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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是個極度挑食的人,對於食物有著近乎苛刻的挑剔,品嚐多過於咀嚼。大多數的人都對他這種幾近自虐的飲食偏好感到匪夷所思。
梁仲賢對此早有了解,自始至終見怪不怪,沒有問過一句“是不是菜餚不合口味”這樣的蠢話。他知道赫曜霆身體不好,敬酒也是非常慎重適度的。
這頓氛圍和諧的晚餐即將結束的時候,窗外一叢瑰麗的煙花無聲地滑過天際,赫曜霆餘光一掃,眼中精光一閃即逝,自顧自地淺淺笑了一下,那笑容縹縹緲緲若有若無。他面上的表情月光透過輕紗一樣朦朧,心中卻篤定地安然下來——小五已經得手了,他在這座房子裡是絕對安全的。
赫曜霆放鬆了全身緊繃的神經,不動聲色地伸了伸腿,軟綿綿地向後仰靠著椅背,微微閉了一下眼睛,腦子暫時停止工作,休息了片刻。
等他睜開雙眼時,梁仲賢不知何時繞過桌子站在他身後,端著酒瓶俯身為他斟了杯酒,看著他的時候,目光中有一叢幽藍的火苗閃現。
赫曜霆在身心放鬆的情況下沒有防備,誰知梁仲賢竟然迅速用手帕捂住他的口鼻,他一驚,略微掙扎了一下,便失去了知覺。
赫曜霆睜開眼睛的時候嚇了一跳,頭頂的燈光明晃晃的直刺眼。他只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側目一看竟然渾身被扒光衣服赤條條地躺在一張大床上,雙手被手銬鎖在了床頭鐵柱上,他全身都是玉一般白淨,只有左肩上的罌粟在燈光對映下開得絢爛。
赫曜霆又驚又怒,心中只翻騰了一瞬間,就冷靜下來。發脾氣是沒用的,自己此時這種境況,當是方才疏忽了。越是危險關頭,就越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思考脫身之法。
至於將他迷暈,困在這裡的,只要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到是梁仲賢。赫曜霆知道急也沒用,他現在暫時受困,只好靜心等待罪魁禍首,再尋逃脫的機會。
赫曜霆感覺床面一晃,旁邊微微有些凹陷了下去。他微微轉下頭,就看到梁仲賢溫柔地笑著,脈脈含情地看著他。
赫曜霆對他冷冰冰地微笑了一下:“梁兄,你這是幹什麼?綁架我?”
梁仲賢瞧了他片刻,才柔聲開口道:“曜霆,你別怕,我不是要綁架你。只是有些話要對你說。”
赫曜霆微微一挑眉,眼睛裡不著痕跡地閃了閃冷光:“哦?有什麼話需要以這種方式告訴我呢?梁兄,你知道我身體不好,很怕冷。”
梁仲賢微微怔了一下,目光順著赫曜霆雪白的胴體,從上到下粘膩地滑了一遍,最後落在他肩頭的罌粟上。半晌,戀戀不捨地移開目光,輕嘆口氣,滿臉都是蕭索的神態,伸手扯過一條薄被,抖開給他蓋上。
赫曜霆冷笑,聲音柔婉地央求:“梁兄,你倒是幫我把手銬開啟啊,鎖得我腕子疼了。”
梁仲賢目光糾糾纏纏地在赫曜霆臉上打轉,微微嘆息一聲:“現在不行。”
赫曜霆一言不發,沉默了半晌,忽然開口問道:“那麼梁兄將我鎖著,是要殺了我,還是勒索我?若是為了北滿那些恩怨,我現在受制於人,你大可以報仇。只不過請給我個痛快,別讓我受零碎折磨。”
梁仲賢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辯解:“不是。曜霆,我並沒有記恨。起先是我的人搶了你的貨。你砸了我的生意,也是情有可原。”
赫曜霆劍眉微微一挑,勉強擠出些笑意:“梁兄原來知道什麼是‘先禮後兵’。生意往來各自出於利益,許多時候身不由己,免不了兵戎相見。可是今天,我作為朋友孤身一人前來拜訪。梁兄如此作為,也未免太不光明正大了吧。”
梁仲賢落寞地垂下眉眼:“我知道,這樣做有些卑鄙,卻也是迫於無奈。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赫曜霆很諷刺地一笑:“迫於無奈?什麼意思?勞煩梁兄給我解釋解釋。”
梁仲賢看著他,很蒼涼地嘆息了一聲,俊朗的眉目似乎都染上了頹色:“曜霆,我很喜歡你。你不知道,我每天都想著你。想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赫曜霆大吃一驚,想不到這人對自己存了這種心思。忽然覺得自己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哦?梁兄最近花前月下的物件不是加藤社長嗎?怎麼轉移到我這裡來了?”
梁仲賢伸手輕輕地撫摸了他的頭髮:“曜霆,你不知道。我想了你好久,只是很難見你一面,見了面又有許多不相干的人在場,根本無法與你親近。每次跟雪萊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把她當作是你。”說得情真意切、十分動人。
梁仲賢喜歡他,因為他俊美,還因為他冷淡、傲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