裡頭那一點鬱悶莫名其妙就沒有了,眉毛彎彎地看著曹子辛,趣聲道:
“我要是信它,早就躲起來生悶氣了,哪還能站在這裡提那檔子事,”
曹子辛仔細看她,確是沒事的樣子,遂放了心,溫聲道:“我進去給你取毛筆,你在這裡等著。”
“好。”
曹子辛到院子裡的小書房裡找了找,不一會兒便拿了兩支毛筆出來,給了餘舒。
餘舒道了謝,曹子辛送她出門,看她進了對門,才輕輕將門掩上,手摸進袖子裡,嗦嗦掏出一隻小紙包,開啟了,卻是一隻綠椏點的桐木梳,小小的剛好能在發項上,要是趙慧看到一定能認出來,正是早上在三清會逛街時,餘舒試戴過的,最合適的一把梳子。
手指在梳齒上撥了一道,劃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曹子辛苦笑一聲,握著這把銅梳,邁步去了書房,在書櫃下面找到一隻木匣子,將它輕放了進去,扣上……
“什麼?你要回鄉去掃墓?”
餘舒早上一出門,就見到等在門外的曹子辛,聽他說要回鄉去掃墓。
“嗯。”曹子辛站在門口的臺階下,平視著這比他矮上一頭還要多的小姑娘。
餘舒問道:“什麼時候回來啊?怎麼昨天沒聽你說起過?”
曹子辛道:“需得二天半個月吧,清明便沒回去,昨晚有長輩託夢,我心不安,還是。你幫我轉告慧姨一聲吧,沒能向她辭行。”
“沒事,我幫你轉告,你路上可要小心啊。”
曹子辛點頭,看著她眼裡的關心,忍不住又我叮嚀兩句,“你們夜裡睡覺前多檢查幾遍門窗,出門鎖好門,天黑了少待在外頭,趕緊回家知道嗎?”
餘舒聽他交待小孩兒一樣地叮囑自己,就笑道:“知道了,你現在就走麼,要不我送送你?”
曹子辛苦搖頭,“我還要回去收拾下東西,租了馬車,你不是要到商會去,快走吧,莫遲到了。”
“嗯,”餘舒轉身關上門,落了鎖,一扭頭正撞見他目不轉睛的目光,摸摸臉,以為是刷牙的鹽粒子沾臉上了,“怎麼啦?”
曹子辛收回目光,“沒事,快走吧。”
“哦,”餘舒跳下臺階,往前快走了幾步,又回頭,衝他擺擺手,咧開嘴露齒一笑:
“曹大哥再見。”
曹子辛輕笑,點點頭,看她小跑著走遠了,在巷子口不見,才收起了笑容,一轉身,進了院子……
餘舒中午留在商會里同裴敬一起吃了飯,不是幹餅就茶水,而是三菜一湯的好料。
半個月下來,裴敬一天更比一天中意餘舒,要不是餘舒聲稱她以前有過師傅,他真想要認她做徒弟,親把手地把自己會的都教給她,看她能學到什麼程度。
今天裴敬讓餘舒翻了一些泰很亨商會里的舊帳,讓她揪假款子,餘舒半下午就做完,一筆筆挑出來,拿給裴敬看後,得他批准,提早回家。
餘舒手裡頭還握有一把銀角,想給趙慧買雙鞋子,作為那天衣服和書包的回禮,就向裴敬打聽了,在靠近永珍街的小巷子裡找到一家裁縫鋪,挑挑揀揀,買了一雙蘭花底子的繡鞋,揣包裡興沖沖地往長門鋪街去找趙慧,打算也像那天一樣,晚上回家給她個驚喜。
今天下午長門鋪街上的人,似乎格外的擠,尤其是小食攤這一條街段,人群好象都湧往一個方向,餘舒正覺得納悶,就聽見過路往前頭趕的人閒話道:
“快去看,聽說前頭路口打死了人,出了人命呢!”
第七十四章 趙慧之禍
“快去看,聽說前頭路口打死了人,出了人命呢!”
出人命了?
餘舒看著人潮湧動的方向,就離趙慧的餛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