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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知道問責使意味著什麼,減封自不必說,更嚴重的可能會面臨改易這樣的滅頂之災。
當然,這一切還是要看秀保的態度了,但蒲生家與秀保素無往來,他又怎麼會替蒲生家考慮呢?想到這裡,關盛信無奈地搖了搖頭。
雖說知道秀保此來的目的,但出於對太閣特使的尊重,蒲生家上下還是jīng心準備了一場隆重的歡迎宴會;頗有些“最後的晚餐”的意味。
晚宴上,雖然關盛信極力製造一種歡快愉悅的氣氛,但是心知即將遭受處分的蒲生家臣卻配合不起來,他們幾乎都是用一種沮喪甚至帶有些哀求的神情看著秀保,希望還能有一絲轉機。
秀保當然明白他們的心思,好好的歡迎宴會竟被搞得如此沉重,也確實讓他有了憐憫之心。秀保放下酒杯,對坐在身旁的蒲生秀行說道:“多謝侍從殿下的招待,看諸位也是心不在焉,無心下嚥,那在下也就開門見山了。”
蒲生秀行雖說只有十三歲,但深知此事關係家族存亡,絲毫不敢怠慢,恭敬得甚至有些卑微地回答道:“一切就拜託殿下了。”
秀保示意高虎遞上事先寫好的處置方案,略微檢查了一番,便又交還高虎當眾宣讀。高虎清了清嗓子,端正身子大聲宣讀道:“蒲生侍從秀行自繼位之rì起,馭臣不力,經營不善以致家臣紛爭,刀兵相向,民怨載道,綱紀敗壞,實負太閣重託,今吾奉辭伐罪,著沒收蒲生氏所領置賜、會津地方及刈田、信夫、伊達、田村、安達五郡知行共計九十二萬石,另賜予下野小山、壬生兩地知行十一萬二千石,原近江rì野兩萬石予以保留,以上。”
“十一萬石?!”關盛信的次子一政情不自禁地大呼道,他繞過還沒緩過神的秀行,爬到秀保面前哀求道:“侍中殿下是不是哪裡弄錯了,怎麼可能只保留十一萬知行呢,還請您仔細斟酌,切勿曲解了太閣的本意啊!”
“混賬,侍中殿下乃是太閣欽命的會津問責使,怎能如此無禮,還不給我退下!”關盛信走上前去,抬腳便將一政踢到了一邊。
他示意眾人安靜,強壓著滿腹怨恨對秀保說道:“請殿下恕犬子冒昧,不過如此處分著實太過嚴厲,我蒲生家所犯過錯不過是家臣爭權,至多隻是刀兵相向,但卻並沒有真的大動干戈啊,況且我家主公年幼,自是照顧不到這些,這全都是我等做臣子的罪過,與主公無關啊,懇請殿下據實稟明太閣,務必還我家主公清白。”
秀保無奈地看著盛信:“安芸守以為太閣真的不知道箇中實情麼?在下也是奉命行事,實在無能為力啊。”
正待這時,一名身著緇衣、尼姑裝扮的中年婦人在侍妾的陪護下走進了大堂。
“侍中殿下已然盡力,你們就不要苦苦相逼了。”婦人對在座眾家臣命令道,雖說語氣溫和但卻包含著不可置疑的決絕。
“想必您便是冬姬夫人吧?”秀保站起身向婦人鞠躬行禮。婦人雙手合十回答道:“阿彌陀佛,世上已無冬姬,貧尼法號妙心。”
雖說年近四十,整rì與青燈古佛相伴,但這位妙心院姣好的面容仍舊不遜於妙齡少女,難怪說織田家盛產美女,從這位信長五女的身上便可窺見一斑。
秀保發覺失禮便欠身說道:“秀保一時口誤還請大師見諒,正如大師所見,在下雖是問責使,但上述處分皆是奉太閣之意,實在無能為力,如有冒犯還請恕罪。”
妙心院來到秀行身旁坐下,一邊慈愛地撫慰著他,一邊對秀保說道:“說是無能為力,恐怕是殿下不敢為力吧?”“大師此言何意?”秀保不解。
妙心院微笑著說道:“貧尼知道殿下仁慈,但為了蒲生家的家業還請您不吝賜教。”
“既然您開口了,在下也不便保留了,沒錯,當下是有方法可以保住蒲生家在會津的地位。”秀保無奈地說道。
一聽到有方法保住家業,剛才還是死氣沉沉的家臣們頓時煥發了活力,大家興高采烈地交談著,完全不顧秀保一臉愁容。還是關盛信看出了秀保的心思,關心地問道:“敢問殿下,究竟是何方法能救本家於水火?”
“太閣想向貴方要一個人。”秀保避開盛信的眼睛說道。
“一個人?”盛信問。
“正是,只要一個人,太閣便能給予蒲生家九十二萬石的本領安堵。”秀保低下了頭。
“究竟是何人?無論是大逆不道的叛賊,還是懷有異心的豪族,只要此人身在會津,我等定當全力以赴將他找出交予太閣。”盛信信誓旦旦地承諾道。
“安芸守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