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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曜霆光溜溜地裹在棉被裡,依然不住地發抖,臉色白裡透青,很難看。章曜澐手腳利落地在灶臺上切薑絲,煮好了薑湯,吹涼一些,捏著鼻子給赫曜霆一口灌下去。喝得急了,嗆出來不少。他本能地一推瓷碗,一聲接一聲地咳嗽起來,氣管都帶上了一絲絲讓人揪心的撕裂音。
章曜澐見他咳成這樣,心疼得不得了,抱著他急切地問道:“曜霆,你怎麼樣?”
赫曜霆渾身無力地靠在他懷裡,費了很大勁,只掙出一個字:“冷。。。。。。”
章曜澐抱著他緊了一些,姿勢有點像懷裡抱了只刺蝟。赫曜霆腦袋靠在他懷裡,本能地貼著他脖子蹭蹭。章曜澐被他蹭得癢癢的,下意識地倒吸口氣,麻癢的感覺彷彿會鑽心似的,攪得他心癢癢的。
章曜澐做了個深呼吸,平復一下心情,伸手在他額頭探了探他的體溫,微微有點發燒。
他正要起身去找藥,赫曜霆似乎恢復了力氣,一把摟住他,死死地糾纏著不肯撒手。章曜澐回抱了他,安撫道:“你好好躺著,我去拿個藥。”
赫曜霆依舊不放手,撲在他懷裡輕輕發顫:“姐夫,你別走。。。。。。我冷。。。。。。。我冷。。。。。。” 他是真冷,連七魂八魄都凍僵了一樣。
章曜澐無可奈何,只好輕輕擁著他,揉了揉他的頭髮,輕嘆一聲:“我不走。”
赫曜霆渾身冰涼,循著章曜澐身上傳出來的溫暖,把臉埋在他頸窩,往他懷裡鑽。修長的手指急切地去扒開他的衣服,帶著涼意的面板貼上章曜澐溫暖的胸膛,舒服地發出了低吟。
章曜澐身體一僵,稍微推了推他。赫曜霆忽然抬起頭,眼神迷迷濛濛地一直望著他,慘兮兮地抽抽鼻子,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章曜澐心中一動,微微有些動容,不由自主地摟緊了他。
赫曜霆唇角微微揚起,沉靜的笑容流沙一般淌了一臉。確定章曜澐不會離開他身邊,開始不遺餘力地撕扯對方的衣服。章曜澐還沒反應過來,就變成了二人不著寸縷、肌膚相貼的情形。
此時夜幕降臨,室內只有一盞油燈,火光如豆。晦暗昏亂的氣氛如同罌粟一般,混合著曖昧的毒素,一絲絲催開了心魔的花。
赫曜霆伸出細瘦修長的雙臂纏上了章曜澐的脖子,迫不及待地向他的嘴唇貼了上去。
章曜澐猛然翻身壓在他身上,試圖壓制住他的撩撥誘惑,急急切切地開口呵斥:“曜霆,你幹什麼啊?你現在這樣的身體,別胡鬧!”
“姐夫……姐夫……”赫曜霆睫毛輕合著,眼角似乎掛上了朦朧的水霧,讓人看不到他眼中的神情,語無倫次地喃呢央求:“澐……別推開我好嗎?求你了……不要在這個時候推開我……”
章曜澐勉強保持著一絲理智,壓抑著體內那一叢火焰,啞聲道:“曜霆,你不要這樣。”他不敢妄動,只怕一不留神,就把赫曜霆整個吃下去了。
赫曜霆置若罔聞,直接抬起雙腿纏上了他的腰,帶著孤注一擲的強烈悲慟把自己硬塞給了章曜澐。 章曜澐腦子嗡地一聲,□□如同火山爆發噴薄而出,終於屈服於自己的渴望,回應了他。
赫曜霆渾身顫抖,疼出了一身冷汗:“澐,我們一人一次,扯平了。”聲音微微發著顫。把著章曜澐的雙肩,用力一擺腰,在劇烈的疼痛下,感覺更進去了一些。
章曜澐見他疼成這樣,咬緊牙關緩下動作,忍無可忍地開了口,心疼地出聲勸慰:“你別這樣,別急,會傷著你。”
章曜澐微微動一下,赫曜霆就痛得幾乎暈厥過去。他從前何其驕傲,未曾受過這種苦楚,現在生出了後悔的心,縱使如此也依舊咬緊牙關不肯退讓:“傷就傷了,我不在乎。” 抱著章曜澐渾身戰慄,氣息岔亂又痛苦地嘆息出聲:“澐,以後不要再離開我,我就只有你了。”
赫曜霆的慘叫,幾乎撕裂了章曜澐的心臟。不知過了多久,雲收雨散,章曜澐側著身體摟緊了他,溫柔地喚出了他的名字:“曜霆……”
略微休息片刻,章曜澐撐起身體,看見赫曜霆面無血色,額前的黑髮汗溼了粘在臉上,掀開被子看見他腿間蜿蜒而下的鮮血,心中重重地疼了一下。手忙腳亂地浸溼塊毛巾,從上到下匆忙地給他擦了一遍。
赫曜霆一絲兩氣地趴在床上,虛弱地哼了一聲:“姐夫,疼死我了。”章曜澐找來金創藥,幫他敷上,赫曜霆疼得不住抽氣。章曜澐又氣又心疼:“幫你上藥呢,別亂動。”
赫曜霆費盡力氣地翻過身,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章曜澐,顫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