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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順順利利出了門,城門正要合閉,李茂忽然大叫一聲:“老賴,我肚疼要拉稀,我先走了。”閃身就進了城門。
青墨大驚失色,張著嘴卻不敢叫,倒是老賴淡定,罵了一聲:“兔崽子,吞了我兩個饅頭敢耍我,****你祖宗二十八代的。”
守卒受命嚴格盤查出城之人,李茂出去又進來便無嫌疑,又聽老賴罵的如此惡毒,便不再放在心上,只是嫌他髒,催促他趕緊離開,別再虐待他們的鼻子。
李茂回城是來接應朱婉兒和鈴鐺的,趙菁萊到客棧見他時,門外的街上游弋著銅虎頭的殺手不下數十人,李茂知道自己若不答應,立即便有殺身之禍,這才假意答應,名義上叫張琦去叫起人手,實際是打發他回去通風報信。
張琦跟他時間雖然不長,為人卻十分機靈,把事交給他,李茂放心,更重要的是他的父母也在城中,容不得他三心二意。
軍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李茂心中已經有數,眼下的鄆州城危機重重,稍有不慎便有殺身之禍,他明知此行兇多吉少,卻仍舊抵不住內心的召喚。
此刻鄆州城依舊籠罩在黑暗中,軍府內的兵變被限制在極小的範圍內,偌大的鄆州城內,除了巡夜計程車卒較往日多出一倍外,普通百姓並未感受到什麼異樣。
因為邏卒的干擾,李茂偏離了行進路線,眼看東方泛白,李茂心中大急,自己身在城西南而家宅地處城東北。
晨鐘響過,城中的夜禁就結束了,做買賣的小販,早起的客商行旅紛紛出動,街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李茂穿著一身骯髒的衣裳被人認作是乞丐。行人嫌他臭,避之唯恐不及。李茂假意自慚形穢,低著頭一路小跑。
終於看到了臨街開設的家宅大門,房門緊閉,門前有一隊士卒持刀看守,目光警惕地打量著過路的行人。能臨街開門的都是大富大貴人家,行人從門前路過本來就是戰戰兢兢,更何況如今殺氣騰騰的站著一隊士卒。
李茂不甘心就這麼走開,他想抄後路進去,卻發現坊門下坐著幾張陌生面孔,坊內的街上也隱隱有暗哨在遊動,他們應該都是銅虎頭的人,在此蹲守等候他自投羅網。
李茂折回大街,沿著坊牆慢慢地走。鄆州城內街邊水渠多半都用石板覆蓋,上面可以行人,這讓街道顯得寬敞、整潔。
快要接近自家大門時,一個挎刀的軍卒厲聲喝住:“那要飯的,走開。”
李茂愣怔了一下,正左右打望,那軍卒又喝:“看什麼,說你呢,咦,你不是要飯的?”李茂陪笑道:“小人本業是要飯的,今日臨時改行拉糞。”
“滾。”軍卒怒不可遏。
“滾不得,小人在此等飯碗呢。”
“飯碗,什麼飯碗?”
“等這位貴人家施捨粥呢,長官你不知道,這可是戶好人家,每日都舍粥十碗,早到才有的喝。”軍卒面色稍緩,道:“你走吧,這家人犯事了,今早沒粥喝了,以後也別來了,免得把你當做他同黨給抓了。”
李茂佯裝吃驚,道:“這樣的人家能犯什麼罪,莫不是你們弄錯了吧。”
軍卒擺手道:“去去去,少在這囉嗦,犯什麼事管你屁事,你再囉嗦我就把你當做同黨抓起來。”李茂饞著臉笑道:“長官休要唬人,你說實話是不是等著看朱家小娘子出來。”
那軍卒聞言呸了一聲,笑罵道:“我呸,什麼都瞞不過你。”說罷一嘆,道:“多好的一塊小肉,卻不知要落在那張狗嘴裡。”
正說著,一個老卒大步走過來,指著李茂大罵:“滾,再不走我打斷你的腿。”
李茂朝地上啐了一口,扭頭就跑。
轉身之際,李茂淚如泉湧,看樣子朱婉兒和鈴鐺是落在他們手裡了,孤身去救人不實際,只能留待他日了。“只要我平安無事,她們就會沒事。”李茂權衡了一下,偷偷抹去淚水,決定立即離開鄆州。
鄆州城裡此刻已經實行了戒嚴,軍府牙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嚴格盤查過往行人,李茂使了易容術,面容不易識破,但身高體型是個硬傷,身材太高大的人走在大街上總是更能招惹別人的目光,何況李茂的身材又是如此雄壯。
需要一件寬大點的衣裳,李茂心裡想著,不自覺地向街邊的一家成衣鋪走去。
“走開,走開,臭要飯的。”
廊下擦抹廊柱的僕奴厲聲呵斥道,目光兇狠的像狼崽子。李茂愣怔了一下,趕緊退讓,他現在的身份是個乞丐,這間鋪子太過奢華,不是他這樣身份的人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