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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媽怎麼肯要這樣一個兒媳婦?還是拐來的!一度起意把這主僕二人一塊兒打死,隨便一埋,來個死無對證。這種事情,對於靠砍人起家的於家來說,基本上沒啥難度。熙山又是山區,非常適合毀屍滅跡。最後還是忍下了,就是礙著一個於明朗。
最後讓步,當妾當婢都隨你,當妻,不行!民風再開放,有些規矩還是在的,不過是有的規矩你不遵守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的規矩就不行了,比如婚姻。
於明朗見事不妙,想了一想,能讓自家聽話的也就是鄭家了,帶著情人就奔過來找杜氏求情。
杜氏要是肯答應了,就是腦子抽了!於明朗二人梳洗的功夫,她教訓完了兒孫,正要說什麼,於明朗又過來討情。
杜氏道:“我已使人去告訴你母親了,你回去給我老實點兒!”
於明朗道:“姑母好狠的心!侄兒今番不能活了!”
正說著,外面又來通報:“外面有個小郎君求見,說是顧先生的侄孫,必要拜見主人家的。”
這屋裡正一團糟呢,還涉及到拐賣婦女兒童的惡性治安案件,讓一向重規矩的世家子弟遇上了,又是一樁麻煩!
杜氏道:“請他到顧先生那裡去,”一指德興,“你陪著去。”
再看於明朗,完全說不聽。那位雅姑娘還在哀哀切切:“總是奴的命罷了,”死拉著於明朗,“奴只求能在於郎身邊奉茶便無憾了,本是我們做岔了事情。”
杜氏的臉色緩了下來:“你還算是個知禮的,怎麼就做下這樣的事情了呢?”一指於明朗,“你閉嘴!”又對雅姑娘道,“勸著這個傻小子,為了你跟母親起口角,這是不孝!他再這麼頂下去,賬都要算在你頭上的,懂不懂?”
於明朗還要說什麼,鄭德興又派人送來了顧家子弟要來拜見的信兒。
所謂世家,總有一套令普通人捉摸不透的行為方式,浸潤到生活的每一個細節裡。比如,到人家家裡做客,必須要拜會一下主人,尤其是,你要拜訪的不是這家的家主的時候,就更要向這片地盤上的老大表示一下誠意,免得讓自己像是偷溜進來的。
顧鼐就是這樣想的。
他的叔祖父顧益純是借住在鄭家的,如果他來拜見叔祖,必須跟鄭家的當家人鄭靖業打個招呼。鄭靖業告病,卻不是什麼大病,很多人在猜,這是他的又一個陰謀詭計,裝病躲起來在策劃下一次的陷害忠良。如果他真的病了,那麼作為客人又是少年的顧鼐就更要問候一下鄭靖業的病情了。
問題是,鄭靖業他老人家現在不在家!
鄭相把他自己的老師弄進朝廷弄得朝廷烏煙瘴氣之後,裝病告假,他跑去釣魚了!
杜氏一面安排著孫子接待顧鼐,一面使人去尋鄭靖業。還把於明朗跟那位雅姑娘死死地看在自己面前,等於家來人好當面交割,以防中途生變。
她這一安排,顧鼐在顧益純這裡耽擱的時間就略長了一些,鄭德興頗有些不好意思,尋些話題問顧鼐,半是為了分散顧鼐的注意力,半也是因為欽羨世家。顧氏始祖而下分為五支,顧益純與顧鼐所在的並非本宗,卻也是這五分支之一的正宗,鄭德興對顧鼐頗有親近之意。
“顧兄一路而來,不知有何感觸?”
顧鼐微微一笑:“一路坦途,自入熙山,反倒崎嶇了起來。”
顧益純的住所頗有古風,一半以上的傢俱都是矮式的,坐具也是。此時三人俱是跪坐,顧益純看著侄孫,心裡嘆了一口氣,他已經猜到這小子是為什麼來的了。
本來,他一直躲著不回家,礙於他的名聲越來越大,家裡已經妥協了,很認真地跟他談條件:回來,不逼你娶不想娶的人。顧益純還是打死不肯回去,家裡就先派了他的侄子到他跟前去。他不肯收徒嘛,也不肯回來為家族教育下一代,只好用這種折衷的方式,聊勝於無了。
顧益純進京之後就給送家書為名把他給打發回老家了。不喜歡這個束縛著他的家族,心底還是存了一點家族意識的。顧益純敏銳地感覺到了京中氣氛的詭異,怕自家人一不小心陷了進去,造成無法承受的後果,寫讓註明:都在家裡老實待著,情況有點不太對。
家裡想來也是略有所覺,沒再打擾他。誰料到這兩個月下來,家裡又巴巴地送了個侄孫過來。顧鼐帶來的家書他還沒拆封,估計不外是先問候他的身體,再問朝中局勢,家裡可能也要有所動作了。
朝中多事,不參與,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邊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