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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鏡、捲菸三廠,不是正在拆遷嗎?”
李楹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兩年在這三行當裡得到了不少的利潤。但這並不是他如此著急的最大原因。身為一名親民官,李楹很清楚這三廠對漢中的影響,它們是關聯秦軍系統,與漢中除開秦軍之外的,數量更多的百姓民眾的利益橋樑。它們的存在讓秦軍在漢中的根基,脫離了‘鄉黨子弟’這一單一情感的範疇,跨升到了利益結合體的地步,價值不是單純的銀子可以衡量的。
李楹很清楚自己與秦軍的關係。如果說當初他是要利用劉暹往上爬,那麼現在就變成他是秦軍系統的一員了。兩者早已經結合做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楹為秦軍的利益操心,也就是為他自己的利益操心。
“這哪跟哪啊。火柴、玻璃鏡、捲菸三廠是在拆遷,但他們不是被搬去廣西,而是搬到原先的工匠營,也就是掛牌的火藥局那裡。”劉暹親自倒了一杯茶,遞到李楹手裡。“現在洋人的火器又進一步了,變成後膛槍、後膛炮。咱們工匠營現在生產的武器都是前膛的,跟不上時代,沒多久賺錢的日子了。先前那可著勁的生產的規矩也要變一變,有多少訂單,咱們生產多少槍炮。倉庫用不著了,我把火柴、玻璃鏡、捲菸三廠搬到那裡。”
“一是浪費了可惜,二是也好方便管理。你漢中知府的位置不可能一直這麼幹下去。再來的知府大人,可就不是咱們這一路人了。三廠離府城太近!而且三廠的規模太小,我已經跟美國人下了訂單,最遲二月裡,火柴機、捲菸機還有玻璃上的器械,就能再運來。工匠營地盤大,適合廠房擴建。”
聽劉暹這麼一解釋,李楹當然不會再心急火燎了。他憂心起自己的前途來了。
秦軍不是湘淮楚軍,劉暹爵位再高,沒有相應的權勢,在李楹的調職問題上也辦不了什麼忙。即使他應求了張家,能不能真的有個好結果,也是難說。
張守岱只是河南巡撫,上頭有些聯絡,卻也沒過硬的瓜葛。李楹已經是記名按察使的實授知府了,再上一層不是道臺就是按察使,已經不是張守岱這麼個無有兵權的河南巡撫可以相幫提攜的了。
現在秦軍的齊大林已經帶著人馬先一步趕去瓊州上任。他的漢中鎮總兵的缺被張忠奎頂了,北京就給齊大林又弄了一頂瓊州鎮總兵的缺。
這瓊州指的當然就是海南。後世海南是單一的省份,現在它卻歸屬廣州管轄。瓊州鎮也為廣東水師提督下轄五鎮之一。可憐齊大林本身還是一個旱鴨子。連漢江都沒遊過,現在一下子蹦到海里了。
而兩廣三提督,十二鎮綠營。廣東水陸兩提督就直接佔據了十鎮!劉暹堂堂一任廣西提督,麾下就只有左右江兩鎮總兵。現在右江鎮總兵李士恩還在貴州戰場,劉銘傳的麾下。而左江鎮總兵謝繼貴為馮子材舊部,正在廣西越南邊界,圍剿著黃旗軍的黃崇英和黑旗軍劉永福。巡撫李福泰則親自領兵坐鎮百色廳,以防備太平軍進襲廣西。
從同治四年開始,一直持續到去年結束,太平軍可是把廣西鬧騰的不得安寧。兩任巡撫因此丟官,三個總兵由此喪命,知府、道臺、縣令丟了頸上腦袋的,不下三十人。如今湘淮軍靠著現今的後膛槍炮逐漸佔據了戰場上的上風,廣西的壓力驟然減輕了不知道多少。
只是隨著法國人在越南的進一步擴充套件,廣西的邊防形勢日益嚴重。北京的那群大佬把劉暹丟到廣西去,雖然有多方面的計較,但利用劉暹的‘能打’來鞏固——對法——邊防,也未嘗不是一大因由。
至於瓊州鎮,更像是給劉暹的一個甜頭。那地方至今人口不及內地的一個大縣,漢黎之間也有不少衝突,比之廣西鄉間的土客拼鬥也不遜多少。而當年兵強馬壯的瓊州鎮有七千士兵,百艘大小戰船,現在也十失七八。有它無它,對廣東水師的影響根本不大。
近些年廣東可也沒幾天安穩過,無論是太平軍還是廣東本地的反清起義,亦或是第二次鴉片戰爭,廣東綠營各鎮多次征戰沙場。陸路五鎮自不用提,水路五鎮也頻頻可以看到南澳鎮、碣石鎮等等的名頭,而早就被掏了個空的瓊州鎮則始終‘安安靜靜’的蹲在海南。這之間的意味,已經能說明些問題了。
再由,廣東水師四年前就從英法訂購了安瀾、鎮濤、澄清、綏靖、飛龍、鎮海六艘蒸汽火炮艦船,去年已經到貨,現在用於伶仃洋一帶的巡海、緝私、捕盜。那就更不把空殼一樣的瓊州鎮看在眼裡了。
北京方面這也是藉著個甜頭來在安撫下劉暹。
第二百二十八章越南這幾年的日子可是很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