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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顯不悅道:“怎麼見我跟見鬼一樣?”
餘舒方才一時失態,轉眼便恢復常色,面對他的調侃,回了白眼:“薛大人不去查案,到我這裡做什麼?”
薛睿一臂放在桌上。正經了神色,用著過往路人聽不見的聲音:“夏江盈的案子查了幾日毫無進展,我有話想要問你。”
太史書苑這樁兇案棘手,大衍試臨近。突然死了南方易首府上的千金,前日早朝被人稟到皇上面前,惹得龍顏大怒,著令大理寺限日查明,然而夏江盈的死全無頭緒,嫌犯倒是抓了幾個,卻沒有一樣證據。
“你找錯人了吧,”餘舒打了個哈欠,一手撐著下巴看著他:“我同夏江盈素不相識,她連認我都不認,你要問也該去問個明白人啊。”
“你不就是明白人嗎?”薛睿的話若有所指。
餘舒沉默不語,不是她不想幫他的忙,而是這事兒輪不到她管,薛睿要問的肯定是夏明明的事。
明明沒把她夢到夏江盈遇害的事情講出來,自有她的打算,自己要是這麼橫插一槓,對薛睿講了什麼不該說的,還不知是好是壞呢。
“是有什麼不方便告訴我的嗎?”薛睿察言觀色,看出餘舒的為難,暗道可惜,他是著急這件案子,卻不想強人所難。
餘舒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你想問什麼?”
薛睿道:“罷了,你不方便說就不用講。”
“讓你問就問,墨跡什麼。”反正她也不一定回答他。
看她急脾氣,薛睿暗自失笑,清了清嗓子,盯著她臉,正色問道:“這樣,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夏江盈好端端為什麼會換到紀家四小姐的房間去住?”
就猜到他要問這個,餘舒嘆口氣,對他搖了下手:“這個不能說,還有別的要問嗎?”
薛睿眼底精光一閃,坐正了身體,搖頭笑道:“沒了,多謝。”
餘舒奇怪道:“謝我做什麼,我又沒——”話到一半,突然卡住,她看著薛睿臉上笑容,想了想,恍然回悟過來自己方才透露了什麼訊息給他,面生惱色:
“你套我的話?”
這傢伙,哪裡是想要從她嘴裡打聽出來夏江盈換房間的原因,分明是在試探她知不知道那個原因,她一句“不能說”,已經明擺著告訴他,她知道內情,她同夏江盈非親非故,想當然是從夏明明那裡得知。
她明知道內情,卻又不肯說,這不等於是在告訴他,夏江盈會換房間睡,結果遇害,同夏明明有關!
薛睿看到餘舒這麼快就反應過來,真不知是該誇她聰明,還是該埋怨她不生的笨一些。
見她生氣,薛睿輕咳一聲,神情嚴肅道:
“阿舒,你要知道,夏江盈的死牽扯甚廣,若不能儘早查明真相,讓兇手逍遙法外,不光是死者含冤,太史書苑中的其他學生也很危險。誰知那兇手殺人害命的目的是什麼,假使如你那天猜測,夏江盈是死於非命,代人受過,那兇手定會再伺機行兇。”
聽了這番話,但凡有一些正義感的人八成都會為之所動,然而餘舒卻是冷笑一聲,道:
“這同我有什麼關係。”
薛睿被她一句話堵了個正著,下頭還有好半篇仁義道德都給憋了回去,只覺得剛才同她說那麼多,簡直是白費了半天表情。
他怎麼就忘了,這丫頭是個狠心腸,能忍上幾十板子爬公堂告狀出氣的狠角色,他同她講這些,不是對牛彈琴麼。
沒了話說,兩人同時沉默下來,氣氛稍顯尷尬,正當薛睿打算為方才套餘舒話的行為同她道歉時,餘舒就先開了口:
“對不住,我剛才說話口氣太沖。你這是在查案,當然是要以案情為主,秉公辦事,沒什麼不對的。”
薛睿瞧著餘舒,見她神色釋然,目光坦蕩,既知她這番話不是在敷衍,也不是在慪氣,而是真的想得通,看得開。
在氣惱之餘,還能夠站在別人的角度上去冷靜地考慮問題,這種同她年齡極不相符的成熟態度,不由得讓薛睿生出一股奇特的感覺,就好像現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十五六歲懵懵懂懂的小姑娘,而是一個心智通達的女人。
這時候,他突然又想起龍井樓的那道招牌菜,賣相不是最佳,內容卻豐富十足。
“不過,”餘舒話鋒一轉:“查案歸查案,我們交情歸交情,你若是再像方才那樣套我的話,別怪我到時候和你翻臉。”
“呵呵,嗯。”
眼前這青年面同冠玉之色,眉若劍削之峰,一笑更顯得丰神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