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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自作主張將我的那點小行李搬到員工宿舍去,我這才發現他原來有個小小的組配廠,名字很可愛,叫大熊配件廠,主要做一些電池資料線什麼的,他說要請我去當那個的文員。
我想我得用盡全力感謝他。
因為他,在2012年的快要過去的時候,我在湛江過得越來越如魚得水,笑容在我臉上展露越來越多。
這個時候,大熊組配廠已經改名成了周吳電子配件有限公司,我馬不停蹄地出去跑生意,湛江很多個電子檔口的生意全給我包攬了,而吳開宇甚至獨攬了深圳華強北很多櫃檯的生意。
口袋裡面的錢算是充裕了一些,我的日子過得算是有點舒心了起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發現湛江人取名叫至誠的太多,我走去逛超市逛商場,經常聽到有人在叫這個名字。
剛開始我有吐槽湛江人不會取名,後來我知道那是因為我對這個名字格外敏感,它才會觸動我的神經。
很多次的夜深人靜,我可悲地發現,我偶爾會想起他的溫柔和擁抱,在我的記憶裡面他的面目並非全是猙獰。
但是,我很快會想他後面的薄情寡義,恨意也會蒙上心頭,在回想起他的時候,總是這樣各種情緒參雜在一起,濃得化不開。
爾後,我會拉上窗簾,在月色如水中沉寂安睡,準備迎接第二天明媚的太陽。
我以為,我這一輩子會在湛江這座給我帶來新生的城市裡面奮鬥,我或者會除掉心魔後遇到新的愛情,我與林至誠之間的交集再無下文,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終究在事隔三年後與他見面。
還是我主動去找的他。
正確來說,是我去求他。
(注意看下面小黃框,我有話跟大家說,嘿嘿)
105故人兩相見
這事要說起來,也是讓人很頭疼。
跟吳開宇合作掙公司的事之後,我只管湛江的市場,從來不沾手生產的事,所以在接到宏德的法律事務部給我的聯絡函時,我有點恍惚有點懵。
這幾年,我還混在這個行業內,當然或多或少地聽到一些關於宏德的訊息,大多數都是好的,擴張了很多,業務額漲了很多,並且成功上市了等等。
可是我怎麼都想不透,除了它的老闆林至誠被我萬分憎恨外,相對於宏德來說,周吳這樣小打小鬧的小公司,怎麼能跟宏德扯上關係了,還被宏德出聯絡函,說是周吳假冒宏德的名字在外面招搖撞騙,宏德後面會訴諸公堂等等。
這樣的罪名可大可小,如果宏德後面真的深究,罪名坐實的話,估計後面麻煩還一堆堆的。
為了瞭解清楚情況,我直接打電話把在外面跑的吳開宇給喊回來了。
吳開宇回到之前,我還心存幻想宏德有被害妄想症,吳開宇回來把事情一招,我表面淡定,卻就心想這下完了。
原來是在兩年前,剛巧那段時間,工廠還屬於改革初期,做了一堆的產品銷不出去,他拿去深圳銷,華強北那邊一問哪裡產的,問完了直接不要。吳開宇在各種鬱悶的時候,忽然碰到宏德的人往那邊檔口送貨,他冷不丁想起以前在我的行李裡面無意看到我在宏德用剩的卡片,他一個計上心來,就讓生產的師傅做字樣的模具,後面所有出來的成品都打上了“宏德”的字樣。
藉著宏德的名字,吳開宇胡扯周吳是宏德的代工廠,價格更優惠,他很快在華強北開啟了市場。
他說完,我直接倒抽了一口冷氣。
周吳這兩年,我在心裡面一直有一盤帳,不用拿計算器我都算得到每年都有大約三百萬的營業額來自深圳華強北,兩年加起來就是六百萬。
涉及金額那麼龐大,如果宏德非要鬧上公堂並且勝訴,估計吳開宇作為公司法人,他得把牢底坐穿。
這三年以來,我跟吳開宇是那種在患難拼搏中攢積出來的真感情,他就跟我哥似的,我一預想到後面的事,就不禁毛骨悚然,卻生怕吳開宇擔心,不敢過多表露
避開吳開宇後,我心急火燎地聯絡上了宏德那邊發聯絡函的人,我說想約談和解的事情,可是那邊直接說沒得和解,讓我這邊找好律師。
我連著打了三天電話,那邊態度依然很堅決,最後那個負責人被我磨蹭煩了,他直接掛我電話。
吳開宇自從接到聯絡函後,整個人有點萎靡不振,吃喝不香,一天問我十幾次他會不會去坐牢,我看他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最終咬咬牙,決定直接殺去宏德,如果那個負責這個案子的人不想跟我談,我就找林至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