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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只有經歷這種事,你才能真正地長大,適應這個亂世啊,不然的話…我怎能放心將拾丸和豐臣家的天下託付給你啊。”
伏見到高野山,快馬加鞭只要兩天不到的時間,可是秀保卻整整走了四天,他始終不明白,秀次已經成了一無所有的出家人,為什麼秀吉還是不肯放過他,難道秀次對拾丸來說,真的是個無法忽視的威脅麼?秀保搞不懂,他也不可能搞懂,也許只有當他成為秀吉一般的天下人時,才能體諒這種為保基業,六親不認的做法吧。
高野山被高一千米的群山所包圍,也是這些山群的總稱,位於紀伊國伊都郡,因為其地形猶如蓮花開花時一樣的,同時也被稱為是“八葉之峰”。分有內八葉傳法院山等八峰環繞著“根本大塔”;還有外周邊所圍繞著的今來峰等外八峰。這樣的地形用來當作是一個佛教的聖地非常適切,可以說是個山上的宗教都市。不過事實上這並沒有“高野山”這樣的山名存在,這只是個被山群所包圍起來的一個地名,也是真言密宗總本山“金剛峰寺”的山號。
金剛峰寺是秀吉所建青嚴寺和興山寺合併而成,青嚴寺又稱青宿寺,這裡便是秀次出家的地方。進入山內,氣溫驟降,秀保在沙彌的指引下,哆嗦著來到了青嚴寺的西堂。
此時的秀次雖然剃度出家,完全換了個模樣,但還是被秀保一眼認出來,這時他正喝著濃茶,興致勃勃地和一名僧人下著將棋,另一名年輕僧侶坐在茶几旁,不時地給茶壺添水。看到秀保走進西堂,秀次大喜過望,興奮地站起身來,拉起秀保來到桌前,指著棋盤說道:“辰千代,你看,為兄終於要贏一局啦,哈哈哈!”
秀保看著秀次,忍不住地留下熱淚,顫抖著對他說道:“兄長,我這次來是…”“不要說了!”秀保吼著打斷了秀保,雙眼雖仍是緊盯著棋盤,但卻有些語無倫次了,只見他雙手胡亂地指著,結結巴巴地重複著:“我要贏了,我要贏了!快看啊,我,我終於要贏了!”秀保流著淚把頭轉過去,他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相信秀次已經知道自己大難將近了,這樣做只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
秀保擦了擦眼淚,穩定好情緒,爽朗地笑道:“兄長真厲害,做弟弟的自愧不如啊。”秀次聽了秀保的讚美,反而收斂了笑容,嘆著氣拿起了一枚棋子,對著棋子自言自語道:“當初作為關白,位高權重,萬人敬仰,但卻只是太閣的一枚棋子;現在我出家為僧,貧困潦倒,孑然一身,卻終於擺脫了控制,能為自己而活。這便是我這幾個月來的感悟,可是沒想到,最終生死還是要由他裁奪啊。”
秀保沒想到這位殺生關白對流放之事如此豁達,於是開口問道:“看樣子兄長已經知道我這次前來所為何事了,難道是有人事前知會您?”秀次哈哈大笑,指著茶几旁的僧人說道:“你放心沒人告密,這些都是這位大師告訴我的,當初他說太閣並不會饒恕我,定會斬草除根,我開始還不相信,但是今天你的到來讓他預言成真啦。崇傳大師真是神人也。”
年輕僧人深深地低了低頭,平靜地說道:“世間萬物,皆有劫數,該來的總會來,並不是人能決定的,貧僧只是有幸探得天機罷了,殿下過謙了。”
秀次將秀保領到僧人面前,介紹道:“這位便是福嚴寺的住持崇傳大師,自從我落難至此,他便經常前來勸誡我下棋以平息心中怨恨,起初我並不認同,可是隨著時間流逝,竟然真的對苦難逐漸淡然了,更沒想到現在達到了生死無掛的境界,這些都是大師的功勞啊。”
“以心崇傳?”秀保怔了一下,“請問您是師從玄圃靈三大師嗎?”年輕僧人這才抬起頭,有些吃驚地問道:“殿下怎會知道?貧僧並沒有對他人提起啊。”
“果然是他啊。”秀保感嘆自己的幸運,此人便是與與南光坊天海齊名,同被世人稱為“黑衣宰相”的以心崇傳啊。此人是足利氏家臣一sè秀勝的次子,天正元年時發起信長包圍網的將軍足利義昭反被織田信長擊敗而遭到放逐,一sè秀勝由於無過人之才而未被重視,下野的一sè秀勝無力撫養太多孩子,於是就讓近畿附近臨濟宗的南禪寺將年幼的次子領去,拜在名僧玄圃靈三的門下,法名以心崇傳。關原後,崇傳替幕府撰寫了《伴天連追放令》並起草《禁中並公家諸法度》、專門管理寺院的寺院法度以及武家諸法度,崇傳制定的這些法令為後來江戶幕府能有效管理全rì本做出莫大的貢獻。
最為關鍵的是,為了找到與大阪方開戰的藉口,德川家康曾和崇傳密談商榷,最後崇傳建議用梵鍾銘文上“國家安康,君臣豐樂”的字句發揮,指稱是要詛咒腰斬家康、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