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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進入到二月,張守炎帶著不多的一小隊人,作為秦軍南下的第二波隊伍,出發了。他的任務是給劉暹在官場上打好前站。
現任廣西巡撫李福泰也是山東人,與張家頗有淵源。而且不是湘軍也不是淮軍,又是劉暹今後的頂頭上司,便利如此要是再攀不好關係,劉暹就是自己作死了。
漢中的這一塊劉暹沒交給自己的親戚。他的親戚裡頭,除了霍廣正有這份能力把漢中的擔子挑起來外,其他的人要麼還不到家,那麼就是‘二代’啊‘二代’。
真的,劉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那幫親戚的出息會是這麼的‘小’。就像前世紅朝八十年代改革開放初期一樣,仗著自己的身份從廠子裡拿點貨,倒賣出去,賺點小錢,就整日裡樂呵呵了。真讓他蛋疼。
三個廠子連同暫時還不隨軍南下的工匠營,劉暹全交給了李楹,由他來負責。一個府他都能料理的下了,幾個廠子,更該是小菜一碟。
二月底,邁勝洋行的器械如期到來。火柴廠、玻璃廠和捲菸廠規模都擴大了數倍,而且還新建起了肥皂廠和一配套的小燒鹼廠。
三月的時候,劉暹收到了張守岱的一份書信。裡頭除了問好以外,重點說了李楹職務變動的事。沒有聽到任何訊息,張家沒有探聽到任何有關李楹調動職務的訊息。這讓剛剛接手廠子的李楹心裡大鬆一口氣。
如果是平調,或是到了那個受氣的位置上。他還不如繼續做自己的漢中知府。
三月中,劉暹帶著上萬秦軍,帶著自己的家小。以及數百名秦軍系統的‘小官僚’,再有火柴廠、玻璃廠、捲菸廠等一批熟練工和他們的家屬,兵鋒朝南,終於離開了漢中,趕去廣西了。
漢江邊上,鄧玉章望著滾滾南去的隊伍,久久沒有回頭。
“老爺。回吧。二少爺、三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老管家鄧泰月前退出了秦軍現役,繼續回到了鄧家當管家。但是他再怎麼穿便服常裝。一股凌厲的軍伍氣息,也消散不去。
在秦軍,在征伐軍中,三年多時間的摸爬滾打。一場場戰鬥的拼殺磨礪。已經在鄧泰的骨子裡深深刻下了軍人的印跡。只有時間才能讓印跡變得模糊……
三個兒子參加秦軍,二子鄧凱進入尖刀隊,遠征新疆,浴血沙場,受傷五次,再回到漢中的時候已經是中隊長待遇,六品的頂戴。而三子、四子窩在漢中三年,依舊還只是士官。
受了二哥的刺激。這會秦軍再分家,鄧玉章三個兒子都跟著朝南了。其中三子鄧釗。更早在兩月前就跟著齊大林開拔南下了。
回家的路上,鄧玉章碰到了倆熟人。王昆陽和孟春熙。他們也是來送親人的。離多遠就看到了鄧家的馬車,上前打招呼來了。
鄧玉章的大兒子鄧通先跳下馬車,跟王昆陽、孟春熙見禮。鄧玉章卻在車上看著眼前的三晚輩,感慨萬分。想當年鄧家、王家、孟家都是叱吒城固的豪強啊,劉暹一個半匪半農的傢伙算什麼,根本不被放在眼裡。
結果**年過去,與鄧家、王家、孟家並駕齊驅的李家已經煙消雲散了。雖然一直沒確切傳聞出來,但鄧玉章是什麼人?那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強人,也聽到過一些風聲的。只能說李丹陽自作孽啊。害己更害了整個家族。
而王昆陽和孟熙春,還有自己的大兒子鄧通,這些當初你爭我奪鬧個不休的小一輩兒們,現在卻依舊還是見官低一頭的老百姓,連自家的老二都不如了。最近兩年,王昆陽和孟熙春跟鄧玉章的大兒鄧通一塊,藉著地利,聯手倒騰火柴、梳妝鏡,倒賺了一些錢。可是跟劉暹一比,螢火蟲比之皓月啊。
每個家長都望子成龍。但真貨比貨待扔,讓人恨鐵不成鋼。
……
劉暹行軍路程很慢。一是因為大軍南下帶的輜重太多了,比如說單單漢元炮,就有一百多門。加上大小劈山炮和臼炮,以及相應的炮彈、火藥,秦軍後勤轉運上徵調的民夫、丁壯,幾乎能比得上全軍的兵額了。
這麼多人,這麼多的輜重,在沒有緊急軍情的情況下,隊伍想走都走不快。心裡不繃著一根弦,人人都有懶惰的。
而第二個原因呢,那就是劉暹的老婆懷孕了。如果不是張妙彤實在不願意在漢中待產,劉暹都不敢帶她南下。這個時代不跟前世的現代社會一樣,女人生孩子稍微不注意就是一屍兩命。
所以,雙馬拉的大馬車,速度均勻而緩慢。甚至前路上要是有大的坑窪或溝壑了,都要先墊好了,車馬再走過。這個速度,那是想快都不成啊。
從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