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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微不足道的痛苦掃除一空。有點令人生畏的龐大山脈的奇觀已經在起作用。
當她覺得脖子受了意外的一刺的痛苦時,她幾乎懶洋洋地認為是被一隻蜜蜂蜇了一下。她試圖抬起手去捕捉那隻昆蟲,可是當她的手臂竟無法舉過肩膀的高度時她感到迷惑不解。
她並不恐慌,彷彿她是從非常遙遠的地方茫然地看待她目前奇怪的處境一樣。麻木感似乎從她的脖子被蜇的地方擴散開來。首先,她的手臂不能動了,接著她感到全身受到侵襲,有一種並非是不適的感覺,結果連動也不能動了。
她想:“這是夢,過一會我會醒的。”她想笑可又笑不出來;她已故的父親揮著手,沿著野花星羅棋佈的山坡向她跑來。接著一切沉浸在黑暗之中。
暮色蒼茫時,經營那家小餐館的人發現了她的屍體。
次日早晨,詹姆斯·邦德喝完了他最後一杯早餐咖啡,正打算度過一個懶散的週末——其中包括與一位名叫夏洛特·赫爾富爾的少婦共進晚餐——突然電話響了,使他以後幾周的全部計劃無法實行,更談不上與名字令人愉快的赫爾富爾①女士調笑和玩耍了。
①赫爾富爾的英文拼法是Helpful, 意為“有幫助的”、“有益的”。——譯者
“邦德上校, 在我們開始研究之前,你先看一看這幀照片。”M把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的8乘10英寸的黑白照片推過來。從邦德走進房間那一刻起,M的心情一直是憂鬱的。
把邦德召到M和他自己的辦事人員所佔用的那套辦公室的是局長的秘書莫尼彭尼;他的辦公室在那幢鳥瞰攝政公園的無名大樓的第九層上。
她對著上面閃著“免進”字樣的紅燈的門說:“你徑直走進去,別管那一套。”當邦德向前走了一步時,莫尼彭尼放低聲音說:“他把我們的一對姐妹也召到這裡來了。”她向他飛快地笑一笑才把眼光移開,雙頰緋紅。她為詹姆斯·邦德拿著的手電筒對那幢樓的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什麼秘密。
那對“姐妹”原來是安全域性的一男一女,給邦德介紹時被稱為格蘭特先生和錢特里女士——一個穿著白廳制服的身材魁梧的男人和一個情緒相當壞的年輕婦女;她坐著一動也不動,神情專注,側身靠在她的椅背的邊緣上。這兩位官員看來都如坐針氈,因為當情況逼得安全域性的成員要向秘密情報局求助時他們是很少感到自在的。邦德心裡毫不懷疑,他們到這裡來是要向M祈求幫助的。
他瞥了一位少婦的照片一眼,她可能三十二三歲,頭髮金黃,容貌活潑、逗人喜愛。
“先生,我該認識她嗎?”邦德揚起眉毛,懷疑地問道。
“這隻有你才能回答, 邦德上尉。”M仍面無笑容。“我曉得我們秘密情報局與姐妹單位偶爾有些互助互利的活動。”
“她是你們中一員嗎?”邦德問錢特里女士。
“曾經是我們中一員。”她顯得頗為煩躁,但是不知什麼原因似乎滿腹懷疑。
他從她的腔調也能覺察出飛快地輕輕一刺的痛苦;他看見這種痛苦掠過她的臉,瞬息即逝。他轉過身,向著局長說:“不認得,先生,不認得,這位年輕女士我不認得。”
M點點頭, 然後望著格蘭特。“把你剛才告訴我的告訴他。”他的腔調是不怎麼友好的,但是沒有人會懷疑這個老頭子正處於一種公事公辦的不愉快心情。
格蘭特四十四五歲左右,言辭謹慎,但容易為瑣事所煩惱,他雙手總是在把他的領帶拉直或把褲子上假想的棉絨撣掉。邦德鄙夷地把他視為辦公室的辦事員——人事部門或財務部門的辦事員。
格蘭特清了兩次嗓子,撥弄好袖口的鏈釦,這才開始期期艾艾地說:“她的名字是勞拉·馬奇,三十五歲,在我們安全域性呆了十年,在監視科工作了五年,接著調到反恐怖活動情報科,主要工作是分析原始材料,工作成績很好,熟悉資料。”他停了一會,似乎很不踏實。
“還有呢?”邦德向他微微一笑,表示鼓勵。“她攜帶著家裡的珠寶跑了,是不是?”
“她死了。”這句話說得直截了當而又顯得憂心忡忡。
“被謀殺,從跡象看好像是被謀殺。”M作了補充。
“在瑞士被謀殺。”錢特里女士補充說道:“她當時是在休假。”
“啊!”邦德想,真相大白了。MI5①的職權只有在聯合王國及其屬地才有效。這種情況往往導致兩個組織之間出現芥蒂。
①即安全域性。——譯者
格蘭特現在說的話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