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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懷錶都要便宜一半!
鐘錶是珍貴之物,加之機械複雜,購買一隻滿意的表後,絕大多數人都會愛惜有加。即使是果泰的主子佛爾國春,對那金懷錶也是看重的很。果泰在進那家洋貨店之前也是這樣的觀點,但是現在,他真的對手裡那十五兩銀子的懷錶‘珍貴’不起來了。任誰看到自己愛惜有加的東西,只用十幾兩甚至能更少的銀子買到手,那都珍貴珍惜不起來。
除此之外,來賓縣給果泰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上下人等的穿著。真的全是土洋布,很少能見到土布的影子。果泰在訪縣衙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點,因為來賓縣衙的差役們穿的都是秦軍紡織廠產的土洋布。那均勻的線腳,和輕薄的質地,與土布一眼可辨。
如果這樣的情形出現在蘇杭兩江,那完全是天大的事兒。中國織坊最盛不過江南,江南的市場要全被洋布攻佔了,那可不僅意味著土布就要退出市場了,更意味著數以十萬的織工下崗,數以十萬個家庭乃至數百萬人,失業,衣食可憂。這種情況真要出現,大清國上上下下就都不得安寧了。
果泰穿的衣料都是綾羅綢緞,他是佛爾國春的管事,按察使身邊親信的人,身價上萬兩銀子可能不會有,但五六千兩銀子絕對是足夠。不僅他自己,他的家人老小,也沒誰去穿土布衣服。
果泰對土布和洋布的印象只限於:土布粗實,洋布均薄;土布便宜,洋布貴!
可是在來賓,他在布行看到的土布洋布價格,卻是相差無幾。對比漿染的色彩鮮豔,或是雪白潔淨的洋布,土布的賣相真的是個差。
秦軍紡織廠對廣西土布的衝擊很定有力度,但是秦軍同樣在廣西吸納了很多勞動力。這樣一減一增,加上廣西剛剛結束戰亂,正處於發展恢復階段,倒也不顯的有傷民生。
如果是保守派的人看到這些,只會痛心疾首。可果泰喜笑顏開,他才沒什麼洋務、保守之分呢,他只是看到了秦軍的‘罪證’。這些東西拿去給他的主子看,果泰相信佛爾國春肯定會高興地。
……
佛爾國春是一例,果泰來過後立刻命親信秘密報知提督衙門的寧之臣是一例,天底下的官兒大部分對秦軍還處於‘中立’狀態,但總有一些人特殊。
而這類特殊的官中,佛爾國春這種有恃無恐的人是一例,周德潤這種素有清譽賢名的保守派又是一例。
“鐵路之說,劉暹倡於前,左宗棠和於後,是直欲破壞列祖列宗之成法以亂天下也。”祭起古代聖賢的招牌是保守派的一貫作風,周德潤這個廣西人也不例外。甚至可以說,他之所以這麼早的就冒出頭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劉暹要修鐵路的地方是他家。
“自昔聖人刳木為舟,法鬥為車,此即機器之權輿。迄後周公作指南,孔明作木牛、流馬,皆仿其意而小用之,不肯盡器之利者,願欲留此餘地以役吾民而養吾民也。聞泰西諸國專尚機器,如織布、挖河等事,皆明以一器代數百人之工,暗以一器奪數百人之業,奪之不已,又窮其巧而為鐵路,非外夷之壟斷哉?”
第二百五十五章左宗棠的疲憊
周德潤今年四十歲,字生霖,廣西桂林人。劉暹要修的桂欽鐵路,正好從他家穿過。這讓身為政治傾向的周德潤如何忍得住?劉暹這簡直是坐在他的頭上拉屎,欺人太甚!
當即一封奏摺遞了上去。言:“鐵路行之外夷則可,行之中國則不可。何者?外夷以經商為主,君與民共謀其利者也;中國以養民為主,君以利利民而君不言利者也。議者欲以鐵路行之中國,恐捷徑一開,而沿途之旅店,服賈之民車,馱載之騾馬,皆歇業矣,是刮天下貧民之利而歸之官也。”
再有同屬保守派的張家驤、張楷、劉錫鴻等官員。這些把‘聖人言’當做一切的腐儒,把鐵路說成是外國的“奇技淫巧”,不值得提倡,攻擊鐵路有“三弊”、“九不利”、“不可行者八”、“有害者九”,好不厲害。甚至於這些人還把修建鐵路與中國傳統的風水之說聯絡在一起,別有用心地說如果允許在中國建造鐵路,必將導致“山川之神不安,即旱潦之災易召”。還別說,這影響力可是巨大。
其中的通政司參議劉錫鴻因曾作為駐英公使郭嵩燾的副手出使歐洲,有實地考察歐洲的經歷,因此他的《罷議鐵路折》在朝野之間造成了極大地風波。
滔天的波濤已經從北面捲起,只得著越南之戰有了結果,就會傾淘刷下。這些事情廣西的中低層地方官很多還不知道,他們沒有引線牽到北京去,就是劉暹這。若不是張守岱在,也不會知道的那麼詳盡。甚至連一些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