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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剛剛得到的訊息,幷州總管獨孤略墜落山崖不治而亡,新婦周安寧成了寡婦,大溏本就沒那麼多規矩,女子喪夫後依然可再嫁,更何況她還是公主。
陳澤棟若無爵無勳,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伊人再次離他而去。
陳映芸也想明白了,她本就是一微不足道之人,將來婚嫁,能找個平常人當如意郎君已經是她的福分,多半會成為勳貴的貴妾、填房,與其那樣,倒不如嫁去匈奴,不管怎樣,也不枉做人子女一會兒。
整個廂房迷茫著一股讓人悲哀的淒涼,陳映芸蜷縮在兄長懷裡,嗚嗚哭了半晌,待眼淚再也流不出來時,她抬起頭,往前移動幾步,跪倒在陳振山腿下,“女兒不孝,不能在父親跟前盡孝了!女兒不孝!”
她說著,就給陳振山“咚咚”磕起頭來。
陳振山的眼睛也被眼淚糊住,他將頭高高抬著,不讓女兒看到自己的悲傷。
“哎……”他長長嘆了一口氣,彎腰將陳映芸從地上扶起,“我的傻孩子,我的傻孩子啊……”(未完待續)
363 再見姬凌宜
正如陳映芸說的那樣,周玄毅將位於定國公府旁,荒廢多年的厲王府賜給她做了公主府,並決定在合議團結束邊境問題的討論後,就讓她與陶婉兒一行人去大靖。
和親的事塵埃落定,合議團與大溏朝廷就邊境問題的討論也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大溏,終於在這個秋日,恢復了平靜,沒有天災,也沒有*,風調雨順,百姓也有了個好收成。
時間慢慢過去。
秋意正濃,落葉卷著枯葉,不知不覺中,一年就這樣過去,轉眼到了陳成玉的週年忌。
那日一早,坊門開啟後,周萋畫與父親便徒步前往一起去,埋葬母親的西山。
到達陳成玉的墓時,晨霧剛剛散去,山野裡的視線慢慢清晰起來。
父女兩人的腳步,卻在視線落在墓碑上時,停住了。
墓碑前,擺放著新鮮的貢品,看那灰燼燃燒的狀態,應該來祭拜的人才剛剛走。
“國公府的人,說今天回來嗎?”周午煜問身邊的家奴。
“回侯爺,舅老爺這幾日身體不適,府裡又忙著陳二娘子出嫁的事,估計得過個時辰才能來人!”家奴昨兒去定國公府特意問過了,對方就是這樣回答他的。
那就說,不是國公府的人了?周萋畫默默心想。
身後突然有窸窸窣窣,人在移動時,與草接觸發出的細微聲音。
周萋畫精神一緊繃,立刻轉身,循聲追去,卻見宋雲崢一手拿著食盒,一手背於身後。在周萋畫駐足之時,他也停下腳步,抬頭注視。
“剛剛是你來祭祀的我阿母嘛!”周萋畫怒視著宋雲崢,那本就滾圓的眼睛,瞪得跟圓杏似的,宛如在質問,是不是還在為去年的言而無信自責。
宋雲崢靜靜凝視著周萋畫。他的心一陣陣抽疼。去年,若不是自己離開,陳夫人或許不會死。他不想給自己找藉口,跟不想推脫,自己違背了對周萋畫的承諾。
他欠她太多了。
兩人靜靜凝視良久,尋女而來的周午煜出現在周萋畫身後。看著兩人的凝視,周午煜回身看看身後那些注視著兩人的下人們。深吸一口氣。
他朝宋雲崢拱手作揖,“宋將軍,剛剛是你來祭祀內子的嗎?”
“否!”宋雲崢放下手裡的食盒,朝周午煜還禮。而後直身,“某剛到!”
周午煜詫異看著宋雲崢,他身旁的食盒上還有被山野露珠打溼的痕跡。“果真?”
宋雲崢點點頭。
周萋畫看著宋雲崢,他臉上的表情分明寫著沒必要騙人的字。
不是這傢伙。那會是誰呢?
亡人週年祭,是自己家人祭祀,除去本家不會再有其他人來,宋雲崢來是因為他心中有愧,除了他,還有誰會來呢?
周萋畫竟然一下子想到了姬凌宜。
每次見她,她總會流露出對陳成玉的思念,尤其是,周玄毅接二連三對周萋畫跟周午煜的迫害,更讓她心懷愧疚。
姬凌宜一直視陳成玉為自己的恩人,而她的身份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難道會是她?
周萋畫轉身看著母親石碑前的貢品,鮮桃又大又圓,葡萄顆顆晶瑩,都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季節的水果,只有在皇宮裡才會出現,難道真的是姬凌宜?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下山時,她特意到守山人的小屋裡拜訪,卻也只得出,在他們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