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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回去,你我怎麼向她交代?”韋氏的臉霎時通紅,她啐了薛戎一口,紅著臉道:“地是上等的熟地,農夫不努力,徒之奈何?”
她一擰身坐在了薛戎的膝蓋上,伏在他的胸前柔聲說道:“你有你的計較,我都依你。不過去鄆州,我想把芩娘帶上,好做個伴。”薛戎驚道:“這如何使得,他兩個正青春年少,濃情似火,怎好把人拆散。”韋氏嬉笑道:“什麼濃情似火,芩娘至今還是處子之身呢。”薛戎吃了一驚,愕然道:“這個……茂華竟如此懵懂?!”
韋氏笑道:“倒不是懵懂,是有些呆,說什麼芩娘年幼,他不忍戕害,要等她滿十八歲,才肯與她同房。”
薛戎吐了口氣,苦笑道:“這又不知是哪部佛經裡的典故,我看他是讀書讀傻了。”默思片刻,又道:“既如此就把芩娘帶上,把青墨和張栓給他留下。出門在外為官,身邊總要有幾個知根知底信的過的人。”
韋氏道:“去了青墨和張栓,身邊就剩一個好吃懶做的老顧,你怎麼辦?”薛戎笑道:“我跟他不同,我是混日子,他呢,路還長著呢。”
這一說,韋氏便同意了。
盛夏六月,薛戎離開成武縣赴任鄆州,芩娘隨去作伴,快手補備青墨也正式辭去成武縣衙差事,改做走引使隨從。薛戎的另一個親信張栓也留在了成武,不過李茂慮及成武去鄆州道路遙遠,仍派張栓護送,待薛戎夫婦在鄆州安頓好後再回成武縣來。
第052章 自己挖坑自己跳
啊!啊!啊!
一聲聲慘叫傳來,刺激的青墨耳膜發脹,他張望了一會,拔腳朝一堆圍攏的人群跑去,一邊嚷叫熱油到,一邊分開人群拼命往裡擠,活像一條小泥鰍。人群裡響起了一陣叫罵,不過待看清來者是走引使李茂的小跟班時,唾罵變成了笑罵,總的來說在孤山鎮工地上李茂的人緣還是相當不過的。
一根旗杆上幫著一個赤裸上背的胖漢子,身上鞭痕累累,一個小卒正揮舞皮鞭狠狠地抽打著,一個小校正吐沫四濺地解釋胖子被打的原因,他手裡拿著兩塊木板,一塊平直的松木板,一塊扭曲的楊樹木板。
“拿見水就扭曲的楊木冒充松木來做壓板,這叫什麼,這叫以次充好,這叫弄虛作假,是烏龜王八蛋才能乾的缺德事!再讓老子看到有人這麼幹就不是抽四十鞭子的事了,老子非抽死他不可!”小校惡狠狠地警告道,將那塊楊木板狠狠地丟在地上。
青墨看了一會,沒覺得兩塊木板有什麼不同,他擠出人群,追上李茂,問道:“這夥丘八又犯牛勁了,楊木,松木,不過是做壓板,又不是做棺材板,至於扣那麼狠嗎?事事都講究精什麼求精,這哪是築城,這分明是繡花嘛。”
李茂笑責道:“休要囉嗦,這是軍城,戰場上差之毫釐,生死立判,豈能不慎之又慎?這正是於將軍令人敬佩之處,寧可多花錢多費力也不願讓部下丟掉性命,古人用愛兵如子形容善戰的大將,說的不正是這個道理嗎?”
青墨琢磨了一下,道:“這倒也是,你不把我當兒子……呸,呸,呸,我不把你當兒子,……呸,呸,呸,於將軍不把你當……算了,就那麼回事,將心比心,你不對我好,我憑什麼給你賣命。”李茂道:“知道就好,奸商害人,活該挨鞭子。”
七月初,李師古令將摩岢大花等四名摩岢族長老押赴鄆州議罪,又以節度參謀賈直言攝成武縣政務,李茂和賈直言做了交割後,仍回到孤山鎮做走引使,前後共攝成武縣政務一個月又三天。
入夏之後,成武縣境內連降大雨,山川河渠一律被雨水注滿,原來荒草連天的草湖現在是汪洋一片,白茫茫的一眼望不到邊,靠近軍城一面的新設了三座臨時碼頭,分別卸黃土、青磚和木料。
卸木料和青磚的碼頭上井然有序,卸黃土的碼頭上則是亂哄哄的擠作一團。雨水大,草湖水面開闊,勾連的十幾條大小河流也注滿了水,行船十分方便,來送黃土的船隻排成了長長的隊伍,有時候甚至要等一兩天才能卸下一船土。
蓋因黃土這東西雖然笨重,但成本極低,青磚也好,木料也好,終究還要有個成本在,黃土嘛,因為是建軍城所需,各地官府也不敢設卡收稅,一路暢行無阻,其成本僅僅只是勞力加運費,入夏後陰雨連綿,土地無法耕種,四鄉百姓無所事事,勞動力成本微乎其微,船也是自家的,運費也十分低廉。
用黃土膠泥砌牆是工程動工以後臨時新增的專案,所需黃土當地沒有隻能從外地購入,春初草湖乾涸,只有若干小河汊通航,行走十分不便,為了吸引各地百姓送土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