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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來見你,我也不忍心將她帶出來。”隨即端起酒杯抿一小口,不動聲色地倒抽口氣,因為腳在桌子下面被閻翰林的高跟鞋狠狠踩了一下。
梁仲賢看著眼前二人,不知道為什麼就忽然很想把閻翰林一雙蔥白玉手給剁了。忍住咬牙切齒,擠出點笑容:“三弟有這樣的紅顏知己,真是好福氣。”
赫曜霆為他斟了杯酒:“酒逢知己千杯少。梁二哥也是我的知己啊。”輕笑了一聲:“不過知己和知己不一樣。對二哥這樣的知己,就是要兩肋插刀。”笑眼彎彎地看著閻翰林輕聲說:“對待翰林這樣的。。。。。。就要好好疼愛。”抬手掂起閻翰林的下巴,在她錯愕的目光下,毫不猶豫地向她嘴唇上吻了下去。
鬆開閻翰林,赫曜霆面容沉靜地看著梁仲賢,舉杯給他敬了杯酒。
他會當著梁仲賢的面這樣做,倒不是因為多想當眾親吻閻翰林。主要是覺得梁仲賢瞧他的眼神很複雜,敏感地察覺到目光裡隱藏的情愫。
他知道赫雪萊是梁仲賢的情人,自己跟她有幾分相像,梁仲賢難免起些輕薄之意。被他痴迷的目光瞧得心情不爽,才會拿閻翰林當了槍使。
梁仲賢心情更不爽,皮笑肉不笑地端起酒杯:“能被三弟引為知己,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赫曜霆向他一揚酒杯:“我們不僅是知己,還是兄弟。”放下白瓷杯子笑道:“做弟弟的今天有份禮物要送給二哥。”手指比杯子的細瓷更加白細,白得彷彿透明。
梁仲賢一挑眉:“三弟怎麼還帶禮物來的?這未免太客氣了。”
赫曜霆微微一笑:“二哥此言差矣,這才能顯出我的誠意。”隨即眼神示意了一下閻翰林。閻翰林立刻翻了一下手提包,將梁季秋欠下的一沓借據放在梁仲賢面前。
梁仲賢看著這堆借據上樑季秋的畫押,臉色微微變了變,只覺得自己弟弟讓他在赫曜霆面前很有些丟面子。可是如今赫曜霆這是要跟他當面催賬來羞辱他,倒讓他不禁生出些輕視。心想:大名鼎鼎赫三爺也不過如此。
赫曜霆心平氣和地看著他:“同共十四萬七千。二哥點一點。”
梁仲賢窘迫地笑笑,一絲寒氣緩緩隴上眉梢:“不用點了,我這就開支票。”隨即抬起眼簾冷冷一笑:“赫三弟認識季秋?”
赫曜霆看似隨意地答道:“有過幾面之緣,他跟我歌舞廳的經理有些業務上的往來。”冷冷淡淡地笑了:“二哥不要誤會,”忽然又收了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正所謂千金易得,知己難求。我是給你送禮,不是來催債。”語氣卻格外溫和親切。
隨即劃了根火柴,平心靜氣地當著梁仲賢的面一張一張地將借據點著。火苗跳動,梁仲賢不由自主地向赫曜霆臉上望過去,卻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心想,這個赫老三,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越想越覺得今天這頓飯吃得很詭異。
梁仲賢臉色紅了一瞬,隨即又白了:“三弟這是幹什麼。這些原本是季秋欠下的,我這做哥哥的理當替他償還。”他說得有點急切,心裡面也漸漸生出些忐忑來。
赫曜霆依舊是那個從容不迫、斯文有禮的姿態:“二哥說這話就見外了。我既然叫你二哥,那季秋自然是自家兄弟。這點錢不用還,就當是我送二哥的禮了。”
梁仲賢看了看酒杯,忽然就覺得眼前美酒變得寡淡了,面容平靜地開口:“那我怎麼好意思呢?”
赫曜霆笑得溫文爾雅,輕輕一聲咳嗽:“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二哥是幹大事的人,小弟往後還要請您多照應著。”
而後輕聲嘆了口氣:“我這個身體,跟廢人差不多,什麼正經事都幹不了。如今也就是苟延殘喘地活著吧。”隨即抬手捂著嘴巴,一陣咳嗽。心裡面卻在暗自心疼那十四萬七千塊現大洋。不過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索性心一橫,燒就燒了。
梁仲賢聽他這麼說,忽然有些傷感,柔聲安慰道:“三弟這話說的,可讓我心疼啊。癆病也不是不能治,往後好好調養著,跟常人也是相差無幾的。”
赫曜霆垂下眼簾,落寞地嘆口氣:“二哥這是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忽然抬眼望著他,一雙寒潭般幽深的大眼睛,似有水氣升騰:“二哥今天沒喝盡興吧?可是酒不好?”
梁仲賢很和氣地笑道:“不是不是,這當然是好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赫曜霆放下酒杯,饒有興味地捏著上好的白瓷杯子把玩了一下,微微勾勾嘴角,露出一個朦朧的笑容:“非也非也。我記得梁二哥說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笑容雖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