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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如死。”李準點點頭,道:“我說,我全說,只希望死前能讓我見髮妻一面。”李茂道:“我說過,只要你說出真相,你可以不用死,甚至你現在的官位都可以保住。”李準沉默了一下,問道:“你真能做的了他的主?”
李茂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得到了這個承諾,李準便將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倒了個乾淨,和李茂掌握的情況一對應,李茂判斷十句話中至少有五句是真的,即便是這五句真話,也足可讓人心驚肉跳了。
審訊完畢,李準臉色蠟黃,額頭佈滿了豆大的汗珠,李茂問李準:“還能堅持嗎?”李準悶聲不應,李茂喝了聲放人,衛士進來將李準摻出去救治。
青墨問李茂:“真的把他放了?”
李茂彈了彈那份厚厚的供詞道:“帶著他,你我怕是難以活著回鄆州。”青墨道:“所謂縱虎歸山,你就不怕他反過來咬咱們一口?”李茂道:“背主之人,他有這個膽量嗎?”青墨眨眨眼道:“也對。”
……
二日正午,李準一瘸一拐地回到縣衙,見州參軍事鄭榮和縣主簿陳翔正在他的值房門前廊下閒坐,便朝二人拱了拱手。鄭榮見他一瘸一拐,腿腳不太利索,便打趣道:“你老兄這是怎麼啦?昨晚又跟蒲大姐玩出了什麼新花樣?”
李準指了指自己的嘴,含混不清地說:“屁得花樣,酒喝大了,出門摔了一跤,人廢了。”陳翔道:“昨晚在醉仙居喝著喝著就不見了你的蹤跡,回頭四處都找不到,還以為你跟蒲大姐私奔去了呢。嗨,在哪摔成這樣?”
李準搖搖頭,捂著嘴說:“呸,我堂堂七尺男兒會跟一個*子私奔,我去給一個雛兒****去了,鮮羊嫩草,折騰的老子散了架。”鄭榮歪著腦袋盯著李準的嘴看,嘻嘻笑道:“嘴巴怎麼了,讓雛兒咬掉了舌頭?張開嘴,我看看。”
李準捂著嘴左躲右閃不讓看,陳翔搖搖頭,道:“一句實話都沒有,剛剛說喝醉了酒摔個大跟頭,這會兒又去給雛兒****,你這嘴裡那句是真,哪句是假?”鄭榮也覺得沒趣,便嘆了口氣道:“你老兄有什麼好處都不帶著兄弟,真不夠意思,走啦。今晚鄭寶兒家,我做東,不來的都是王八。”
二人嘻嘻哈哈出門去,李準捂著嘴一瘸一拐地拐進了值房,把門關上,他站在窗戶邊朝外偷偷打望,見鄭榮和陳翔走遠,立即開門拐彎抹角出了縣衙後門,抄小道一拐一拐回了家,對一妻兩妾四個僕婦說:“收拾傢伙隨我去港口。”
妻子賈氏驚道:“不是說回密州嗎?”
李準敷衍道:“是回密州,咱們走水路。”
說罷換了一身便裝,坐上兩輛早就準備好的黑蓬馬車一路出了城,馬車顛簸,李準坐不得,只能站著,車棚低矮,他只能跪在車廂裡,到碼頭時,膝蓋都磨爛了。
港灣裡泊著一艘大海船,碼頭上候著一艘小艇,李茂人還沒到登州李準就佈設好了這些。
乘小艇登大船,揚帆出海而去。等到看不見海岸線,李準才鬆了一口氣,妻子賈氏道:“出了什麼事,走的如此匆忙?”
李準背起雙手道:“昨夜讓人算計了,十幾年的辛勞化作一場空,淄青咱們是再也呆不下去了。你不是一直想歸隱田園嗎,其實我也想,只是一直捨不得這份繁華,如今好了,不捨也得舍。”
賈氏聽了這番沒頭沒腦的話,一陣發懵,不過聽丈夫說要和她一起歸隱田園,遠離是非場,心裡依舊高興,一向端莊穩重的她身子微微一側,靠在了丈夫的肩頭。
剛享受這一刻溫馨,船艙的門便被人一腳踹開了,船老大領著七八條壯漢,手持板刀衝了進來。賈氏驚叫一聲躲在了丈夫的身後。
李準強作鎮定,喝道:“老吳你這是做什麼,你,你究竟是什麼人?”船老大哈哈一笑,道:“李少府,你弄錯了,俺不姓吳,俺姓桑,清海軍的桑容你還記得嗎,曾花五百貫錢求你買過官的。”李準聞言變色,道:“你,你不是死了嗎?”
“死?笑話,海蛇有九頭,怎麼輕易就會死?”
“海,海蛇,你就是海蛇?你……”
李準渾身發抖,臉色蒼白。海蛇是橫行於渤海上都一股強悍的海盜,一度銷聲匿跡,半年前重新崛起。
這是一股生海盜,與官府沒有任何交集,彼此仇恨,互相攻殺。
駐紮登州的鎮海軍幾番進剿都無功而返,已被登州地方視為頭號大敵。
李準悔恨無及,他是千防萬防,卻還是自投羅網上了賊船,想想自己這一百多斤,想想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