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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多正信瞥了一眼正純,恭敬地回答道:“臣下沒有異議,相信主公不會讓阿絳得逞的。”
家康聽罷哈哈大笑,對正信頷首讚賞道:“知我者莫若正信啊,正純,你可要好好向你父親學習,以現在的能力可是接不了班的啊。”
本多正純隨即為自己的考慮不周鞠躬致歉,家康繼續說道:“不錯,我是打算放縱阿絳行刺秀保,但這只不過是為了試探秀保,絕對不會允許她刺殺成功的。”
“試探?主公對大納言還是不放心麼?”本多正純問道。家康點了點頭:“你上次寄回來的書信只是告訴我秀保和三成不和,可以趁此機會拉攏。但是前提條件你卻不清楚,我需要的是聽話的狗,不是隨時可能反咬我一口的老虎,如果不能證明他符合這一點,那便只能做敵人了。”
“這便是主公在宇都宮安排忍者的原因?”正純恍然大悟。
“正是如此,”家康繼續說道,“如果發現他秀保乃是碌碌無為之輩,我自會放心拉攏他,可如果他是可塑之材,那麼,我便只好讓滿腹在宇都宮的忍者在上野除掉他,那裡反正已不是我的地盤,大可以全部賴在駿遠三那些豪族身上,即便太閣事後懷疑也定不會懷疑到我的身上。當然,我會坐在秀保旁邊保護他,只要阿絳一掏出匕首,我便立即將她踢到堂下,這樣也就不會惹出大麻煩了。”
聽完家康的計劃,正純佩服得五體投地,當即下去為阿絳安排相關事宜,時隔一天,便有了宴會上那驚險的一幕。不過家康沒想到的是,駒姬竟能搶在自己前面阻止阿絳的行刺,這到讓他對這位最上家的公主刮目相看。
時間轉回到現在,在探望了駒姬,並對秀保表示歉意和安慰後,家康便與本多父子一同前去書房商討下一步計劃。
剛一回到書房,家康便如同孩童般眉飛sè舞地對正信說道:“沒想到啊,這位侍中殿下比金吾中納言還要愚笨,比前關白還要殘暴,如此‘人才’若是不加以利用可真是浪費啊。”
本多正信贊同地點了點頭:“此人酒後亂xìng失德,喜怒無常,本以為中田城的事乃是殺雞儆猴的計謀,但從他今rì當著眾人的面斬殺阿絳來看,便知其本就喜好殺戮,視人命如草芥,如此殘暴之人怎能匡扶豐臣家的基業?”
“不僅如此,”本多正純也發表自己的看法,“他竟聽信阿絳一面之詞,認為此次事件皆是她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頭腦如此簡單之人,rì後若是追隨主公,略施伎倆便能使其為本家死心塌地,更不可能反戈一擊。”
家康欣慰地看著正純,昨天還是糊里糊塗不知所以,今天便已參透箇中玄機,確實值得誇獎:“你能想到這點我很欣慰啊,不過還有一點想必你們都沒察覺到,那邊是秀保對駒姬的重視。”
“這一點很重要麼?”正純摸了摸腦袋又是一頭霧水。
家康有點調侃地反問道:“難道不重要麼?俗語道‘紅顏禍水’,他秀保本是伶仃大醉,卻因為駒姬受傷陡然清醒,還沒從阿絳口中套出實情便一刀結果了她,如此重情之事放在一般人家倒是可以傳為美談,但他終究不是一般人,而是註定要捲入天下紛爭的大名,過於看重所謂的紅顏知己,終究是不會得到天下的。”
聽完家康這番解釋,本多正信隨即詢問道:“既然如此,派駐宇都宮的忍者…”“讓他們回來吧,像大納言這樣的人才多多益善才是,怎可隨便要了他的xìng命。”家康命令道。
於此同時,秀保正在駒姬窗前苦苦等待著她的甦醒。見沒有外人,秀保便命令島清興將門關上,隨即一改滿臉的醉意,朝著藤堂高虎鞠躬道:“迫不得已,還讓你受委屈了。”
高虎也是一改憤懣的表情,還禮道:“主公如此可真讓臣下無地自容了,要不是早先得到知道您的酒量,還真會信以為真呢。”
島清興這時也插話道:“高虎說的對啊,他們不知道主公的酒量,可我們還能不清楚麼,既然您演得那麼逼真,臣下也便將計就計了。只不過連累了駒姬夫人,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這可戳到秀保的傷口上了,他雖是猜道家康想借機測探自己的品行,但著實沒想到他竟會想出派遣刺客這種極端的方法,更沒想到的是,駒姬為救自己竟會如此奮不顧身,秀保怎能不愧疚呢?
“殿下…”駒姬緩緩睜開雙眼輕聲呼喚道。
見駒姬清醒,秀保頓時喜極而泣,雙手緊攥著她的手激動地回應道:“我在這,秀保好好地坐在你面前啊。”
駒姬伸手輕撫著秀保的臉頰,滿足地笑著說: