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一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青墨摔筆而起,指著李準的臉叫罵:“別給臉不要臉,你信不信我剝你一層皮。”
李準依舊嬉皮笑臉,嘿嘿道:“我信,我信,淄青來俊臣的話我怎敢不信?呵呵……”青墨悄悄問李茂:“來俊臣是誰?”李茂咳了一聲,沒有應答。度李準不會再說什麼,李茂便哼了一聲,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人在門口,李準忽然說了句:“我,不會寫字。”言訖一聲悶哼,二人回頭看時,他嘴角流血,青墨叫了聲不好,飛搶過去,李準“噗”地吐出一團肉來。咧嘴哈哈大笑,滿嘴都是血,笑語未畢,人已昏死過去。
第209章 跑路是門技術活
李茂望了眼那團血糊糊肉團,感嘆道:“以前聽說咬舌自盡,一直不明白,人怎麼能有這麼大的狠心把自家的舌頭咬斷?”青墨也驚詫難言,自度自己是沒這狠心咬斷舌頭。
門外的衛士聽到呼喚闖了進來,隨行軍醫連忙施以救治。跟隨李茂來登州的這些人中,有幾個是平盧軍獄的,精擅審訊,一望便知發生了什麼事。
一名臉色陰沉的中年人低頭拾起那塊肉團,看了看,隨手丟進了炭火盆,在一股刺鼻的焦臭味中,追隨在他身後的兩名隨從搶前一步將那張臨時書案挪了過來,中年人將夾在腋下的牛皮針灸包擺在案上,解開暗釦,鋪展開來,襯內的布層上林林總總地插滿了各式針刀。
李茂冷眼旁觀,一言不發。
冷麵中年人擺弄他的這些小玩意的時候,兩名隨從已經將李準吊了起來。蘸了鹽水的皮鞭望著胸腹就招呼了過去,李準從昏迷中醒來,大口噴著血沫,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一人咒罵道:“李藥師座前論兵法,可笑不自量。你有種就齊根咬斷,那才是忠奴。”李準依然嘿嘿而笑,笑聲裡卻有了一絲慌亂。李茂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自己是被李準耍了。心裡在想:惡人終須惡人磨,你縱然鐵齒銅牙,又怎敵得住周默安的手段。
一支細長的銀針扎進了李準的臂彎,夜空中響起一陣淒厲的長嚎。
李茂不覺頭皮發緊,曾經何時自己的臂彎上也被人扎過這麼一針,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實在難以用言語表述。
他實在不忍眼前的一切,又不能出去,便焦灼地來回踱著步,心如油烹。
青墨嚇得面如人色,回頭看李茂,見他不動如山,心裡才稍感安慰,他舔了舔嘴唇,挪步向李茂靠了過去。
……
扎過針,蘸了鹽水的皮鞭又抽了過去,李準身上的衣衫在聲聲沉悶中飄落如雪,皮鞭過後,繼之以烙鐵,皮肉焦糊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李準又一次昏死過去。
李茂有些麻木。
衛士不慌不忙地提起水桶,朝李準的臉上潑了半桶冷水,李準驚醒過來,呼呼喘著粗氣,含混地說道:“我一個小小的縣尉,談何買官賣官,你們找錯人了。”
李茂道:“我勸你還是如實招了,否則你下不來這刑架。”李準嘿嘿笑道:“沒有就是沒有,又怎麼招……”
周默安一語不發,揭開針灸包的暗層,取出鐵鉗四枚,依次擺在書案上,又取出粗細不等的六枚鐵釺,兩把精巧的小鐵錘並七樣形狀不等的刮刀,還有一卷鋼絲,鐵刷,螺旋鑽。
李準望見那些刑具,咕咚嚥了口口水。
周默安捏起兩根鐵釺,遞給兩個助手,一名助手托起李準的右手,將中指分出,助手將鐵釺插進指甲縫裡,周默安手持小釘錘精準地敲了下去……
李茂感到一陣噁心,趕忙扭過頭去。
李準抵死硬扛,終究扛不住,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
釘到第三根鐵釺時,李準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個不停,臉色蠟黃奄奄待斃。
李茂喝了聲助手,上前問道:“落在周默安手裡,你扛不住的,招了。”李準默默點頭,認栽了。周默安收拾了傢伙,依舊將皮包夾在腋下,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衛士散去,青墨振衣坐到書案後,抄起筆,鋪好紙,咕噥道:“咬了舌頭還能說話,也是天下奇聞吶!受了這份罪,又開口招供,你說你賤不賤。”
李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認栽,我什麼都說,給我個痛快就成。”
青墨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呀,你呀。”
李準咧嘴苦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你肯定笑我是個賤種,不動刑具就是不說,我說了命就沒了,你說我能輕易說嗎?”
李茂道:“你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也許不用死,你若有所隱瞞,一定有辦法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