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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人,離得遠遠地。
「我當然會走,就等你給句話。」
「滾!」他受夠了威脅,「立刻滾!否則你休想我願意處理!」
鳳緒睨了他一眼,「我滾就是。」
砰!甩上門,他拾階而下,有十分把握只須找娘多認錯幾次,就沒事了。
房內,鳳紓一臉陰鬱地望著門扉,無須上鎖,就將他扣得死死的。胸口宛如壓著一塊巨石,他愧疚於爹……低頭埋怨自己,如果爹仍在世,娘和大哥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房內冷清,唯有一盞燭火映照他黯然的神色。不知過了多久才回神,脫下外衣,隨手掛在花格屏風上。低頭脫了鞋,他翻身側躺上床,撈來擺放於角落的傀儡偶,緊緊地摟著一段美好的回憶入睡——
他喜歡龍二……那曾經待他很好的人……勝過娘和兄長、勝過老宅內的任何人……
「二少爺的臉色很臭……回老宅一趟,被氣壞了吧?」春生存心刺激他,反正二少爺的脾氣都被自己給摸透,多氣幾次,才會想通那宅子裡的大少爺壓根兒沒救了!
他火上添油,「人一定要你去贖回地契,是不?」
鏗!彷佛被人重敲一記,鳳紓沒好氣地說:「早已料想好的事,你不用再提!」
「事實擺在眼前,二少爺不讓我提,也掩蓋不了大少爺捅出的婁子。」春生哼了哼。
一古腦的火氣瀕臨爆發邊緣,鳳紓咬牙:「大哥這回錯得太過分,有恃無恐……咱們按照計畫進行。」
「呵呵,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二少爺。」他一臉奸笑,滿腦子轉著——早該給大少爺一個教訓。
小夥計一早就很勤勞的打掃,拎著抹布擦拭櫃檯,一雙大眼兒時而瞄向春生師父,怎高興成那副德性……老宅、綢布莊和各分號地契都被輸光,鳳大掌櫃和春生師父怎都不煩惱?
鳳紓只消在外打聽,很快便得知兄長時常涉足的賭場地點,待綢布莊打烊後,他獨自前往——首次涉足賭場之地,放眼望去,幾十張桌几乎坐滿了人,震天價響的吆喝聲、搖骰子聲以及不知為何物的賭博工具聲響擾得耳朵都快聾了。
全場鬧哄哄,賭骰子、玩花會、押對寶各自進行。鳳紓視若無睹,靜待一名夥計奔上前來,笑臉迎人的招呼:「這位爺,您來捧場子,需要小的為您介紹麼?」
「不用。」他一口回絕,「我是來找人。」
「哦哦……」夥計點了點頭,「您要找誰?」
「龍爺有來麼?」
「呵,有哪。龍爺這幾日都在。」夥計暗自發笑,又一個不怕死的,誰不找,偏要找十賭九贏的龍爺。
「人就坐在最前排的位子聽曲呢。」他一臉和氣地說。
「請帶路。」鳳紓端起架子,渾身自然散發一股倔氣,不屑與一竿子賭徒為伍,唯有那敗家的大哥陷在銷金窟,迷途忘返。
他前來收拾殘局,平靜無波的表情教人看不出內心醞釀成災的氣憤。
「就這兒了。」夥計已將人帶到。
鳳紓尚未入座前,吩咐:「沏一壺茶過來。」
「好,我去去就來。」夥計拎著毛巾往肩上一甩,沿桌順道收拾賭客們亂扔的果皮、花生殼等等。
鳳紓站在龍爺的身後,目光打量那道挺直的背影,寬闊的肩膀……估計此人的身形比常人高出許多。不知有多大的歲數?可否好商量……略偏頭,視線掃上對方的側面,那熟悉的輪廓令他吃驚——
龍二霍然回頭扣住他的手腕,只消施力一扯,神情似笑非笑的對上一臉錯愕的小子。
「龍二?」
「好久不見,鳳二少。」他的語氣顯得生疏。
鳳紓再度愕然,「你以前不是這麼叫我的。」
「坐下吧。」他踹開椅凳。
鳳紓抽回了手,依言而坐,腦中頓時竄出許多問號——
龍二會賭博?讓兄長吃癟到連宅子和鋪子統統輸了去?人何時回來的……低斂眼眸,他紋風不動,思考著多種可能。
變啞了……哼。龍二斜睨著他,挑眉檢視他變了不少,人更顯眉清目秀,雖安靜,卻有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威嚴。
仍記恨當年被他瞧不起……如今,風水輪流轉——這位鳳家二少爺、錦榮綢布莊的鳳大掌櫃是特地來求他的吧……嘖,他等人上門好些天了。
「怎麼,不會說話?」
「不是。我在想事情。」鳳紓老實地說。
「想完了?」他挺有耐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