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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確有人來過,是男是女,模樣如何,守山人也說不出個一二。
但到底是誰呢?
帶著疑惑,周萋畫鬱鬱寡歡地回了府。
宋雲崢看上去有很多話要說,但沒等他有跟周萋畫單獨相處的機會,朝廷便傳來訊息,說合議團要就邊境事宜,再做商議,周長治命他跟周午煜即可進宮。
周萋畫站在項頂侯府那高高的臺階上,看著父親跟宋雲崢騎在馬上,並排而行的背影,突然有那麼一點點感動,父親的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點馱了,他那塞在冠帽裡的頭髮也有了白絲。
周萋畫默默心想,倘若自己這具肉身是個男兒。
就這樣跟周午煜並排而行,又是怎樣的光景呢。
任何父親,都希望有一個能陪自己騎馬打獵的小生命吧。
周萋畫的心情不高,包括春果在內的一眾下人都沒有敢打擾的,只是默默陪著她去了陳成璧的院子。
陳成璧剛剛躺下,周萋畫吩咐人不要打擾她,只是在她榻前坐了那麼一盞茶的功夫,便起身決定回自己院子。
她站起身來俯視著平躺在榻上的陳成璧,她的呼吸很均勻,她的小腹上下的起伏著。
母親是希望有人能給父親繼承衣缽的,這點周萋畫很確定。
陳成璧腹中的生命已經兩個月了,再過七八個月,就要出生了,母親在天之上,看到這一切,應該也會瞑目了吧。
周萋畫邁步出廂房,抬頭看著秋日湛藍的天空,眼睛卻已經溼潤了,那個關於母親自殺的疑團,到現在她還沒解開,這塊石頭,什麼時候才能落地呢。
白馬過隙,你永遠無法用語言描述時間過的有多快,好似在一眨眼的功夫,十幾天就過去了,在霜降來臨的前一天,陳映芸跟著合議團踏上了回大靖的路程,而陳澤棟也搬進了公主府,原本鮮有人問津婚事的他,一時間被媒人踏破了門檻。
過完霜降,進入立冬,冬天便悄然而至了。
周萋畫掐指一算,自己竟然回京有一年多了。
就在她感慨日子過得飛快時,皇宮裡傳來口諭,說是皇后娘娘病了,很想見周萋畫。
一直被那給母親掃墓的人誰折磨的周萋畫,就跟在黑夜裡突然看到燈光的夜行人一樣。整個人一下子精神起來,她連忙梳妝打扮好,隨著宮裡派來的馬車進了宮。
下了馬車,進了皇后的清寧宮,周萋畫便屏氣凝神。
比起以往,清寧宮安靜了許多,七公主出嫁了。周馳忙著治學。以往人人鬧鬧的清寧宮就如這冬日的北風一樣,帶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寒氣。
葉芝迎上來,指引著周萋畫往姬凌宜的寢房走。
“娘娘其實好幾個月前就病了。一直不讓告訴任何人!”葉芝邊給周萋畫挑棉簾,邊低聲說道。
好幾個月了?
“很嚴重嗎?”周萋畫追問。
葉芝面露難色,微微搖頭,“御醫們都看了。沒有好轉!上個月就不能下床了,若不是這樣。娘娘也不會請娘子來了!”
上個月就不能下床了?也就是說,出現在母親墓之前的不是姬凌宜。
若不是這樣,就不會請我?這話,有那麼一點點交代遺言的意思。
周萋畫垂下頭。低低應聲,隨著葉芝進了內間。
“是畫兒來了嗎?”周萋畫剛進內間還未行禮,床榻上就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
“回娘娘。是周娘子來了!”葉芝一看姬凌宜掙扎著要起身,連忙上去攙扶。“娘娘,您不要亂動!”
“沒事,扶我起來,我要看看畫兒!”姬凌宜話音裡氣音很重。
葉芝只得從命。
“畫兒,過來,坐這!”姬凌宜依著床,指指榻前。
周萋畫彎腰,聽到姬凌宜的吩咐,抬起頭,卻不禁大吃一驚,前些日子還豐腴尊貴的姬凌宜,竟然瘦得皮包骨頭,看著她皺著眉頭,強忍住痛苦的樣子,周萋畫一時晃神,竟沒有考慮多少,便坐在了她指定的位置。
姬凌宜的手伸向了周萋畫,擠出笑容看著她。
周萋畫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姬凌宜,手順勢便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她的脈搏跳得很快,而且時有時無,這種脈象,多半是癌症晚期的症狀。
周萋畫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姬凌宜。
姬凌宜看周萋畫的反應,也能猜出個一二,她將手拿回,“葉芝啊,你先帶大家下去,我有幾句話,想說給四娘子聽!”
“可?”葉芝有點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